陰德的事。
惡狠狠的吞下口酒,他把偎在自己胸前的美女推開了,同時不大樂意的說道:“噴的什麼東西,燻死我!”
從歌舞廳出來,仇報國這個地主還要繼續他的招待工作,然而沈延生卻拒絕了他要送自己回家的好意。
他現在住在舅舅家裡,如果讓仇報國知道了這件事情,恐怕這段露水似的親戚關係便要就此破滅。如此,饒是仇報國好話說盡,他也沒有上對方的車,而是在對方依依不捨的目送中招來一輛人力車,坐了上去。
仇報國很聽他的話,說不許送也就真的沒有跟,沈延生在離家不遠的地方下了車,改為步行。他總是小心翼翼,雖然有時候這種小心完全沒有必要,但他性子裡就是有那種如履薄冰的危機感,太安逸的時候,總要冒出來鬧一鬧。
穿過一條光線寥寥的巷子,他腳步飛快,雖然這路他走了好幾次,但多是白天,晚上獨自一個人來,還是有些怕的。矇頭走到快一半的時候,身邊的牆頭上忽然響起一陣瓦片撥動的聲響,沈延生不由自主的朝那黑咕隆咚的方向上望去一眼,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感到恐懼的同時,他也有些後悔。
早知道讓車伕拉過這條黑巷子再說了!
黑漆漆的牆頭只有幾從隨風而動的雜草,在夜風的吹動下發出沙沙的聲音。他慢慢的在黑暗中睜大眼睛,豎起耳朵仔細聆聽,就在屏息靜氣的時候,忽然從牆頭那一面躍出一團黑影,黑影穩穩的落腳,然後對著他發出了一聲呢喃似的“喵嗚”聲。
原來是一隻野貓。
沈延生頂著一腦袋薄汗,揪緊的心口頓時鬆懈。
這是怎麼了,自己居然還怕起一隻貓來。
低下頭,他邊走邊搖頭,過度的緊張讓他周身發熱,而涼風一吹便吹出了渾身輕鬆的愜意。情不自禁的勾起嘴角,他想在這空無一人的巷子裡笑一笑自己。然而嘿嘿的聲音還未被風吹散,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忽然從後面快步遞進。
沈延生心裡暗暗的叫了聲不妙,這時候已經晚了,有個人自後向前的捉住了他的一條手臂,然後幾乎是在行雲流水的一瞬間,他感到自己後腰上讓個硬邦邦的東西頂住了。
耳邊傳來一陣熱息,伴隨著氣流,他聽到一個聲音,那聲音囂張非常,並且語氣語調上還帶著一點調侃的挑釁,不過挑釁的內容倒是十分簡短,短到只有一句。
“沈延生,想我麼?”
==============================
作者有話要說:OTL今天晚上有尼羅大大的訪談!於是今天不碼字了!!腦殘粉模式下一個字都寫不出來了!!!!
33第三十章
沈延生站在浴室裡;處境非常尷尬。
浴室是飯店的浴室;因為檔次不低;所以裝潢擺設都非常漂亮。整塊整塊的大理石磚牆把這四方的屋子包裹成一片雪白的處所;白牆中間;嵌著一面明晃晃的大鏡子。鏡子是橢圓形的,外面由一層盤花似的金邊包裹,看起來十分高階。然而就是在這高階的鏡面內,卻映著一張鬍子拉碴的男人臉。
趙寶栓坐在椅子上;見沈延生半天不動;便催促似的把頭臉往對方懷裡湊了湊。
“刮臉;你不會?”
沈延生心煩意亂的用肥皂在手裡打著泡沫,往後退了一小步說:“別離我這麼近!”
趙寶栓道:“怎麼,我還能吃了你?”說著,他拿起手裡的長西褲,對著沈延生晃了晃,“你是不是不想走了?”
囂張的語氣和模樣,沈延生氣不打一處來。
原來就是在剛才,這個大鬍子從巷子裡把他捆了過來,捆到這不知道名字的飯店裡,逼著他給自己刮鬍子剃頭。
沈延生是個少爺,又不是隨街可見的剃頭挑子,哪裡會這些手藝,再說了,就算他會一點,憑什麼就得來這裡幹這伺候人的活呢?簡直荒謬!
站在大鬍子身邊,沈少爺氣得臉都有些紅了,理由不光是自己讓人當下人使了,更重要的是他目前的情形——上半身襯衣馬甲風度翩翩,下半身卻是光著。雪白的襯衣底下,只留了個褲衩,褲衩下伸出兩條筆直的白腿,左右各踩住一隻拖鞋。對著趙寶栓,他是個衣冠不整的模樣。
羞赧之極,沈延生扯了扯襯衣下襬,低聲說道:“冷。”
趙寶栓低下頭,看看那兩條又白又直的腿,再看看衣服底下若隱若現的屁股,一本正經的說:“……要不,我抱著你?”
沈少爺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