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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部分

。”

“貴妃娘娘怎會到這裡?”太子眉宇一疑。

韋貴妃環視四周一圈,最後落定於門外,又收回來,面朝秦王,薄唇上揚:“秦王功振天下,也是因為王妃這賢妻當得好,今兒趁秦王述職,何不將王妃接到宮裡,妾在御花園已備了酒席,到時再將太后皇后請去,嘉賞王妃。”

丈夫立了功勳,妻房被召入宮中受嘉賞倒也正常,可這事兒哪裡需要韋貴妃親自來說?眾人知道還有下文。

夏侯世廷只站起身,淡應:“內子感染風寒,一直在王府歇著,今兒恐怕是得辜負了娘娘的好意,改日定當上門賠罪。”

“妾身知道秦王妃病了,”韋貴妃面露諷哨,“就在秦王去長川郡的第十天,王妃便叫王府的長史報病上來,說是外感風寒,不能見人,粗粗一算,該有近一月的時光都沒出來見人了吧。”說著轉頭望向一處:“雲尚書,是不是吶。”

雲玄昶聽到這裡,早就咯噔一聲,韋貴妃這麼個沉浮後宮多年的老人兒,比猴兒還精明,絕不會做傷自己名聲的事兒落人話柄,今天不顧宮廷禮儀,直接來了三清殿與一群外臣面對面,那就肯定是早有準備,——絕對是女兒招了什麼麻煩。

到底是什麼事,雲玄昶不清楚,只清楚一點,不是好事,既不是好事,那自己就不能招惹。

想著,他吶吶道:“是聽說病了。”

韋貴妃雖在後宮內幃,卻因兄侄權傾天下的緣故,也是看得出臣子們心中的算盤,像雲玄昶這種寒門臣宦,好容易爬了上來,是不可能允許一點風吹草動撼動自己的根基,聽他一說,韋貴妃笑起來:“尚書既得知娘娘病了,肯定是差人去問詢過。別人不見就算了,尚書是雲娘娘的父親,尚書可有見過娘娘啊?”

雲玄昶吞了口唾液:“沒見過,上門幾次都被高長史攔了,說是病得太重,下官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呵,這個爹,一到有事的時候,第一件事,永遠都是獨善其身,先把自己撇乾淨,雲菀沁唇角浮出一絲涼笑,不過,看樣子,韋貴妃顯然是已經知道自己不在府上,甚至跑去長川郡了。

果然,韋貴妃聽完,聲音揚高:“這可不行,一個風寒竟能拖一個月不好!不如干脆趁機進宮瞧瞧,宮裡太醫多,若秦王心疼王妃,怕吹風見光,病勢加重,妾身這就叫太醫上門去。”

太子聽出些道道,隱約猜到些什麼,雖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卻清楚恐怕是不利雲菀沁的,只是韋貴妃話至此處,並不能拒絕,就算想要偏幫,大庭廣眾也不行,道:“若王妃真是病勢不淺,就如貴妃說的辦吧。”

聲音還是一如往日的溫和,卻已經了不容駁斥的意思。

韋貴妃見秦王不做聲,沒有耐性了:“怎麼,兩個選擇而已,秦王就那麼難以決策?”說罷,音量拔高,尖利起來:“還是說,秦王妃根本不在府上啊,報假給內務府,欺瞞了足足一月啊?”

舉座譁然。

太子沉眉:“貴妃這話可有證據?”

“太子直接差人去秦王府看看不就得了?再隨便找個下人問問,堂堂個王妃一月不府上現身打理家務,總能套出話的。”韋貴妃冷笑,“哦對,還得扣住秦王的人,可別放出宮。”

“什麼意思?”太子疑惑。

韋貴妃抬臂指向門檻外的人群,笑得叫人汗毛豎起:“因為秦王妃指不定就在那堆人兒裡呢。”

這話一出,三清殿內上下更是議論紛紛,剛才說秦王妃瞞騙內務府,託病不請安,雖然有錯,但若上頭寬宏,倒也不算大錯,隨便小懲大誡就完了,可如今韋貴妃的話,——秦王妃在進城的隨行隊伍裡?

這意思是,——秦王妃擅離京城,跑去了長川郡,還待了近一月?

那就真是非同小可了!

將令內眷除非皇令特准,否則不得隨軍,以免降低士氣,渙散軍心。

若真是屬實,除了秦王妃擔下個逾矩不守禮法的罪,秦王也有錯,不經聖意就容許婦人隨軍,知情不報,這次的功勞,恐怕也會折損一半。

既然已經被韋貴妃察覺,死活不出去也沒用了,不如光光亮亮,主動承認,倒還能落個姿態漂亮。

與韋氏魏王一黨的這一場仗,回京後遲早要展開,既然韋貴妃這麼心急,那麼就隨她心意!

早些開局,又有何干。

雲菀沁捻了裙側,走出下人群,上前幾步,站在高門檻外。

眾人只聽殿外傳來清揚悠長卻又帶著獨有甘甜的女子聲音:

“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