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3部分

在手是件好事,但這麼大的功勞,連個王爺封號都不給,這皇帝也忒小氣了。

宇文煞倒不以為然,只是入城當日便撥著額髮,指著新冒出的幾粒粒青春美麗家家痘滿臉奸邪地盯著她,笑得春/情盪漾。

廉寵百般討饒,他才肯先放她洗澡。

天知道這些日子她最大的人生理想,便是戰事結束後洗個綿長澡,最好泡掉一層皮,然後黃瓜牛奶雞蛋殼,做個徹頭徹尾的全身美容,再換上當世最美麗最豪華最精緻的衣服,花個漂漂亮亮的大濃妝,來彌補自己受創的女性心靈。

待她又揉又搓三起三坐泡完整整一個時辰的花瓣澡後,宇文煞早趴桌上沉沉熟睡。

看著一身重鎧,滿臉風塵疲憊的少年,廉寵心底如暖日映雪,融化一片。

自五月中旬以來,他身負重任,餐風露宿,殫精竭慮,沒睡過一天好覺。廉毅抵達後,不可能讓泰陽偌大的京城長期只有五千禁衛,為提防可能的叛軍起義、諸侯發難,廉毅二十萬大軍,一半留守一半奔赴前線。如今與竹山兵力相差不至於太懸殊,可也無優勢。因此就算入城後,宇文煞也忙到焦頭爛額。而最難能可貴地是能在名聞天下的廉家軍中學習天下首屈一指的治軍布營之道,他又怎會放過此大好的學習機會。

他忙,她也跟著忙。

直到景安關大軍返京,廉澹帶著御旨與餘下十萬廉家軍抵達,他們才真真正正鬆了口氣。

知他素來淺眠,怕驚擾他難得休息,廉寵也不多事,任他趴在桌上,自己則到書架蒐羅了一堆書,趴伏一旁榻上翻看。

熟料剛看了沒兩頁,門外突然傳來長喝:“廉——將——……”

門衛還沒通報完,便被閃電般衝出門的廉寵狠狠砸了下腦袋:

“吼,吼,吼,你吼毛阿!”她壓低聲音,橫眉豎目道。言罷大變臉,笑靨如花,一手攙上廉毅胳膊便往外拖:“乾爹,我們出去說話。”

宇文煞下腳處在雲州州府,雖歷經戰爭摧殘,小院依舊樹秀亭美,即使烈日當頭,亦有流水清風。

一老一少於林翳間閒庭信步。廉毅身形雄偉,左臂上掛著廉寵,便跟提了個熱水瓶似的。

“為父剛去探望過酉軒、文表,也是呼呼大睡,這次真是苦了你們幾個孩子。”廉毅言談間滿是欣慰,“你怎麼不休息,在做什麼呢?”

“我剛在看書呢。我跟他們不一樣,又不用動腦子,逮著機會便睡得跟死豬一樣;所以沒那麼累。”廉寵嬉皮笑臉,忽而想到什麼:“楒旻呢?乾爹你去看過他沒有。”

“他帶著南宮族人回埠野一趟。”說到這兒停下腳步,奇怪地看了看廉寵,“你是惦記他,還是惦記他的酒啊?”

廉寵一愣。

“他與我告辭時,說要去搬酒來與你不醉不歸。”

廉寵啞然失笑。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笑談閒聊,廉毅又問道她剛才在看何書,廉寵隨口道:“北炤地理志、風俗、官制、吏刑諸類。”

廉毅聞言撫須點頭:“你呀,對他倒真是推心置腹。那孩子對你也牽掛得緊,難怪人道英雄氣短,兒女情長阿!”

她看這些書,和宇文煞有什麼關係?

廉寵心底嘟囔,臉上笑容卻再也掛不住了。

她潛意識裡,已經把留在他身邊當作天經地義的事,所以才想多看看這些書好幫他忙麼?

還有那天,她怎麼能說出那樣的混帳話,給本來就固執的他更多希望?然後又打算將他從雲霄狠狠扯落下來麼?

為了一個男人而留在完全陌生的世界,離鄉背井,拋兄棄友,放棄自己辛苦努力的事業,放棄自己熱愛的生活方式?

就為了一個男人?一個十三歲的已婚男人,一個曾經深深傷害過自己的男人?

這事……不大靠譜。

送走廉毅,廉寵返回書房,見宇文煞絲毫沒有轉醒的跡象,便將他扛到臥室。

替他脫了盔甲,略作洗漱,可素來警醒的他睡得極沉,沉到廉寵都忍不住探了探他的鼻息,感受到溫熱規律的氣體後,方稍舒心。

到了夜裡,他還在睡。大字型霸佔了整個床位。廉寵寬衣,艱難地蜷縮在他手與腳之間小得跟芝麻綠豆似的三角地帶。剛躺下,身旁少年便整個壓了過來。

粗糙厚繭大掌蠻橫地扯下睡衣,將她納於身下,熟門熟路地沉腰挺入。

“你……你醒了……”廉寵手指掐住他肌肉虯結的胳膊,喘息著問道。

宇文煞沒有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