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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卻顯得尤為靈活。

兩頭靈獸雖然還是頭一回合作,但行動之間卻頗為默契,分別從上下兩路攻向賀源。

開始,憑著獸類的兇悍,尚可以勉強相持,可時間一久,小白和朝露就落了下風。再看賀源,呼吸絲毫不亂,仍是一副氣定神閒之景顯然還有餘力。

需知修真一途,越到後面,境界之間的差距越大,賀源已是金丹後期,莫說小白和朝露,就是這種金丹初期的靈獸再來個三五頭,賀源也未必放在眼裡。

一人二獸相鬥之時,偶然有藤蔓靠近,這些在其餘人眼中硬如鐵石的存在幾乎是瞬間就被溢位的靈力砍成了幾截,落在地上猶自彈動了幾下,這才化成塵土。

賀源長笑一聲,“時間也差不多了,恕我不再奉陪。”

他摺扇一合,催動靈力傾瀉而出,霎時地面劇烈的震動起來,底下泥土翻湧而上,瞬間眾人雙足就深陷其中,而藤蔓在土中卻是如魚得水,更加猖獗,眼看就要絞上眾人。

就在此時,突地驚雷炸響,,山洞裡驀然暗了下來,想必外面定然陰雲密佈,不見天日。

可是這秘境是由靈力支撐,並非實地,當是青天朗日,又怎會出現天時變化

眾人尚來不及思索,便聽不知何處傳來了嫋嫋樂聲,這樂聲如魔似幻,直將人心底最隱秘的慾望都撩撥出來。

喜怒哀樂,貪嗔痴恨,一時眾人面上萬般情態,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恍惚之中,昭烈雲看到了一抹雪衣烏髮,那人容顏絕倫,眉目之間,隱有冰雪之色。

他與自己,僅有一步之遙,微微側首,似在沉思,寧和的日光映著雋美的五官,儼然畫中人。有什麼東西一直在心底翻騰,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在渴望著靠近這個人。

再也剋制不住,昭烈雲伸出手,指尖下,是細膩溫涼的觸感。

真是奇怪,這個人看上去就像山巔永不融化的冰雪,可觸上去,竟也是有溫度的。昭烈雲說不清自己此刻的感受,只覺得又酸又澀,但心底仍然是歡喜的,彷彿由那觸感,便知曉了這人並非端坐神壇,俯瞰人世的雕像,而是也可以被打動的、有血有肉的存在。

這一切讓昭烈雲沉溺其中,不願醒來,而元衡之卻與他恰恰相反。

自那魔音響起,元衡之就陷入了一場噩夢。夢中,他回到了明性峰上清霄酒醉那一天,他凝視著對方沾染桃花的唇瓣,心旌神搖之下,俯身貼近,誰知那人倏然睜開雙眼,目光清明,哪有半分醉意。

元衡之大驚失色,只覺自己那些難以啟齒的心思在對方眼中無所遁形,全被看得一清二楚,當即怔在那兒,腦中一片空白,往日的機敏如今半點也不剩下。

清霄怫然,目光凜冽如刀,冷聲說道:“元衡之,你竟然如此大逆不道,欲行此罔顧倫常之舉,無恥行徑,天人共譴,本座沒有你這樣的徒弟!”

元衡之拼命想要解釋,可是往日的機敏此時卻半分也沒剩下,他張了張口,發現自己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賀源的面色終於變了,一時竟滿是茫然,喃喃自語道:“六慾天魔陣真的成功了?”

此刻他心神失守,藤蔓失去控制,慢慢縮回地下消失了蹤影。不過賀源也沒心思注意這些了,多年謀劃,眼看著就要成功,他卻有些不敢相信了,只將雙眼緊盯內室,想要看個究竟。

就在這時,魔音猛的揚起,拖出一道尖利的顫音,眾人紛紛露出痛苦的神色,賀源情不自禁走近了內室,伸手就要把石門推開。

就在將將要觸及到石門的瞬間,“轟——”地一聲巨響,石門炸裂成無數碎塊,饒是賀源反應的快,飛速向後退去,也被砸中了幾下,只是他身為金丹真人,肉身堅固,不比尋常,這幾下也只是不痛不癢,並未給他造成什麼傷害。

魔音也消失了,隨著碎石揚起的煙塵散去,眾人也慢慢恢復了神智,當上玄宗的幾名女修看到內室裡的情狀時,駭得驚叫出聲,便是一眾男修的臉色也不怎麼好。

內室裡瀰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中央一枚古樸的令牌在半空中不停旋轉,其上“廣寒鑑”三個小篆熠熠發光,周圍足有近百名女修四肢被生生扯下,她們的面容都定格成了極度的扭曲,空洞的雙眼猶自睜著,從身體中流出的血液已然凝固成腥黑,在地面上組成了奇異的紋路,看上去竟是法陣的模樣。

從法陣中,傳來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聲,一名身披輕紗,體態曼妙的女子緩緩回過頭來,她正將手插入一名女修腹中,翻找半晌,掏出了一團血糊糊的東西,接著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