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尋早料到她肯定會抽菸,接過來說:“那是騙你的,我以為你喜歡不抽菸的男人呢,我一天最少一盒煙,不抽菸就咳嗽流眼淚,比他媽死了還難受呢!”
紅紅立刻附和著說:“哎呀媽呀,跟我一樣啊,你也是的,你裝個什麼勁嘛,抽菸又他媽不犯法!”她也開始說髒話了。
田尋狠抽了一大口煙,怕被她看出自己不會抽,於是將整口煙都吸到肺子裡再吐出,煙霧從肺泡裡過濾,脹的他腦袋直髮暈,感覺比死還難受,很想咳嗽,連忙強憋氣忍住。紅紅看他表情不太對,說:“這煙挺衝的,可能你抽的不習慣,平時你都抽什麼煙啊?”
田尋說:“我啊……不一定,有時抽大衛杜夫,有時也抽七星。”
紅紅羨慕地說:“還淨抽外國貴煙呢,工資高是好!”
田尋撣撣菸灰:“再高也***沒用,我的工資是一個月一光,有時不夠還得管人借,對了,現在我手頭正緊,你借我點啊?”
不想紅紅撲嗤一聲笑了:“真巧,我也正想朝你借錢呢,看來咱倆共同點還不少,都是有一個花倆的主。”
田尋簡直要崩潰了,他心說:我就不信你不煩我,看來得使殺手鐧。
他俯身過去,臉上裝出一種神秘的、色迷迷的表情說:“今晚你有事嗎?”
紅紅道:“幹啥?”
田尋訕笑著說:“晚上咱倆出去轉轉吧,去迪吧玩玩,太晚了就別回家了,隨便找個地方,行不?”
紅紅猛的站起來,眼睛瞪得老大,咬著嘴唇直瞪田尋,說:“你這人真是的,怎麼能這樣?”
田尋暗自得意,心想這回你該害怕了吧?但見紅紅側頭看了看門外,小聲笑著說:“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去迪吧?別讓我陳姨聽見了,一會兒你就說送我回家,然後咱倆叫個計程車去。”
田尋怔住了,半天沒說出話來,紅紅一推他:“你傻了呀,怎麼不吱聲?剛才你不是說著玩的吧?逗我?”
田尋腦子飛轉,說:“哎呀,最近我錢太緊,要不你請客怎麼樣?”
這句話可把紅紅惹怒了:“你他媽說什麼呢,一個大男人讓女人請客?丟不丟人啊你,得了,我看跟你混也沒什麼意思,可別浪費我的時間了,拜拜!”
說完站起就走,田尋連忙起身說:“這麼說你又不同意了?”
紅紅看都沒看他:“我壓根就沒同意過!”
紅紅開門出去,跟陳姨說了幾句話就走了,陳姨等她走遠,連忙進來埋怨田尋:“你小子怎麼搞的?人家說不同意你。因為什麼啊?”田尋雙手一攤:“她看不上我,我怎麼知道為什麼?”
陳姨嘆了口氣,說:“這姑娘其實不錯,給誰的印象都挺好……”田尋拿起一塊西瓜啃了幾口,邊往客廳走邊笑著說:“陳姨,現在有很多人都習慣戴著面具生活,你知道嗎?”
陳姨跟在後面,一頭霧水地問:“什麼,戴……戴面具?你說的啥啊,不懂。”
陳叔見田尋進來,又啟開一聽啤酒,說:“她什麼都不懂,過來陪我喝酒才是正事,來,嚐嚐這麻辣鴨舌,可好吃了!”
田尋坐在沙發上,兩人喝起了酒,陳姨七竅生煙,又不知道究竟咋回事,卻也不好深問,氣得自顧回屋睡覺去了。
已是深夜,而田尋卻沒什麼睡意,他正在往一個大旅行包裡裝東西。雖然要三個月後才離開瀋陽,但現在閒著無事,而且心理壓力又大,只好借收拾東西之機排緩一下緊張的心情。除了內衣和兩雙輕便鞋,還有些生活必需品,當然這些東西都不重要,只要有錢什麼都能買到,田尋看了看那張假身份證和假銀行卡,不由得搖頭苦笑,自己一個普通老百姓,居然被逼得要逃到南方、隱姓埋名的地步,可這一切又是誰造成的,又究竟該怪誰呢?
次日中午,田尋在食堂吃完飯,王浩拉著田尋要去街對面的球房打檯球,剛要動身,田尋忽然接到唐曉靜發來的一條簡訊,說有急事,約他在街拐彎的咖啡館見面。田尋心中疑惑,連忙推掉王浩的邀請,出大廈往右行了五十多米,來到這家叫“往事如風”的咖啡館。
咖啡館裡裝飾雅緻,滿屋都飄著卡朋特的輕音樂,剛進門就看到唐曉靜坐在靠玻璃窗的位置上微笑著向他招手,雖然穿著一身漂亮的淺黃色洋裝,很是迷人,可她的臉上卻佈滿愁雲,似乎遇到了什麼不幸,就連笑容也很勉強。田尋坐下點了一杯不加糖的藍山,笑著問:“美女,怎麼一副苦瓜相?有誰欺負你了告訴哥哥,不會是那個厚臉皮的王浩吧?”
唐曉靜苦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