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部署警力實施抓捕逃脫一人之外。市公安局還要組織人手連夜審訊給抓住的三人。要搞清楚他們針對張恪的脅持幕後有沒有更大的陰謀——還有一人,就是那個稍有些玩命氣慨一刀刺入翟丹青胸口的青年在他再度將彈簧刀刺向張恪之際給及時趕到的保衛一腳踢中腰眼這一要害部位。現在送進另外一所醫院急救。救活的希望不大。
市局也連夜通知江南省警方。行兇已經給抓獲的四人。都是江南章州人。除了師範大學大四學生唐忠之外。其他三個人兩天前從章州到建鄴的。還有一人將兩天前的車票留在皮夾裡——這些人應該是唐氏兄弟在章州的殘餘勢力。雖說再縝密的調查都不可能將犯罪份子一網打盡。但是發生這樣的事情。要追起責任來。江南省警方是推脫不乾淨的。張恪他們到市局後不久。江南省警方由常務副廳長帶隊的協調小組帶著章州案的偵查卷宗就趕到建鄴了。希望能對抓捕與審訊工作有所幫助。
除了抓捕逃脫的一人之外。張恪還關心唐忠是從哪裡知道錦湖主導了對章州稀土礦業的清查工作以及自己的真實身份。張恪要知道自己的敵人到底是誰。這次給射了一擊冷箭。他可不想一直給射冷箭。翟丹青這次是命好。沒有大礙。換作下一次呢?這個傻女人啊。張恪心裡輕輕的嘆道:你要有三長兩短。我這輩子如何能安心?
行兇嫌疑人藉著夜色逃脫。想要立時抓捕歸案的難度很大。人家在哪個旮旯裡貓著。也不可能派出所有的警力將燕歸湖地區徹底封鎖,搜尋每一寸的土地。抓捕行為能不能在最快時間裡完成。市公安局這邊毫無把握。
張知行與梁格珍已經趕到建鄴了。他們沒到市局來。而是直接去了醫院。人到醫院後才打電話給張恪。張恪也不能死活賴在市公安局不走。他問陪同他一起坐等訊息的政法委書記餘慶林:“我要跟那個唐忠見一面……會不會有什麼避諱的地方?”
即使有避諱的地方。餘慶林此時也不會拒絕張恪的要求。找來市局局長陳秉德安排張恪與給抓捕歸案的唐忠借審訊室的地盤談一談。
第947章 一個都不放過
比起初時挾持張恪時的聲色俱厲,此時的唐忠更像喪家之犬,神情頹靡,臉色灰敗,整個人一副徹底垮掉的模樣,坐在審訊桌前看著張恪在傅俊的陪同下進來。看著張恪沒有什麼感情的冰冷眼神,害怕身子禁不住的發顫,他不知道翟丹青轉危為安了,他再笨也知道給刺中胸口的那個女人與張恪有著不一般的關係,不然誰會為他人奮不顧身的擋一刀。
“我想知道你從哪裡知道是我要致你父親與你叔叔以死地的,我與你父親你叔叔無怨無仇,我為什麼非要致他們以死地?”張恪神色冷峻的坐到唐忠的面前,將一疊厚厚的章州案審理卷案撥到唐忠面前,說道,“要致他們以死地的,是他們自己這十年來作的孽,至於檢察院在二審時會不會補充新的罪證,要看他們自己的造化——而你,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跟你從此就有仇有怨的,我不是一個寬容的人——我現在只是很好奇:這一切都是誰告訴你的?”
唐忠頭埋到桌子上,不敢與張恪直視,大腿控制不住的打顫,卻咬口一句話也不說。
張恪沒有時間跟唐忠在審訊室裡磨時間,審訊工作自然由警方來負責,見唐忠這模樣,張恪稍等了一會兒,就站起來,與傅俊出了審訊室,才說道:“這傢伙不是意志堅定的人,如此有耐心的事情也不是他能策劃出來的,你跟金山警方聯絡一下,調查一下有沒有人可能替唐英培、唐英育暗中傳遞訊息。”又輕嘆了一聲,“除惡務盡……”
唐氏兄弟的利用價值已經不大,唐忠又不是能幹成事的樣子,雖說有可能有心人在背後推波助瀾了一把,但不會將一把大的賭唐忠身上——這樣就太不智了,很可能是唐英培、唐英育兄弟在垂死之時的掙扎。這年頭,有錢收,膽子是越來越大,雖說唐氏兄弟一審給判了死緩,但是有膽量幫他們暗中傳遞訊息的人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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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市公安局,天邊已泛微明清亮,陸文夫、王維均也都相繼離開,張恪坐車回醫院去,他爸媽都從新蕪急衝衝的趕到建鄴來,就在醫院裡等他。
在車上張恪讓傅俊打電話找輛輪椅車偷偷摸摸的到停車場來接他,傅俊初時不解,按張恪的吩咐通知留守在醫院裡的工作人員找來輪椅到停車場外來接他們。
張恪坐上輪椅由工作人員推著進醫院;滿臉怒氣的梁格珍從過道里衝將出來,看著兒子坐輪椅上,還以為除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