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情願地紅唇嘟了一嘟:“耐心些不行麼?以後一直要留身邊,總要仔細選才行。”
屠飛白眉頭皺得緊:“該問全都問過了,看也看到現了,還要怎麼選?你就這裡慢慢挑吧,宴會你不用去了。”說著水晶菸缸裡捻滅了雪茄,霍得起身就向門外走去。
丁靜曼慌了,急忙起身向他追了過去:“哎,飛白你不要生氣,我挑好了,就她吧。”接著她邊向外走,便匆忙向於懿交待道:“你叫阿桔是不是?先跟著吳媽,有什麼不懂問她,我晚上回來。”
就這樣,於懿成了屠飛白三姨太……女傭。
本次任務目,是消滅屠飛白這支軍閥勢力。此時各地軍閥割據,各成派系,屠飛白雖然勢大,周圍還有好幾派大小軍閥對他所佔之地虎視眈眈。於懿讀過不少史書,對於戰亂時期,諸侯割據史事略有了解,若是能找到屠飛白弱點或是把柄,這也不是不能完成任務。
……
於懿跟著吳媽房子裡上上下下走了一遍。吳媽告訴了她底樓各間都是幹嘛用,哪些地方不可以進去,二樓各間房屋又都是誰住著,進屋之前要先敲門,得了允許才能進去等等。這些規矩都教過之後就帶她去了三姨太房間,讓她先打掃屋子,等著三姨太回來。
這天夜裡,屠飛白他們很晚才回來。於懿房裡等著時候,聽見了外面汽車駛近屋子聲音,便趕緊下樓,到廳裡候著。
屠飛白回來時,身後除了跟著丁靜曼之外,還有另一名女子,小臉盤,靈動雙眸,個子嬌小豐盈,是屠飛白娶四姨太玉桃兒。
玉桃兒本是省城裡名伶,嫁了屠飛白之後便離開了梨園,但偶爾還會回去玩票,屠飛白並不反對。今天玉桃兒就是去演了一齣戲,因此於懿白天來時沒見到她。
於懿恭恭敬敬地低頭向他們打招呼:“司令,三姨太,四姨太,你們回來了。”
玉桃兒打量著於懿,笑吟吟道:“靜曼姐,這就是你今天剛找女傭?長得真不錯,若是打扮起來,說不定要比靜曼姐還美上幾分呢!”
丁靜曼臉色一變,看看於懿又看了看屠飛白,想起下午就是飛白挑了她,玉桃兒這句話特別地戳她心,便假意地笑笑,順著玉桃兒話說道:“桃兒說是,女人嘛,三分靠長相,七分靠打扮,有些女人純靠打扮,要是卸了妝啊就不敢出門了,怕會活生生把人嚇死呢。”
玉桃兒眉毛一跳,卻沒有拉下臉和丁靜曼爭吵,只是無限委屈地望向屠飛白。
屠飛白哪裡理會她們這兒鬥嘴架,脫了大衣往沙發上一丟,大步上樓。丁靜曼得意地瞟了玉桃兒一眼,扭著腰跟上了樓。於懿趕緊跟丁靜曼後面上樓。
玉桃兒狠狠瞪著丁靜曼背影,拾起屠飛白丟沙發椅上大衣,轉手交給自己女傭阿香,也上了二樓。
上樓之後,屠飛白進了四姨太玉桃兒房間,這會兒輪到玉桃兒得意地瞟向丁靜曼了,還極低地哼了一聲,隨即房門便被關上了。
丁靜曼臉色鐵青地用力推開自己房門,見著桌上茶壺沒放茶盤裡,便問道:“房裡東西你動過了?”
於懿輕聲道:“吳媽讓我先打掃屋子,等太太回來。”
丁靜曼訓斥道:“打掃完了東西要放回原位知道麼?做點小事也做不來!剛才司令大衣丟沙發上了,瞧見了不知道收拾起來嗎?”
於懿知道她只是藉機發洩,便默默低著頭任她罵。
丁靜曼罵了一通也沒什麼好罵詞了,再瞧瞧空蕩蕩大房間,突然聽見隔壁玉桃兒笑聲,罵了句“臭戲子!就會裝模作樣地討人歡喜,不知道給多少人睡過了。”一下子又哭了起來。
於懿輕輕地走過去,把門關上了,玉桃兒笑聲便幾乎聽不到了
丁靜曼坐床上哭了一會兒,漸漸止了哭泣。於懿去浴室打了盆溫水來,絞了條熱毛巾給她擦臉。丁靜曼狠狠地擦著臉上殘妝。
於懿小聲提醒道:“太太,輕些擦,太用力了容易讓面板變粗,這樣擦還不容易把臉上粉擦乾淨。”
丁靜曼疑惑地看看於懿:“用力擦怎麼反而擦不乾淨了?”
“臉上還有粉,用力擦時候,粉就面板上磨呢。”
丁靜曼半信半疑地望向手中毛巾。
“太太,您先躺下。讓我幫你擦臉。”於懿拿過她手中毛巾,放水盆裡搓乾淨,再絞得半乾後,敷丁靜曼臉上,等了一會兒再拿起毛巾,輕輕地把她臉上殘妝擦去。搓乾淨毛巾後,再替她擦了一回,接著換了盆涼水,將冷毛巾替她敷上。
這一遍做下來,於懿取了桌上鏡子遞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