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床上一陣無力咳嗽聲,一眾鏡師,紛紛一聲低呼“太師伯!”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床上躺了一個瘦得快剩骨架的老道士,衣袍陳舊破陋,窮得連條被子也沒,只靠自己一把鬍子蓋著,鬍子尖都到膝蓋了。說書人們嘴裡:鏡師七境界,每上升一境界,壽元增加數十年不等,看這樣子,這老道怕是達到最頂尖的寂字境界了。
那老道顯然快撐不住了,油盡燈枯怕就是這狀態,但他一雙眼睛卻如兩顆黑色寶石一樣閃亮,正仔細看著我。
我當然被看得很心虛,那個虞嘉話說的很明白,小爺我估計就是一個純粹普通人,估計不被送回范家莊,就是成為一個打雜的。鏡師,怕離我越來越遠。
“抱過來。”聲音很虛弱,卻清晰。正是那個清虛等人嘴中的太師伯。清虛聞言,將我遞到床前。
一個緊靠著床邊的老道接了過來,這個老道貌相上比清虛與清風周正許多,看起來很有些威嚴,看他站的位置,肯定清虛幾個師兄弟中最接近這個太師伯的。卻不知叫什麼。
我的衣服很髒,沾有很多草汁,但這個老道沒有介懷,伸手解下了褲帶。
沒錯,是解下了褲袋,將我肥白美嫩的屁股展現在眾人面前,好在沒人敢在這個時候取笑我。
我早上去茅房的時候,忘了帶茅紙。正在忐忑間,我的小麻雀一疼,卻是將死的老道,將他那枯雞爪子一般伸出,卻是毫不留情地捻著呢。
老變態。
我差點喊了出來,但因為自己的廢材身份,還是老老實實的沒敢亂動。這老道怎麼和村子裡閒漢一樣,喜歡玩弄男娃們的小麻雀。
隨著他的捻動,一股舒服暖氣湧進我的身體,似乎水流一般,散向身體各處,很快,我的腳心、手心、頭頂,都熱乎起來。
“哈哈!”突然而來的笑聲,就如半夜裡那發情的夜梟叫聲,響亮而又磣人,和死人差不多的老道,瞬間緩過氣來,底氣十足。
那笑容似乎聽了一個絕妙冷笑話,憋死了都沒憋得住,老道搖晃著自己頭顱,如高潮一般擺動著自己被子一樣的鬍鬚。
“竟然真有這種脈存在,千年未有,萬載難逢。哈哈,能遇到這種脈,不枉我空玄來這世上走一遭。”
快死的老道原來叫空玄,“千年未有,萬載難逢。”他說的是小爺我?不至於吧,我在心裡樂開了花,終於揚眉吐氣了,胡天鵬那小王八蛋,讓你看不起小爺我。
火鴛鴦有什麼了不起,小爺我的靈脈千年未有萬載難逢。這麼牛叉哇,出頭的日子終於來臨,清虛老道的身體在顫抖。
“到底是什麼脈相啊?”在床頭前候著的另一位大鬍子道士忍不住問道。當然我也有一樣的疑問,圍在床邊的人都想知道。
空相老道似乎一下子恢復健康,仍憋不住笑道:“說不得,不能說,說了你們也不知道!”“譁!”震驚啊。所有人,特別是清風與虞佳師徒,忍不住說了出來,“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那個地方能出火鴛鴦這麼罕見的火性靈脈,出不得更罕見的靈脈嗎?虧得我當時心中靈機一動,雖然沒來得及測脈相,依然把這胖小子帶上了,果然,差點錯過如如斯罕見的良材美玉啊。”
無恥。我在心中暗罵道,純粹想把小爺我整成打雜的,死不要臉的清虛啊。一幫青年鏡師紛紛向清虛道賀,能發現如此美材,真是為崑崙將來立下大功。
清虛老道臉上露出微微得意,卻不是很明顯,嘴上講得一套,為門派著想是他的本分,講得正義凜然,讓空玄聽得也是一臉贊意。
其他幾個老道,嘴上道賀,語氣中卻是有些不爽的意頭,這也讓清虛老道翻了盤,還真是踩了狗屎,走了狗屎運。
“還是請太師叔給這娃娃先開了天眼吧,無論什麼好脈,太師伯幫忙開得靈藏,比我等可是要寬厚數倍。基礎好,此子將來成就只能更上層樓。”抱著我的威嚴老道發話了,床上的空玄老道似乎又不行了。
“清波師兄所言極是!”大鬍子老道稱讚道。
空玄老道從清波老道手中,結果一柄通透如水的白玉如意,緩緩向我頭頂伸來。
“先把我的雞腿還過來!”我卻沒管玉石如意,扭過頭去對著清虛老道叫道。
“什麼雞腿?”
“這胖小子,臨走前,家人塞的。”
“何處去也?”
“我一拂袖,不知將那雞腿扇到山中哪處了。”
清虛老道,真是後悔了,看著眼湊著不行的空玄,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