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挨千刀的文漳,北上去找忽刺出的麻煩,沒想到這小子風頭一轉,卻是回到了山東,更讓人鬱悶的是竟然攻下了山東,這怎麼可能呢?這實在不可能啊,一萬多人竟然攻下了整個山東,再加上元軍在南方的失利剛剛傳來,民心惶惶,元朝的皇上想找回面子,南下至少目前是沒有辦法了,只好找山東的麻煩了。
“丞相,”宋都帶收起自己的委屈,低聲道:“晏徹兒萬夫長避戰,末將、末將有心無力。”
“那個文瘋子,乃宋朝文狀元的弟弟,此人用兵狡詐、狠毒,心狠手辣,末將在長安和他交手時吃過虧,末將慚愧。”
“你……”合丹差點跳了起來,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他身為多年的老將,自然懂得如何收斂脾性,宋都帶光明磊落在自己面前承認自己不敵宋軍,如此賴皮之人卻是少見,看來他是硬著丟官也不願意和對方作戰,自己除了宴徹兒的萬騎可以託付外,這些漢軍都是不可信的傢伙,也只有這些宋將才能統領。
“張元帥,你呢?”合丹把注意力轉移到身旁另一員漢軍大將身上,這人倒是生得身強力壯,當初阿里海牙還打算讓他一起南下,沒想到這廝恰好死了老孃,能被阿里海牙看中的人,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吧。
“宋軍皆是騎兵,末將打不過他們。”張榮實更是光桿,乾脆利落承認:“不過文瘋子擺明了是要牽制我軍行動,丞相實在是沒有必要和他糾纏。”
合丹強忍怒氣,不糾纏說得容易,但無奈宋軍偏要找自己麻煩啊,二十萬大軍,又是糧草、攻城武器等,自己總不能面面俱到,宋軍攜帶了威力巨大的火藥,每次都是用少量的精兵襲擊大軍,騎兵來去無風。
還不止如此,宋軍的火藥土罐子更是令合丹狠得牙齒癢癢,那些火藥被埋在地下、隱匿在路邊,或是由呼嘯而至的騎兵投擲,每次火藥出現,必將會讓大軍亂成一團,非要花大力氣整頓不可,如此一來,幾乎一整天的時間就消耗了。
“解汝楫,你呢?”合丹說話已動氣,漢人實在是狡猾得很,而且又是膽小怕事,二十萬大軍竟然被宋軍一萬多騎兵打得不敢吭聲,寧願做縮頭烏龜、甚至寧願被撤職,也不敢出戰。
宋都帶眼珠一轉,連忙說道:“解萬戶為人勇猛,為將多謀,所領部將又是軍中精銳,而且解萬戶經常跟末將說,自己狠生不逢時,不能與大人一起西征而立下滔天功勞,狠不能從軍南下,必保元軍百萬大軍的安全,二則解萬戶求戰心切,多次在軍中常言若是他對付宋軍,就不會造成如斯的困境。”
“所以,末將懇請解大人能為國事著想,為我軍牽制宋軍騎兵,收復山東,末將等人寧願推薦解萬戶為功。”
張榮實大吃一驚,他是解汝輯多年的老朋友,剛想說些推搪的話,突然拍了拍頭顱,死貧道不如死道友了,大聲道:“丞相,正是如此,解萬戶昨天還跟末將說了,對付宋軍的騎兵他最有法子,不忍心眼睜睜看著大軍陷入如此困境,還說今日非要在丞相面前請求出兵呢?”
“末將也懇請丞相把這個機會讓給解萬戶,也好成全解萬戶的一心為國的拳拳之心啊。”
解汝輯鼻孔冒火,連殺人的心都有了,宋都帶也就罷了,這廝向來怕死,要不是仗著家族的後盾,早已不知道死了多少趟,如今竟然把自己推到風口;解汝輯措手不及的是,張家和解家向來是世交,卻是沒想到他會在背後捅自己一刀。
“丞相,末將不敢。”解汝輯指著宋都帶、張榮實怒道:“全都是他們兩人的謊言,末將、末將願意留在丞相身邊,聽從丞相的教誨。”
“倒是宋元帥,末將知道宋元帥足智多謀,宋軍向來狡猾,文瘋子用兵善變豈是我等魯莽之輩可以對付,但宋元帥以牙還牙、以謀對謀,正是對付宋軍的最好人選。”
“而張元帥為將勇猛,部將善戰,配合宋元帥對付宋軍再好不過,末將愚蠢,願意把立功的機會讓給他們。”
“所以,末將認為宋元帥、張元帥是對付宋軍的最好人選,末將願意為他們兩人請功。”
合丹臉色變得不自然起來,他原以為自己經過這麼多年後,心中的怒氣已經收斂起來,然而對於這些根本不要面子漢人,他的怒火已經燒到了喉嚨,就差一點沒有爆出來罷了。
“混蛋,”合丹站起來,向北拱了拱手,大聲道:“你們漢人常言,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虧得大汗對你們如此信任,如今不思為國解憂,反而相互推搪,自甘墮落、自貶下濺,做出如此醜陋之事。”
“本相奉大汗之命,統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