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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部分

有仇恨的那些人,隋宇又不是傻子,早就清理了。

“這世道。”胡明偉嘆了一口氣,韃子南犯,不知道造成了多少孤兒寡母,不知道造成多少家破人亡,民不聊生遠比貪官汙吏造成的災難。

有了這份情緣,大夥更加齊心,他們雖不知道情況,但是其中還有不少均州軍派過來的人,他們都有了基礎,只需要訓練一下就能上手。

胡明偉這次算是狠了心,把剩下的火yào都用上了,只求一擊即中,總要給韃子添一些麻煩,要不然老子這不是白出來了嗎?

老子還想hún出點名頭呢?不是說luàn世出英雄嗎?老子不就是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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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州渡口外,一望無際,藉著月sè,總算能夠看一個模糊。

三更天,天氣更冷了,留下來值日計程車卒,一邊喝著劣酒,一邊躲著腳,他們都是最底下的xiǎo兵,頭兒早已不知道躲在哪裡暖和去了。

“今年的棉衣,遠遠比不上去年,一年不如一年啊。”一個xiǎo兵搓著手,眼饞的看著老兵的酒葫蘆,他今年只有十七歲,可已經是三年的老兵,山東去年也遭受了乾旱,能nòng出這樣的棉衣褂子已經很不錯了,不知還有多少漢軍穿的是當年宋兵那個時候的棉衣呢。

軍中不允許喝酒,但是值日又另當一回事,值日的時候若沒有一壺劣酒提神和驅寒,誰也熬不過這個嚴寒的冬天。

“南方啊。”老兵話說哆嗦,xiǎo喝了一口,道:“聽說還要繼續往南,給你穿這麼厚的大衣幹嘛?聽說南方暖和呢?”

“這鬼天氣,”xiǎo兵假裝不知,偷偷向酒葫蘆伸手:“都這麼冷了,也不見水結冰。”

“不結冰,不結冰。”老兵瞪了xiǎo兵一眼,卻允許xiǎo兵拿起酒葫蘆,因為三更過後,很快就會有人換班,這酒自己也喝得差不多。

xiǎo兵暗中得意,拿起酒葫蘆就抬頭灌,任憑他再努力,也只能倒出xiǎo半口,尷尬撓了撓頭,道:“叔,你說還要打到什麼時候啊,俺出來的時候,xiǎo妮他已經有了娃娃,想必這會都要生了。”

“別胡說。”老兵罵了一句,壓低聲音說道:“反正到時天氣熱了,怎麼也得回去,韃子兵打不下去呢?你放心就好。”

原來這是一家子,老兵還是xiǎo兵的叔叔,xiǎo兵擔憂看了看長江,道:“要是能夠快點天熱就好了。”

戰火已經燃燒了整整半年,xiǎo兵早已耐不下心,他無聊的躺在水寨的平臺之上,任憑老兵叫了他兩聲,他也不吭聲。

他看著漫天的星辰,他彷彿看到自己的婆娘,手中抱著一個牛一般強壯的娃娃,娃娃雖只有半年歲大,但是卻能夠響亮的喊他:父親。

“咦,叔,快看,天上掉星星了。”xiǎo兵突然大喊起來。

老兵大吃一驚朝天上看去,只見十來個火球從天而降,其中有一個就朝著他們身邊飛過來,不由大驚,拉起xiǎo兵就跑。

老兵拉著xiǎo兵剛跳下水,只聽到身後“嘭”的一聲巨響,然後就是一片大火燒了起來。

xiǎo兵驚慌喊道:“叔,咱們是不是要死了。”

老兵還算鎮定,連忙拿出腰間的號角急促的吹了起來,不一會兒整個水寨都吹起了號角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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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邦直還沒睡,他一直睡得很晚,自從他防守瓜州渡口之後,睡得更晚了。老人本來應該渴睡,可是張邦直卻不敢睡啊,他寄人屋簷之下,如履薄冰,他的一言一行關於張家的興旺,他不得不xiǎo心。

幸好他張邦直也不是生下來就是富貴榮華,他相信他所能得到的一切,終究是要靠自己去打拼,迫於形勢他張家暫時只能棲身董士選之下,董士選為人乖戾,喜怒無常,而且特別好面子,張邦直和張宏都是懂大局的人,他們只是在等待一個機會。

他相信董士選不會走得太遠,只要時機一到,他相信自己有很大機會取而代之,他有這個信心,是因為他懂得能屈能伸,他努力讓自己更加完美,而不讓董士選找到任何破綻。

自從宋軍襲擊瓜州以來,他更加謹慎了,他睡得更少了;而昨天董士選、呂文煥還有阿里海牙當面告訴他,任命他為揚州留守大軍的統領,他就沒法睡了。

他明白其中的艱難,不說留守揚州大軍之中的各種派別,就說那神出鬼沒的宋軍,他也沒有把握應付。

他本想婉拒,但是他不能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