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但耐不住人多啊,而且,那些蒙古漢兵雖然披著漢人的皮,任平生卻沒有從中看出漢人的筋骨。
更大壓力的是,張青青的老爹張弘範,對自己的女兒可疼到骨頭裡了,幾乎一有時間就過來瞧一瞧看一看,就像是藏了什麼寶貝一般,這都是什麼人啊,老範雖然長得也算斯文,可畢竟是手裡揣著成千上萬計程車卒啊,這不小心生氣了,自己小命可就凍過水了。
還有,老範最親的弟弟張弘正現在還在均州做客,可哪天等他厭煩了,逃了出來,那可就更不好辦了。
任平生的老鼠頭“咕嚕咕嚕”的拼命打轉,終於還是讓他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這個,小姑奶奶。”任平生看著嘟著小嘴的張青青,小聲試探。
“有話快說,我倒要看一下你這個老滑頭又想出了什麼辦法。”張青青被老張軟禁在軍營了,差點都悶出鳥了。
“均州咱們是去不了了,但你老爹跟虎頭山的阿里海牙萬戶不是挺熟的嗎?咱們先去虎頭山耍耍,據說張爺有計劃去鄂州,距離近了,總有一天會見面的。”任平生為了逃出魔窖,教唆小女孩,欺騙小女孩。
“爹爹不會讓我去的?”張青青遲疑了片刻,突然大聲道:“哼,你老頭又要使壞了,你就怎麼知道張,張,那人要去鄂州?”
任平生老鼠頭轉得快,連忙道:“你爹爹昨天不是說了嗎?漢人的荊湖置大使李庭芝去了鄂州,你想李庭芝對張爺是有恩啊,你貴哥哥是什麼人呢?忠義之士,上次偷襲漢水給你老爹打了回去,這次肯定要去交代。”
“呸,什麼貴哥哥。”縱使張青青調皮任性,臉還是一下子紅了,搖搖頭道:“爹爹說朝廷最近將有大舉措,不讓我出軍營。”
“唉。”任平生嘆了一口氣往軍營外走去,故意自言自語道:“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他呢?世道無常,戰火無眼,命比狗還不值錢啊。”
“回來,死老頭,你給我回來。”張青青暴怒。
第五十七章 軍事繁多的范文虎
鄂州軍營。
“來,過來給爺再唱一個,爺今天,今天高興著呢?再唱一個,再唱一個。”范文虎胖乎乎的臉露出幾分猩紅。
“相公,”一個臉皮粉嫩的小女孩,媚笑說道:“相公有高興的事,也不跟紅翠說說,讓妾身也好為相公高興。”
“美人,這個你可不懂。”范文虎像是頗為寵愛小妾,低聲哄道。
美人紅翠卻不同意了,撇著嘴:“哼,相公總是說女孩子家家不懂,紅翠也知道,丞相輸送的物質到了鄂州不是嗎?”
“嘿,嘿。”范文虎想起那晃眼的白銀,堆積如山的糧食,還有明亮可鑑的盔甲,眼睛不由亮了起來。。
“又不是相公的,真搞不明白相公怎麼就這樣高興了。”紅翠一臉不情願。
范文虎低聲道:“這其中的奧妙美人可不懂了吧?”
紅翠見范文虎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也緩過來,道:“相公知道紅翠不懂,也不跟紅翠說說。”
“紅翠就知道朝廷拔下的物質已到鄂州,可這些物質怎麼用,還是要看你相公的呢?這襄樊將士的餉銀嘛,一時送不進襄樊可以先省下來啊,還有怎樣送到襄樊,這可不簡單的一件事呢,其中發生什麼事,還是你相公說了算。”
“相公。”紅翠的眼睛冒出了幾個閃亮的星星。
“來,給爺唱一個,唱一個。”范文虎看著紅翠發呆的樣子,身上一股燥熱湧上心頭。
“小山重疊金明滅,鬢雲欲度香腮雪;懶起畫蛾眉,弄妝梳洗遲。照花前後鏡,花面交相映;新貼繡羅襦,雙雙金鷓鴣。”紅翠也耐不住范文虎的毛手毛腳,眼裡的**都快要溢位來了。
“淺酒人前共,軟玉燈邊擁。回眸入抱總合情,痛痛痛。輕把郎推。漸聞聲顫,微驚紅湧。試與更番縱,全沒些兒縫,這回風味成顛狂,動動動,臂兒相兜,唇兒相湊,舌兒相弄。”
在一個“淺酒”,“燈邊”相擁的環境下,眸中有情,兩情喜悅,愛意讓人忍不住緊緊的擁抱,因此佳人呼道:“痛痛痛。”並“輕把郎推”,一個“輕”字,是多麼的傳神,在漸漸動情後,“聲顫”,“紅湧”,於是開始“更番縱”,結果是“全沒些兒縫”。
太刺激了。
“將軍,將軍。”為了表彰范文虎的敗仗,灌子灘戰敗後僅四個月,賈似道以范文虎為殿前副都指揮使,總禁兵,當然當得上將軍二字。
“滾,沒見爺正開心嗎?”自淳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