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卻越發顯得清麗楚楚,她看著雖是柔弱,骨子裡自有韌性。她站在那裡,不懼趙敏等人,只說道:“我是不會動手的。我武功雖不濟,但卻是名門正派的功法,豈能被你們無恥胡虜學了去。”
趙敏想起在光明頂上,張無忌分明神功在身,卻被周芷若刺傷,顯見得對周芷若不一般,心下吃味,有心要為難她。便走到她跟前,挑起她的下巴笑道:“你師父告訴你的吧?滅絕師太果然了不起,我這麼一點點居心,竟然被她看穿了。你既然不肯跟我比劍,那就是認輸了?凡是輸了的人,便會削去一指,你呢,長得花容月貌,又這麼驕傲,我不要你的手指,我要你和那位苦大師一樣,臉上劃個二三十刀,變成個醜八怪!”
趙敏抬手一指,正指著苦頭陀。
苦頭陀醜陋的臉上縱橫交錯盡是刀疤,頭髮棕黃,又是個啞巴不說話,平時看著十分嚇人。兼之他武功厲害,是趙敏身邊第一流的高手,底下人十分敬畏。
周芷若到底年輕,被兩個元兵抓住,眼看著趙敏舉著劍對準自己的臉,嚇得眼淚都流了下來。女子沒有不在意容貌的,是人,也少有不怕死的,更何況趙敏此舉戳中女子軟肋,有時對女人來說,毀容比丟掉性命還痛苦。
周芷若大喊道:“不要劃花我的臉,我寧願你殺了我,你殺了我吧!”
“哎呀,還是害怕嘛。”趙敏笑吟吟的,手中的劍又朝前鬆了鬆,就要刺上週芷若時,突然一道極沉的氣勁射來,只聽一聲脆響,手中長劍竟被震斷。她一驚,又見一道身影掠來,將周芷若護在身後。
“張無忌?!”趙敏吃了一驚,見他摟著周芷若,心中又惱。
“還請趙姑娘高抬貴手,放了周姑娘吧。”張無忌一張口氣勢就弱,哪裡像是來救人,但他之所以如此,倒也是有顧慮,畢竟六大派還在對方手裡。
趙敏卻是質問:“你這麼緊張她,她是你意中人?”
張無忌誠實說道:“當年我中了玄冥神掌,全身動彈不得,周姑娘照料我吃飯喝水,此番恩德,我絕不敢相忘。”
“哦。”趙敏聞之放了心,卻是說:“既然她不是你意中人,又不是你師姐師妹,那我劃她的臉,跟你有什麼關係?”
桃朔白突然出聲:“你可以劃傷她的臉,我照樣可以劃傷你的臉。”
趙敏一看到他,想起先前受傷,心下一懼。她很清楚,張無忌是個心軟之人,根本不會真的傷她,但這個桃朔白不同,偏生她不肯低了氣勢。她乃是皇上欽封的紹敏郡主,自小金尊玉貴,出入高手隨扈,誰不給她顏面?誰不是處處哄著她,敬著她,這般被人威脅,實在令她怨恨。
趙敏突然一笑:“難不成周姑娘是桃大俠的心上人?怪不得這般擔憂。”
張無忌突然心裡一跳,來不及阻攔她,就見桃朔白隔空手掌拍動,掌力猶若狂風,護在趙敏身前的阿大阿二阿三就被齊齊拍倒,趙敏只覺得臉上一痛,人已狼狽的翻倒在地。
桃朔白不會傷她的命,只是覺得這姑娘有時候過於狂妄,說話不討喜。他之所護著周芷若,也是一時有所感。
當初在射鵰的世界,他雖代替了黃藥師,可與黃蓉的父女之情並不深,起碼沒有黃蓉對他的感情深,倒是對郭芙、郭襄和郭破虜更覺親近點,特別是郭襄的性子很討喜,連歐陽克都喜歡,親自指點她學習九陰真經。襄陽之戰的時候,他並沒有參與,與歐陽克一同隱居不出,後來歐陽剋死後,他就離開了。那時郭襄剛剛建立了峨眉派,卻不是因為對楊過的感情心灰意冷看破紅塵,而是和張君寶誤會重重、波折不斷,後來姻緣未成,一個建立峨嵋,一個建立武當,看似平和,卻是此生不見。
今日看到這周芷若,一生命運也苦,不由得出言維護一二。
趙敏捱了巴掌,又氣憤又無計可施,突然滿臉委屈懸淚欲滴的望向張無忌:“喂,張無忌,你就看著我一個女孩子被人欺負!”
“我、這……”張無忌被指責的莫名其妙,可看著她哭,又不知道說什麼。
韋一笑等人也沒想到桃朔白對個嬌滴滴的郡主毫不留情,又見趙敏這番作態,不僅口沒遮攔的笑道:“趙姑娘是看上我們教主了吧?我們教主神功蓋世,相貌英俊,怨不得你這個朝廷的郡主也動心,可惜呀,愛慕我們教主的姑娘太多,你卻是做不得教主夫人的。”
趙敏又羞又惱,冷聲問道:“你們不想救六大派了?”
他們一行人武功雖高,但趙敏帶著朝廷的兵,萬安寺又遍佈高手,且六大派內力被制關押在塔裡,易守難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