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唐小詩當場就明白了!他們兩人沒名沒分的,憑什麼跑到人家學校來調查檔案?程風雨一定是有心把自己支開,然後用他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勾引大媽!
想到這,唐小詩一跑三回頭,總琢磨著要不要學兩招回去傳授給大窮。人家都說了嘛,做偵探的首先就得學會男女通吃老小皆宜,否則怎麼問訊息?
唉,看來做哪一行也不容易。唐小詩一邊走神一邊點咖啡,聽到機器裡咕咚一聲,趕緊撿了往回跑。
等她回來的時候,程風雨已經跟著那老師進檔案室了。當然,她不可能知道——老師之所以乖乖配合,是因為程風雨對她亮了警官證。
“唉,我負責管理的遺體倉庫啊,這十多年來也就出過那麼一次事,怎能不記得呢?”那老師翻開一摞檔案,一邊唏噓一邊說:“學校每年都會接受來自各處的遺體捐贈。有些是囫圇的,有些都是殘缺不全的。
大多是來自各個醫院的自願遺體或確認非刑事案件的無名遺體——但五年多前那事啊,想想就覺得我這麼說可能不恰當,但那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啊。”
唐小詩回來把咖啡遞給程風雨,就聽到老師說‘哭笑不得’這幾個字。
“謝謝。”程風雨衝她點了下頭,然後繼續問那老師:“這麼說,那具送過來的遺體真的是被弄錯的?”
“可不是嘛。”老師嘆了口氣:“說是雲江醫院要送三個無名遺體過來,都是男的,病死的。當時檢查的時候,上面的編號數字跟單子上的完全是一樣的。誰知道進了課堂後,才被發現其中一個是女孩,身上還有各種創傷。
當年授課的教授也糊塗,沒仔細確認就叫學生動手了。等醫院和家屬找過來的時候,切的已經是七零八落,什麼內臟都不完整了。”
唐小詩在一旁聽得那叫一個心驚膽戰啊:“這也太慘了吧!”她隨手接過來程風雨遞給她的咖啡罐,沒留心就喝了一口,估計是當壓壓驚了。
“誰說不是呢?”那老師唏噓一聲:“這事就算我今天想想都覺得蹊蹺,當時還差點背了個翫忽職守的處分呢。
我就想不明白了,這男的女的我還能分不清楚?而且車禍死的身上有那些傷,我們那是絕對不能簽收的。可怎麼一轉眼,到了課堂就會變成一個女孩的遺體呢?”
“你們這兒的遺體要運到課堂去,一般都是什麼步驟?”程風雨一邊問著,一邊要從唐小詩手裡再拿回咖啡。
這下子,小丫頭可是一臉尷尬到崩潰:“我不小心喝了。”
“沒關係。”他若無其事地接過來抿了一口,看得唐小詩各種心驚膽戰:自己剛才這是跟別的男人產生了唾液交換?
如果給葉啟皓知道了,會不會扒了她的皮啊!
那老師就著程風雨的提問,徑自想了想:“一般都是有講師簽字填單子,學生會先去整備處領推車過來。當年那事吧,也不好說。
碰巧那個教授正有一堂課急著要,就沒走常規的流程。那屍體在我這兒還沒待上一刻鐘能,直接就讓送來的運屍工人給搬到教學樓那邊去了。我跟你們說啊,我還真懷疑過是不是那工人半路給換了。
但這種事沒有證據啊,又不好亂講。出了事以後家屬鬧得兇,但主要責任在雲江醫院,也不知道最後是賠了人家多少錢呢,反正是不了了之了。”
“那麻煩老師能把當年運送遺體的簽收單底聯找出來麼?”
老師還算是配合,從檔案夾後面一頁頁數,最後抽出來一張泛黃的單子:“就這個了,上面的編號特徵都在,交接人,這個名字是我,那個工人——”她眯了眯眼睛,仔細分辨了一下上面那幾個潦草的字:“這是叫劉大全還是劉大金啊?”
這會兒一直站在旁邊的唐小詩心裡亂亂的:不管怎麼說呢,讓一個跟自己一樣大的女孩在死後還被這樣傷害遺體,這的的確確算是父親的責任。
可是從這位老師的口吻裡來判斷,這件事情的始末的確是充滿了疑點。不合常理的錯屍,又在不合流程的匆忙下被送到課堂上切得七零八落。
要知道,從醫院發現屍體弄錯,到家屬找上來,前前後後不會超過幾個小時的。
怎麼看都好像有人故意為之的樣子?唐小詩倒吸一口冷氣,心說:該不會又是有人想要陷害爸爸?
程風雨拿著那張簽收單,到影印機下面去印了一張,然後對那老師說:“對了,我還想再問一句。
當時負責上課的那位教授,現在在什麼地方?”
“死了。”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