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貴的鼻子動了動,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見姜才先飲為敬,連忙端起碗,“咕嚕”一聲倒進嘴裡,大喜:“好酒,好酒,小子以為再也沒有機會喝到均州酒了。”
“好你們一群醉鬼,竟然喝酒也不等老子。”一聲如雷般的響聲,把四人震醒,姜才抬頭看去,只見一個像塔山一般的壯漢,舔著嘴巴眼巴巴的看著自己,他身邊一個身材勻稱的漢子死死拉住他的手,看來若不是他身邊的人,恐怕這塔山一般的壯漢都已撲了過來。
姜才看到他身邊跟著一個哨兵,尷尬的看著自己,原來自己已吩咐下去,若是有發出這種鳥叫聲的人過來,讓他們不用通傳,直接帶上來就是了。
“見過大人。”秦楚、隋宇等三人連忙行禮,不行禮不行啊,他們都是張貴一手帶出來的兵,平素張貴沒有時間時,就是梁顧代替訓練,可以說梁顧也算是他們半個師傅。
秦楚連忙說道:“梁大人,這是揚州的姜才姜老將軍。”
梁顧一愣,“噗通”一下跪下來,大聲道:“在下樑顧,見過老將軍。”
“這是我二弟李希。”
李希也連忙行禮,他雖不像梁顧一樣行禮,但也是禮儀十足,姜才大樂,果然是張貴身邊調教出來的人物,於是連忙給梁顧和李希一個大碗,給他們倒了滿滿的一碗。
梁顧忍住饞蟲,他是被張貴打怕的了,見到老將軍一定要行禮,然後得到姜才的同意後才忍不住一口氣喝了下去,還舔了舔嘴巴,囔囔說道:“奶奶的,喝到均州酒,才發現自己還活著啊。”
姜才忍不住心酸,剛才隋宇有說到高郵的情況,恐怕梁顧壓力實在不小,又給他破例倒了一碗,爽生道:“梁大人,再喝一碗。”
張大人說得果然不錯啊,尊重老人家一定會有好處,梁顧連忙道謝,又一口氣喝了下去,再看姜才時,發現酒瓶子已經空了。
舔了舔嘴巴,笑道:“秦兄弟,你不在城內待著,找我們過來有什麼事?”
秦楚只好把事情又說了一遍,道:“這次我們是協同作戰,你們負責聯絡高郵方面的兄弟,儘可能截住韃子的後軍補給。”
“對了,大人,你那裡的情況怎樣?”
梁顧拉了拉李希,李希連忙拱手說道:“在下奎祀軍李希,高郵的情況不是很好。”
“原來到高郵的小分隊至少有五個,而現在就只剩下我們一個小分隊而已。”
“不過幸好不負張大人重託,小分隊如今已發展到一百一十二人,雖然還不能和韃子的大部隊作戰,但是乾點小偷小摸的事還可以。”
秦楚點點頭,看著姜才,請示道:“大人,小子想請梁大人在高郵協同作戰,儘量攔截韃子的後軍補給,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姜才搖了搖頭,道:“這是你們均州軍的事情,老夫就不做干涉了。”
“老將軍就別推遲了。”梁顧連忙說道:“大人吩咐,我們在淮西都是客軍,一定要聽李大人你們的吩咐。”
姜才沉思了片刻,問道:“兩位隋小兄弟,聽你們的說法,莫非對瓜州渡口和揚子橋頗為熟悉?”
“說不上非常熟悉。”水魚說道:“我們小分隊就是被派到揚子橋附近,只是後來阿術大軍來了之後,我們才被迫撤退到瓜州渡口和健康。”
“我們小分隊裡,有一個揚子橋當地人,他倒是熟悉情況,只是需要留在瓜州看好大本營,免得給韃子端了。”
“哦?大本營?”姜才看著隋宇,疑惑問道:“你們如今有多少人?”
“不多,不多,一千來人還是有。”隋宇得意說道:“我們前往瓜州渡口之後,發現長江口有一夥水賊,這夥水賊做了不少壞事,我們聯合一起端了他的老窩,收了一些新兄弟。”
“隋貴兄弟,那你們呢?”姜才這才不得不佩服張貴,他雖然派過來的可能是一個小卒子,但卻完全有可能長成一棵大樹。
隋貴搖了搖頭,道:“小子可沒大哥厲害。”
“不過倒是收了不少健康府的水師兄弟,大概有三百人左右,這夥人算是家破人亡了,都要跟韃子拼命呢。”
“也不錯了,也不錯了。”姜才大為滿意。
“如今我們的目標是揚子橋和瓜州渡口,都商量一下怎樣一個打法。”姜才看到眾人都有了發展,突然覺得這一戰還真有那麼一點希望,至少也能夠給韃子添一些麻煩,只是這些人好不容易才活下來,總要想辦法讓他們繼續活下去才行?
說話間,越來越多的人到來,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