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虎臣不自覺看了看身後,總覺得韃子會追上來,於是也選了一匹戰馬,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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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顏和阿術會師,原本是一件愉快之事,丁家洲左岸大營破陣,魯港也落入手中,丁家洲除了蕪湖水師之外都已落入元朝之手,此戰殺敵數萬人,無論怎樣算都是大功一場。
“僅魯港一戰,殺敵將近一萬人,又有三萬宋軍投降,我軍兵力不僅沒有減少,反而多了數千人,實在是大功一場。”不識時務的錢真孫高興說道,他完全沒有留意到阿術、伯顏已經是黑著臉。
魯港一張,烏里丹、懷都兩個萬戶幾乎損失殆盡,一些當然是追殺宋軍逃兵所致,但有一萬多人卻是中了宋軍的埋伏,就連懷都、烏里丹兩個萬戶也戰死。若不是伯顏行動迅,能不能把這些1uan七八糟的宋軍俘虜還兩說呢?
這對於大元朝來說是沉重的打擊,要知道阿術、伯顏兩軍會師,騎兵也不過只有十七萬人多一點,如今又損失了兩個萬戶,也就是說騎兵僅有是十五萬。
若是平時,這十五萬大軍已可以掃平宋軍三十萬人,然而從丁家洲到健康,從健康下臨安尚有不少堅固的城池,臨安又是世界上少有的堅固的城池,自從大軍南下之後,宋軍勤王之兵已集中臨安,這又是一場大戰。
此戰是有將近三萬人投降,然而這三萬人畢竟剛降,不但要hua費一部分士兵監督,還有消耗一部分糧食,這對於只能就食於敵的伯顏來說,也是一份壓力。
“事情已經很明朗。”張弘範xiao心翼翼說道:“烏里丹、懷都兩位萬戶,都是中了宋軍的伏兵而死,他們被優勢兵力夾攻,雖奮勇殺敵,但依然逃不過對方的敵手。”
“想必諸位大人也知道,這些絕對是張世傑的騎兵,也只有騎兵才能戰決,避開我軍的追蹤,他們非常警惕,一旦得手就迅離開,不會做任何的糾纏。”
“你是說張世傑殺了烏里丹、懷都?”塔出有點不高興:“張大人是說宋軍騎兵還有能力消滅我軍一個萬戶騎兵。”
“據探子的訊息,張世傑的左岸大營有騎兵將近三萬,這一點也不奇怪,因為這三人騎兵恐怕就是宋軍的最後一支騎兵。”
“宋軍為了在丁家洲狙擊我軍,已經費勁心機,這些恐怕都是宋軍朝廷最後的精銳,張某還是以前說的那句話,只要把丁家洲的宋軍兵力全部消耗,那麼剩下之敵就是烏合之眾了。”
“雖然宋軍已攻取兩淮,但已經成不了氣候,況且隨臨安將會陷入我軍生死之戰,兩淮守軍說不定只能南下勤王,所以兩淮之難我軍可以完全不顧,只需要直下臨安就行。”
“只是,如今宋軍精銳騎兵已落入張貴之手,張貴此人善用騎兵,張貴一日不滅,我軍就不得安寧,還請丞相xiao心為妙。”
伯顏也試過張貴的狡猾,當初南下鄂州時就是被張貴狙擊,最後只能退兵鄂州,雖然當初退軍有很多原因,但其中一個原因是張貴攻下了正陽。
“如今丁家洲不是正陽。”錢真孫提醒道:“伯顏丞相英明,哪裡是董文炳所及,張貴雖然惡名在外,但只要我軍謹慎以待,張貴是找不到任何機會。”
伯顏點了點頭,道:“這人實在是狡猾得很,這次想一網打盡,卻被張貴半路殺出,不但救了孫虎臣,還殺了兩個萬戶。”
“仲疇和此人jiao手甚多,不知道有何辦法?”
張弘範搖頭,道:“此人向來用計如神,末將實在是沒有辦法,張貴既不會顧及面子和我軍決戰,也不會因為其他因素受我軍影響,實在是一個難纏之人。”
“如今張貴所領騎兵,不過三萬?”阿術說道:“我軍會師,自然不怕他再做sao擾。”
“蕪湖之汪立信已是甕中之鱉,我軍應迅南下,不再拘謹張貴的騎兵,直取臨安,屆時兵臨城下,張貴定然會顧忌而放不開手腳,我軍再找他麻煩也不遲。”
伯顏點點頭,自己差點中了張貴的計謀,自己最缺少的就是時間而不是兵力,於是點頭道:“命令阿里海牙圍殲蕪湖汪立信,我軍立刻南下。”
“阿術,我與你返回健康,統領騎兵十萬會同漢軍四萬,並從健康出兵六萬合計二十萬,經焦山、常州然後直下臨安,仲疇,你與塔出等率領騎兵五萬會同漢軍七萬經獨松關南下,兩軍會師臨安。”
張弘範不想兵分兩路,但見伯顏有點心急,只好點頭,伯顏有命張弘範為正將,塔出為副將,塔出需從張弘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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