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的那陣風是他做法放出去的,之所以如此,是為擾亂人的視線,目的一個是小文,一個是歐陽法令。
鬼道人散發出去的靈符,裡面的確有法力,卻是陰損至極。小文用了靈符,若是不驅除其體內的陰邪,不多久便會別吸盡生機氣運,不是病死就是意外死亡。
歐陽法令對靈符很寶貝,尋常人想用都用不到,都被他推薦給有錢的大客戶。用過的且不算,他還有十來張,身上帶著的三張被桃朔白燒了,桃朔白又檢視了他的記憶,知道其家中還有收藏,自然要一併毀掉。
做完這件事,兩人找了家茶餐廳,去嚐嚐香港的茶點。
接下來幾天,兩人一邊遊玩,一邊處理靈符的事情。
這天君肆突然接到一通越洋電話,放下電話說道:“過幾天有個客人要來。”
“誰?”儘管兩人的身份是憑空後創造,但未免出紕漏,這個身份也是實實在在存在的。所以君肆和他可以設定父母雙亡,無兄弟姐妹,但不可能沒有交際圈子,也不可能沒有成長痕跡留下。
君肆投機取巧之處只是將彼此的身份儘可能的簡化。
君肆說道:“一個朋友,他知道我來了香港,正好也打算來旅遊,就聯絡我做接待。”
為了給兩人合適的背景,可以不被外界質疑哪裡來的錢財揮霍,必然需要有勢力的家族背景。
君肆便將君家設定為一個歷史悠久的家族,如今君家主要以做風投為主,而他自小身體不好,在家接受教育。將要來香港的朋友是生意夥伴家的兒子程譯,兩人年齡相近,是自小的朋友。
當然,程譯關於君肆的記憶都是後天偽造的。
至於桃朔白,也有個不俗的家世,而且很光棍的設定為全家只剩他一個。
君肆更為省心省心的地方在於,他將君家上下有關之人都用傀儡代替,如此來既不必費心去偽造諸多記憶,也省心的不用去為身份所累。當然,除此外有幾個真正的朋友是必然的,這個程譯便是其中之一,只是沒料到程譯突然要來香港。
“今天去畫廊看看。”這是桃朔白昨天就定好的計劃。
君肆開車,選中了一家看著不錯的畫廊。
畫廊內都是油畫,有很多油畫大師的作品,只是大多都是抽象派。兩人待了半個小時,出來後吃了點東西,又隨意逛到一座公園,還意外的看到兩個小孩子打架。
桃朔白摸出手機將這一幕錄了下來。
“你還管這種小事?”君肆自然知道其中一個小孩子是女主犀利妹的侄兒,這劇情裡,這兩個小孩子打架還鬧出了一段風波。
“雖然是小孩子的矛盾,但是解決的時候卻是用了大人世界的方式,殘酷又無奈。”桃朔白收了手機,舉起冰飲正要喝,卻被君肆拽過去搶先一步。君肆偶爾舉動孩子氣,知道他是故意,桃朔白麵上不露,乾脆將杯子塞在他手裡。
君肆笑笑,拉著他起身:“走吧,請你聽音樂會。”
哪怕現在是現代社會,風氣開放,但兩個男人堂而皇之在公眾場合牽手還是很受矚目。君肆隨心而為,桃朔白自然也不會因外界眼神而困擾,只是他平時在外很少舉動出格。
過兩天,桃朔白又特意來了公園,如劇情中一樣,果然見到犀利妹的二哥正在找那天的目擊證人。
原本是小孩子的矛盾,小胖子算是校園小霸王,自從犀利妹的侄兒徐家希轉校進了溫莎學校,就受到欺負。溫莎是所名校,裡面的學生要麼是家裡有錢有權,要麼是本身學習拔尖兒十分優秀,而徐家就是平常人家,為了給兒子轉校,徐家希父母費盡了心機。
小孩子的行為其實就是大人世界的投影,小胖子家屬於上流富人,自然看不起出生油麻地的新生,欺負新生簡直順理成章。
在公園裡,小胖子想去推徐家希,結果失手不說,還自己摔倒,弄傷了。小胖子回家跟家裡一說,家裡就到學校反咬一口,說是徐家希欺負小胖子,定要學校將其開除。學校卻不問青紅皂白,儘管沒開除,但要給徐家希記大過。
這件事本身就不合理,哪怕真是徐家希有錯,小孩子們鬧鬧矛盾,也犯得著記大過嗎?不過是從一開始,學校以及小胖子家都沒把徐家當成同一個層面的人,認為徐家低人一等,能來溫莎讀書已經是僥倖,但凡一丁點兒錯誤,就該掃地出門。
這也是徐家大哥大嫂在事發後,明知兒子委屈,卻還是低聲下氣跟對方道歉的原因。可惜,對方不但不肯罷休,還變本加厲,徐家大哥大嫂能不窩火嗎?會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