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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部分

氣。也讓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小許多。張淮的簡歷楊志遠看過,知道他原來是省裡一所大學的副校長,從學校跳到政界,先副市長,再市長。這也是別的領導都不願在人前戴眼鏡,張淮卻時時把一副眼鏡戴在鼻樑上的緣故。

大家握手完畢,王文舉呵呵一笑,說:“華強,找個地方吃飯。”

宋華強一想就近,他說:“要不就到馬路對面的‘年年有餘’如何?”

楊志遠一聽,就知道這是謝富貴的連鎖店。這小子的生意是越做越好,到處開花。

王文舉說:“行,在你的地盤,你說了算。”

一行人穿過馬路,到了‘年年有餘’,楊志遠一看,心說,別看謝富貴像一個暴發戶,但他的飯店的設計都不媚俗,給人的感覺都很是淡雅典致,有些品位。

自是分成兩個包間,這邊王文舉、張淮、楊志遠、宋華強、尚平三。司機老侯和書記市長的秘書、司機坐到了另一個包間。茶是楊家毛尖,楊志遠喝一口,自然多了許多親切。

王文舉說:“志遠,你跟著至誠省長,我們見面的機會是不少,但坐在一起吃飯,倒是第一次,聽至誠省長說,你的酒量不錯,怎麼樣,我們喝幾杯。”

楊志遠自是不會拒絕,說:“好。”

王文舉笑,通知服務員,說:“開酒。”

服務員趕忙把大家面前的酒杯都滿上。

王文舉把酒杯一舉,說:“來,我們歡迎志遠、平三到榆江,讓我和張淮市長有機會盡盡地主之誼。”

楊志遠明白王文舉這話的意思,榆江是省會,省委省政府市委市政府都在榆江城區,看來王文舉沒把榆江城區看作是他的領地。楊志遠一出榆江市區,到了平定,那就是真正到了王文舉的一畝三分地上。

楊志遠說:“謝謝王書記、謝謝張市長。”

大家杯一碰,把酒喝了。

酒過三巡,彼此都已無先前的那麼拘束。楊志遠和張淮碰了一杯,笑著問了張淮一個有意思的問題,楊志遠問:“張市長,你在做市長之前,曾經做過大學的副校長,你覺得作為市長和作為校長,兩者之間最大的差別是什麼?”

張淮看著楊志遠,笑了一笑,想了想,說:“作為校長,如果你錯了,教授們就會尖銳的提出質疑,因為真理是絕對的;而作為一名市長,你即便是真是錯了,他們也會說你是對的,因為權力是絕對的。”

張淮這話說得睿智,楊志遠想到自己的恩師吳子虛老先生,人人都覺得老先生的脾氣很怪,其實想想,老先生哪裡是脾氣怪,只不過是老先生做任何事情都只對事不對人,政府的工作出現了錯誤,老先生就揮筆叱責,毫無情面可講。攤上這麼一個可愛固執還有那麼一點點偏激的老夫子,誰都會又愛又怵。張淮市長要是做副校長時攤上這麼幾位老夫子,他這個副校長當得還真是鬧心。

王文舉哈哈一笑,說:“張淮市長到底是知識分子出身,話說得委婉,要是照市長這麼說,那我看校長就是田裡成熟的稻穗,市長就是風中的柳絮。”

張淮好奇問:“書記,給解釋解釋,什麼意思?”

王文舉笑,說:“一個放低姿態,那是心中有料,一個高高在上,這溜鬚拍馬的人一多,就飄飄然,不知東南西北。結果怎麼樣,風一吹,稻穗還是那個稻穗,而柳絮呢,早就不知跑到哪個角落去了。”

張淮哈哈大笑,說:“書記這個比喻雖然俗了點,倒也有幾多道理。”

王文舉笑,說:“所以啊,這人啊,身邊多幾個老夫子好,只唯理不唯權,可敬,那會讓我們少犯不少的錯誤。”

楊志遠早就聽說王文舉和張淮搭檔,兩人關係不錯,現在一看果真如此。楊志遠舉杯,說:“書記、市長給我們上了一課,我也就冒昧地同時敬書記市長一杯酒。”

王文舉舉起杯,一指尚平三、宋華強,說:“志遠敬酒,你們得作陪,要不然,你們真要來個車輪戰,我和市長也就用不著回去了。”

宋華強笑,說:“志遠,怎麼回事,你和書記好不容易喝上一次,就這般讓書記回去,說不過去。”

王文舉哈哈一笑,說:“華強,我怎麼覺得你這是慫恿志遠把我灌醉啊。志遠,你說我們上不上他這個當。”

楊志遠一聽,王文舉這話看似詢問,卻有明知是當也要上的意思。楊志遠笑,說:“這就看王書記的意思,王書記要是覺得偶爾上上當也沒關係,那就再喝幾杯。”

王文舉一笑,一點頭,說:“好,就聽志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