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方的首領張任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看張魯大軍撤退後,只稍微喘了幾口氣就命令傳令兵下城牆命令在城牆下待命的另一批部隊上來,而讓那些受傷的、太累的、嚇瘋了計程車兵下去了。
那個一身血汙且非常疲憊的卓鷹將軍也作為疲倦者被換了下去,而意氣風發、早已手癢難耐的劉循則做為生力軍將領被換了上來。
守軍才換防不久,張魯他們就接到了探馬的報告:“……卓鷹將軍下去了!劉璋的大公子劉循出現在城牆上!”
張魯連忙問道:“卓鷹下去了?”
“是的!他的將旗已經被其他將軍的將旗取代。”探馬肯定地說道。
閻圃則問道:“劉循負責哪一段?”
“他的將旗插在東邊城牆高的那一段。”探馬連忙回答道。
張魯一聽,立即明白了閻圃的意思,連忙命令道:“集中六臺井闌猛攻劉循所在的位置!”
閻圃連忙擺了一下手,說道:“現在這麼做的話太明顯了。圃建議命令部隊先全力進攻,待戰鬥進行一段時間後,再突然把我們先前分散的井闌集中起來攻打劉循,這樣把握要大些。”
張魯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這是最重要的一次進攻了,我們到前面去吧。”
此時處在城牆上的張任眼神有點複雜地看著身前興高采烈且興奮莫名的劉循,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本想命令這個第一次上戰場的大公子下去,但話到嘴邊卻沒有說出口:
張任真不願意把這個大公子派到這裡與敵人直接面對,但礙於劉循一次又一次的請求,甚至有幾次劉循還生氣地責怪張任,張任只好就同意了。同意劉循上來的另一個原因是當前敵人太囂張,攻城死傷了這麼多人,張魯竟然置之不理,只休息了一會就換人準備繼續強攻。自己手下將軍本來就不多,象卓鷹等將軍已經很疲憊,讓他們休息一下也是好的,誰知道這場戰鬥會延續多長的時間?
隨著漢中張魯大軍的吶喊聲響起,張任就知道這次攻城比剛才的進攻更加猛烈,戰鬥肯定更加慘烈殘酷。
他發現平時只遠遠站在隊伍後面的張魯這次竟然騎馬走到了城牆下不遠的地方,雖然比弓箭的平均射程要遠一點,但對那些臂力強的弓箭手而言,他離城牆的這個距離並不是那麼遠不可及,甚至自己現在要射的話也可以射到。只是自己有點累了,而且在這個距離上準確度不是很高、箭的力度也不是很大,如果射不中,徒讓對方笑話而已,所以張任只好忍住沒有舉弓。
張魯不顧弓箭的危險立在那裡督戰,顯然說明張魯這次一定是不惜一切了。這次攻城必將是規模最大,給守軍壓力最大的一次。
知道這些的張任又有點慶幸讓劉循出現在這裡了:劉循雖然沒有什麼本事,但他是劉璋的大公子,這可是一個金字招牌,只要他站在城牆上就自然給參戰計程車兵心裡一種踏實的感覺,更能激起自己一方士兵的鬥志,而戰場上計程車氣無論何時何地都是需要的。
當然細心的張任還是為劉循的安全想了很多:雖說就算張魯大軍這麼瘋狂地進攻,但葭萌關未必就會出現大的險情,因為自己一方現在也換上了生力軍,憑這堵城牆完全可以做到以一當五或以一當十。同時劉循負責防守的這段城牆並不長,而且有一個轉彎,無論劉循站在哪一頭的哪個位置都可以把他負責的整個戰線盡收眼底,而且在他身後就是寬大的臺階直通下來的軍營,軍營裡待命輪換計程車兵隨時可以跑步上來支援,必要時他也可以跑下城去躲命。要知道這種關卡一般是依山勢而建,城牆後有臺階的牆段並不多。
戰鬥很快就開始了。
攻城的程式似乎與開始的戰鬥一樣,先是井闌鬥裡的射手對著守軍猛射,投石車全力砸城牆,之後是士兵蟻附登梯,在城牆上與守軍短兵相接。
吶喊聲、慘叫聲、重物落地聲此起彼伏。
劉循年輕氣盛,一見敵人爬了上來就大叫著揮著寶劍砍了上去。雖然是頭一次把敵人的人頭砍下來,但長期住在軍營裡的他早見慣了屍體和鮮血,加上剛才在下面特別上上城牆後看到了太多的屍體和鮮血,他也就不是那麼害怕,只是把濺到臉上的熱血擦了一下就與護兵一起,轉到了另一處情況緊急的地方砍殺起來。
這次張魯大軍完全發了瘋,被守軍砍下一個又爬上一個,損失兩個則補上一雙。而井闌、投石機則是不分敵我地對著城牆面狂轟亂砸。張魯手下幾個將軍更是舉著盾牌拿著寶劍冒著弓箭飛石的危險在城牆下親自督戰。
當戰鬥進行了一段時間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