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東西還是十分有道理的,故此偶爾為這些事情上諫陸炳也會聽取一二,還會私下研究一些,以便熟讀一些孤本兵法。欽天監所研習的和一些古書之中所記載的,有異曲同工的地方,而節氣曆法天文星象也是人類文明進步的一部分,故此這也是陸炳傳承保留下的一個官署。
欽天監正監此時上奏道:“啟稟陛下,昨夜太白入牽牛,有一顆明星星亡,必定有國之重臣隕落,還望陛下謹慎行事多做排程安排。”
“可否指出到底是哪一名將領?”陸炳問道。他雖然是穿越而來,但隨著對古文化日益精深的研究,越來越能發現其中的奧妙所在,而此正監乃是個大才之人,陸炳雖然不至於對其萬分信賴,但也很是尊重。而欽天監知道皇帝相信機械之便,研究科學方法,但卻又不排斥古文化的存在,故此也謹言慎行從不亂說話,以免折損欽天之名,每次謹言都是比較準確,比如地質天災或者其他什麼的,都推斷的相對合轍,沒出過什麼大岔子。
那正監躊躇半晌才緩緩地說道:“好像,好像是是許洋,許大將軍。”
第一百三十四章 單刀赴會
“你還是來了,看來我沒看錯你。”戚景通如約坐於兩陣之間,就那麼一個人坐著,沒有帶護衛,身上的兵刃也只不過是腰間的佩劍罷了。戚景通只帶了一壺酒,一包肉,平鋪在地上,席地而坐笑看著眼前的許洋。
在許洋眼中,這笑容裡包含了太多意味,嘲諷之意溢於言表,這讓許洋怒從心頭起,但他卻在剋制著盤膝坐了下來。齊書海也沒有帶侍衛,受了約定,除了腰間的兩把象牙手柄的精美火銃,還有一把腰刀,他看起來也沒帶別的什麼武器。但兩人不約而同的都是帶了一包肉,一壺酒。
戚景通看到許洋帶來的東西反倒是笑了,說道:“本來以為這一壺酒咱們兩人喝,現在看來倒是不用了,能喝個痛快了,幹一個吧?”
“那走著。”許洋端起酒囊跟戚景通碰了一下,兩人都喝了幾口,然後捏著肉吃了起來。許洋說道:“除了兩軍陣前和從望遠鏡裡看你,咱們倆已經得有快三年沒見了吧。”
“是啊,一晃過去了三年,簡直感覺是彈指一揮間的事兒。不過你還能從望遠鏡裡看看我,我們明軍窮啊,比不上你們陸家軍,我也是去年年初才配上望遠鏡的,還是從你們那裡得來的。”戚景通說道。
許洋哈哈大笑道:“你這就沒勁了,不就是咱們在那次大戰的時候你們埋伏成功,令我們損兵折將,所俘獲的軍資物品嗎?咱們是老友敘敘舊。你信裡是這麼寫的吧,現如今話裡話外譏諷我,還有法聊天嗎?”
“怪我怪我。我自罰一杯。”戚景通說著自己灌了自己一口酒。
許洋說道:“這事兒說到底,你得意些也是正常的。我打贏你是靠計程車兵強悍,火力旺盛,你打我倒是真憑著你自己的能耐。第一次以人命做餌,故顯節節敗退,讓我輕敵追擊過快陷入了你的埋伏陣中。我當時只嘆自己輕敵,嘆你戚景通夠狠夠無恥。竟然捨得手下士兵性命來做餌。但你能跟我主反目,我想你心中該是終於殘明的,故此定是個寸土不讓的硬漢。重視國家主權的義士。沒想到第二次,你卻捨棄了,依然是先敗後勝,利用國土做餌。又令我吃了一次大虧啊。看來你戚景通眼中只有勝負。並沒有什麼道義君臣仁愛之心更不必要什麼面子,我先後兩次都是被你迷惑,最後輕敵,反倒吃了大虧,簡直是如出一轍。哎,也怪自己不長記性啊。”
“話不能這麼說,以殘兵換你精兵,他們吃的是皇糧。命早不是自己的了,而是朝廷的。”戚景通衝著天雙手抱拳一拱手然後說道:“以小換大。這就賺到了。沒錯,寸土不讓是真的,那是沒有計謀,只能死戰之時,可是一旦知道先退後進定能奪回土地,那還有什麼可顧忌的呢?其實正如你所說的那般,這兩次是一回事兒,只不過捨棄的東西不同罷了,但看起來,這次你好像傷亡和損失更慘重一些。總之,在咱們帶兵之人的眼中要別的沒用,勝負才是真的,說別的都是虛的,只要結局能贏就行。”
許洋飲了一口酒笑道:“誇你兩句胖你這就喘起來了?哈哈,戚景通你可曾記得,上次我吃完你的大虧之後,我也讓你吃了一個大虧,讓你幾近全軍覆沒。而後追殺的你落荒而逃慌不擇路,幾次險些喪命於我手中吧?”
“的確如此,可你並沒有殺死我。而那次若不是李祥,只怕你還得繼續回去救援,陷入兩難境地,就沒有後來的事情了,這都是天意所致,怨不得旁人。當然你做的也很好,做足了扣兒引我入甕,用真假灶臺讓我聰明反被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