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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前一黑,往前便倒,恰好落入了身邊暗衛的懷中。

他身形剛落,幾道瘦削的黑影,從街角一竄而出,嗖嗖幾下,恰好從他眼前閃過。

他雙眼一眯,冰眸之中,殺意立現,他屏息凝神,深吸了一大口氣,竟然一連出指,戳中自己胸口好幾個穴道,硬生生壓制下了胸口翻湧的血氣,乃至體內的宿疾,將牢牢攥住貼身侍衛的右手,迅速鬆開。

他身形剛動,旁邊的男人,立即眼明手快地拉住了他:“剛剛過去的,是李太妃的人。”

他甩開貼身侍衛的手,強撐著病體,站起身來,卻不回頭看他,只背對著他,冷冷冰冰,甚至語帶陰寒地拋給他一句:“去,給我看著她,別讓她和我哥在一起,別讓我哥碰了她。”

他丟下這句話的同時,身形早已飛速朝前竄了出去,緊緊跟上了前面那幾道一閃即逝,直衝白府而去的黑影。

白綾怒火滔天,像個沒頭蒼蠅一樣在翠竹樓撞來撞去,她找了老半天,卻始終沒有找到李御的身影,她滿腹怨氣,忍不住抬手狠狠拍了下桌子,這一巴掌剛剛下去,桌邊一身白衣,俊逸不凡的男人,立即把頭轉了過來,疑惑不解地朝她望了望。

她氣得頭暈目眩,心口發堵,察覺到有人在望他,頭也不回,便衝那人惡狠狠拋去一句:“看什麼看,再看老孃就打斷你的……”

她說到這個“打”字,猛然回想起自己剛才踢了寒虞一腳,他竟然鬆了手,沒再阻止她。

他胸口受了傷,她怎麼還能去踢他?

大事不好,他現在,一定傷勢發作,苦不堪言,說不定已經死了。

她一想到他會死,心裡不覺又開始隱隱作痛,她不停告訴自己,他若是現在就死了,她就一分錢也撈不到了,其實她心裡,是一點也不在乎他死活的,可她的眼眶,卻還是不爭氣地越來越紅,越來越紅。

最後,她竟然小聲啜泣著,“夫君、夫君”地跑出樓去了。

她離開酒樓的時候,恰好與一名黑衣男子擦身而過,那男子見她與寒睿靠得那樣近,本是滿臉不屑,甚至目露鄙夷,可當她突然漲紅了眼眶,“夫君、夫君”地從他身邊跑過,他微微一怔,不由自主,就在唇角扯出了一抹無可奈何的淺笑。

他朝坐在窗邊,同樣輕輕扯動唇角的男人作了個揖,畢恭畢敬喊了聲:“七王爺”,身形一閃,立即朝後追上了她。

白綾匆匆忙忙,幾乎把整條街翻遍了,可就是沒有找到寒虞的影子,她心中愈發焦急,幾乎要落下淚來,她揉了揉眼睛,轉身準備回虞王府去等他,可她剛一回頭,就撞進了一個結實、溫暖的懷抱裡。

她微微一怔,眯著眼睛,細細打量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他虎背熊腰,膀大腰圓,簡直跟個人猿泰山一樣。

他腰上掛著虞王府的令牌,難不成,他是寒虞的人?

她上前一步,剛要開口問他,知不知道寒虞去了哪裡,他早已抬起手來,隔空朝白府的方向指了指。

她匆忙向他道了謝,轉身便朝家裡跑,她邊跑,腦子裡面,不知為何,一幕一幕,淨是寒虞抱著她,或是喂她吃東西,或是抬手給她畫眉,或是生澀而又迫切地親吻她,或是毫無章法,橫衝直撞地要她。

寒虞,她的夫君,他身患重病,身體懦弱,相貌英俊,身形消瘦。

其實他脫了衣服,還是挺有料的,但不知為何,他一旦穿上衣服,不管是什麼衣服,看起來都又瘦又單薄,甚至風一吹便倒。

他就跟個病弱受一樣。

回覆

愛上占星座

她只要趁著他生病,輕輕一推,他焉能不倒?

她上輩子遇到的所有男人,他們沒有一個願意讓她在上面。

這個,說不定是唯一能讓她壓倒的男人。

反正他的床上功夫又不好,還不如讓她來壓他,她上輩子雖說沒有實戰經驗,但AV、GV好歹也看了一籮筐。

要是讓她來壓他,他們兩人,一定都會舒服許多。

她邊跑邊想,不知怎地,滿腦子淨是汙穢、齷齪的念頭。

她好容易跑回了家門口,果不其然,靠在白府大門,一身血汙,氣喘吁吁的男人,不是寒虞,還能是誰?

他聽到她的腳步聲,那雙陰鷙、冰冷的黑眸,立即稍稍往上抬了抬。

他只來得及看她一眼,便頹然倒下,雙目緊閉,暈死在了她急匆匆向他張開的雙臂中。

“夫君!!夫君!!!”

她緊緊摟著他,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