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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部分

一伸:“請王妃,姚院判隨我來吧。”

花廳內,幾人分頭坐下,憐娘被冬姐攙著進了廳裡,臉上的傷腫比昨兒稍好了些,卻仍是看得觸目驚心。

她一一行禮,拜到雲菀沁那邊時,一抬首,正碰上她的目光,身子一個寒戰。

雲玄昶見寵妾怕女兒怕成這樣,火氣又騰起來,咬牙切齒:“你不用怕,王妃今天是來叫姚院判為你開方調理身子的。”

憐娘聽得身子更是一個抖索,發了寒,她會有這麼好心?會無端端喊太醫上門為自己看身子?

姚院判上次跟燕王給童氏看病時,她也知道這老頭兒是給太后和皇上看病的,既是如此,醫術定是精湛,可不會摸出些什麼吧?

難道……難道雲菀沁猜出什麼?

憐孃的腳下踩著火一樣,渾身顫得更厲害,要不是冬姐扶得緊緊,幾次差點滑下去,在雲玄昶眼裡,卻覺得愛妾受了昨兒的驚嚇,畏懼女兒畏懼到了極點,見她嬌弱不勝,面色慘白,有些心疼,吩咐:“冬姐,你把你家姨娘扶著坐下來。”又極度不滿地盯了雲菀沁一眼。

冬姐將憐娘扶到靠近門的一張圈椅內,見她仍是臉色發白,還發了虛汗,忍不住低下頭,小聲湊耳:“姨娘不用怕,那密醫婆子不說了麼,小產多日後,就很難查出來真假了。您看看,這都一個月了,哪裡還能查出什麼。”

憐娘剛才也是慌張了,冬姐一提醒,才悠回了魂兒,挺直了嬌生生的胸脯。

雲菀沁望向姚光耀:“有勞姚院判了。”

姚光耀起身,走過去拱手:“請二姨娘伸出手。”

憐娘捲起一小截袖管,露出嫩白腕子。

姚光耀坐在隔著小几的另一張椅子內,手腕抬起,指腹搭在女子的脈上,屏息。

室內一片靜默,只剩眾人壓得很低沉的呼吸。

雲菀沁望著姚光耀,觀察著他神色的變化,憐娘到底有沒有流過產,她只能請姚光耀幫忙判斷,卻不能擾亂真實結果。

其實出門前,初夏私下說過,不管那憐娘是否流過產,何不提前與姚院判說一聲,讓他直接說沒有,藉機將憐娘打下來。

雲菀沁卻並沒同意,姚光耀是醫痴,奉醫術為命,便是在天子和太后面前,也是個直率性子,這才會被留任至今,皇上死活不放他歸田。這樣個人,就算他願意幫自己,自己也不能叫他違背良心作出違背醫德的事。

為了個憐娘,還不至於在姚院判的眼裡,壞了自己的印象。

半晌,眾人只見姚院判抬起頭,臉上看不出什麼特別的神色,只噙著淡淡笑意:“二姨娘的身子恢復得很好啊,便是不開什麼調劑方子,也不成問題,就跟正常人兒一樣。”

雲菀沁眼微微一眯,看來自己沒錯,來姚光耀也懷疑她到底有沒小產。

憐娘揪著繡帕掖了掖眼角:“老天爺憐憫苦命人,妾身自幼在瘦馬館長大,也不是什麼嬌嬌滴滴的小姐千金,加上年輕,所以身子一向壯實,以往染個風寒風熱,好得都快,有時連藥都不用吃。”

姚光耀也沒說什麼,走到廳中。

雲玄昶看了女兒一眼,已經迫不及待:“怎樣,姚院判,我家二姨娘到底有沒小產,應該不是個烏龍吧?”

姚光耀對雲玄昶照實道:“婦人小產氣血兩空,腎虛帶下不淨,這些症狀在初期,倒能查得清楚,如今這位二姨娘已近出月,時辰離得久遠了些,已來了經水,看她身子情況,比起大多數同時間的小產婦人都要好,確實算得上極稀少的,可也不好說她沒有小產,以我行醫見過的案例,也有部分婦人身體強壯,恢復了得,跟這位二姨娘一樣。”

此話一出,憐娘大大舒了一口氣,心裡的石頭放了下來。

雲玄昶毫不掩飾地笑起來,睨了女兒一眼,語氣都得意起來:“王妃今兒這一趟,怕是白來了!怎麼樣,還有什麼話好說啊。那逆子,錯了就是錯了,你怎麼幫他,他還是犯了錯。”

雲菀沁沒有說話,只靜靜地捧著杯,慢條斯理呷了小口。

雲玄昶昨兒吃夠了女兒的癟,今天搬回一城,怎麼肯就這麼完了,又氣憐娘無端端被打成這個樣子,道:“為父的早就說過,憐娘她性子柔弱單純,她害你弟弟幹什麼?偏有人就是心思複雜,喜歡多想!好端端的一個家,被鬧得不得安生!還叫姚院判看了笑話!”又轉向姚光耀,站起身,抱著拳,喜滋滋:“多謝姚院判秉公判斷!”

憐娘也是馬上攙著冬姐,支起身子,弱柳扶風,盈盈一福:“多謝太醫沒讓妾身蒙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