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饒命。”漢人牌頭又趕緊磕了幾個響頭,道:“以前是不徵漢人,就算是漢人從軍,也只能是蒙古漢軍。”
“只是,只是聽說蒙古騎兵打了幾場敗仗之後,損失很大,又有蒙古人作亂,單憑蒙古人已經不能補充兵力。”
“聽說大汗還留了不少蒙古騎兵在草原監視叛徒,所以,所以就只有徵召漢人併入蒙古騎兵,不過徵召的都是遼東、草原的漢人。”
“大人饒命,在下雖是元兵,可是從來沒有殺過百姓。”
“哼。”郭平冷哼了一聲不少話。
漢人牌頭見郭平一臉怒意,咬牙道:“大人,小的願意帶大人攻取馬場。”
“大人或許不知道,馬場的騎兵只不過是擺設而已,戰鬥力還遠遠比不上一般的騎兵。”見郭平臉色有幾分放鬆,繼續說道:“大人,馬場尚有五百匹戰馬,又有母馬不少。”
“繞你一命倒也不難。”郭平斟酌道:“只是,你現在既然已知道我們的身份……”
“大人,小的願意為奴,一輩子聽從大人的命令。”漢人牌頭見風使舵,他知道蒙古人向來有這個習慣。
“那倒不用,你既然願意為我大宋效命……”
“嗡”的一聲,漢人牌頭差點沒有暈倒過去,對方竟然是宋軍,初時自己還以為是山賊,這下完了,全完了。
“所以,老子是肯定不會放你走的。”
縱使漢人牌頭李元有千萬個不願意,郭平已集中將士,五百原來是騎兵的步卒,迅速變成了騎兵,在漢人騎兵的目瞪口呆之下,三百騎兵迅速變成了一支將近千人的騎兵。
“大人,我軍傷亡三十七人,殺敵99人,俘敵1人,還請大人指示。”陸秀宗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把死去的兄弟也帶上,至於韃子嘛。”郭平沉思了片刻,道:“一把火給老子燒了,免得日後麻煩。”
等眾人忙完,已是接近天黑,郭平也不想拖延,立刻讓李元領頭重回馬場,在有心算無心之下,馬場裡的敵人死的死,傷得傷,一股腦成了郭平的俘虜。
蒙古人自然是不會放過,剩下的都是一些會養馬的漢人包衣,郭平現在人不少,自然不會放過他們,合計戰馬、母馬、漢人包衣全部帶到養馬島,養馬島之所以稱為養馬島,就是因為島上草長得特別好,而且氣候也適宜,用來養馬也算是實至名歸罷了。
打劫之後,按照老方法,燒得一乾二淨,就算有人想追尋也不容易。
郭平等人帶領俘虜撤退,留下朱老三和胡不歸率領一小隊清理現場,又造成向東逃亡的假象。
“大人,大豐收啊,大豐收啊。”還沒回到養馬島,陸秀宗忍不住高興說道:“戰馬一千四百五十六匹,又有母馬數十匹,漢人包衣俘虜三百九十二人,據說他們都是養馬的好手。”
“君誠辛苦了。”郭平笑了笑,道:“這樣一來,我軍便完成騎兵組建,君誠對以後的戰局有什麼想法?”
陸秀宗知道郭平在考自己,沉思了片刻道:“聽說山東各地的漢人世候都被董士選挾持南下,山東各地兵力不足,如果我軍此時出征,董士選會不會退兵呢?”
“君誠,馬場離文登不遠,為何我軍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文登城內連半個兵卒也不見影子?”
“董士選再怎樣挾持士兵南下,也不會讓山東空無一人?”
“我思量董士選應該猜到我軍已經潛入山東,只是局勢緊迫,他不得不暫時放棄清剿而南下,但南下之前想必已經嚴令各地不得私自出兵,只要守在城池,任憑我軍騷亂。”
“這……”陸秀宗暗中佩服郭平的穩健,問道:“那大人意下如何?”
“兵肯定是要出,而且還要攻城略池,如今之計只有把山東搞爛才能讓董士選心痛。”郭平淡淡說道:“不過還需要等揚州方面的情報再做決定。”
“如今,我軍應返回養馬島,安頓好這些俘虜和戰馬再做打算。”
郭平剛回到養馬島,馬邑一臉慌張的跑進大營:“大人,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馬邑是馬宣的弟弟,水匪出身,為人較為魯莽,這一年來雖成了正規軍,也跟大哥和張順等人在長江和忽必烈的大軍轟轟烈烈打了一場,可是要想當大任,畢竟還不夠資本,只是張貴手下現在也實在挑不出人,沒有辦法只好把馬邑送到養馬島充數,想有郭平等人照顧,應該多少能長一下智慧。
“馬將軍,莫慌。”郭平只好安撫,道:“有什麼事慢慢說。”
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