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低沉的道:“大哥如此改頭換面,可是……。”
于思明道:“我已成竹在胸,兄弟,你等著瞧吧!”
風大雄知道大哥不便說出來,稍一沉默,又道:“大哥連夜趕來涼河,可是要攔住什麼人了?”
于思明坐起身來,點頭道:“不錯,正要攔堵幾個畜牲。”
風大雄道:“誰?”
于思明引頸望向遠處,道:“梁山寨的人。”
風大雄嘿嘿一笑,道:“大前天他們才過去,至今未見回頭呢。”
于思明道:“他們也該來了。”
風大雄遙望向遠方山坡,道:“大哥,你怎麼同那幫強盜結下樑子?
難道那晚他們是為你才率人追去的?”
于思明搖搖頭,只簡單的把江家莊發生的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嗯”了一聲,風大雄道:“原來他們那晚急急的過河,是幹大刀會那四個男女了,當時有個手提板斧大漢直催撐船呢。”
于思明遂低沉的道:“大雄,一旦照上面,你絕不能插手,別忘了,你還有個老母,要你侍候呢。”
風大雄挺直上身,道:“大哥,我怎能眼看著你一人對付他們好幾個?
那晚……嗯……。。。好像他們去了二十人吧。”
于思明道:“不錯,他們是去了二十八人,可是走回頭的,只怕連一半也沒有了。”
于思明的話不錯,那晚自方健等困在偏屋以後,有十名梁山小頭目,當時便被江家莊的人殺得四散逃走,那幾個被困在偏屋裡的,也被毒死三個,真正跟著方健、石敢二人退出江家莊的,也只有五個小頭目。
風大雄站起身,道:“大哥,這時候天都快黑了,岸上已無客人,我去家裡弄些酒菜,今晚我陪大哥在船上過夜。”
于思明點頭,道:“好,大哥叨擾你一頓。”
說著,取出一錠銀子往風大雄手上一塞,道:“這是孝敬嬸嬸的,你收著!”
風大雄望著手中的銀子,苦笑道:“大哥,你這是……”
于思明一笑,道:“到了家門口,我沒親自登門問候,心裡已覺不安,這點銀子又算什麼,收著吧。”
風大雄剛把銀子揣入懷裡,猛抬頭,只見山坡那面幾條人影,飛一般的往大涼河渡口趕來,不由低聲數起來“一、二、三……七……嗯,七個人。”
于思明立刻把頭伸出船艙外,不由得一聲冷笑,道:“終於還是被老子等到了!”
風大雄立刻問道:“大哥,你要怎麼下手?”
于思明毫不遲疑的道:“就在這河岸邊收拾他們。”
風大雄道:“我呢?”
于思明咬咬唇,道:“坐船頭別動顫,且看大哥收拾他們。”
風大雄望著遠處,低聲道:“大哥,你多加小心了。”
邊舉步走向船頭,緩緩頂著那根篙邊坐下來。
于思明走出船艙,躍身落在那道小堤上,雙手互挽在兩胯下面,面上那種僵硬的表情,更見死氣沉沉,青衫短扎,薄底快靴,那支鋼笛正插在他的後腰,橫身斜肩,冷冷的望著前方……。。
一排柳樹後面,果然正是梁山下來的方健、石敢等七人。 那方健在衝出偏屋後,見江家莊的人眾多,加以圍在外面的十名手下弟兄,轉眼被人迫殺得四散逃走,知道混戰下去不會討得兩包“紅貨”,一路便殺出江家莊。
不料從莊上殺出一批人馬,為首一人竟是江家莊大小姐江萍,十幾個莊丁狂呼叫罵著揮刀追殺過來。
方健心想,若換平時,老子哪會把你們這些人物看在眼裡,今日且由你們猖狂吧,方大爺認了。
於是,連石敢舉斧回頭要拼,也被方健留住,七個人沒命的,往莊外衝。
但就在七人快要衝上官道,五個江家莊巡查莊丁,突然迎上來,石敢正覺著窩囊,一見這五個人舉刀迎過來,大吼一聲,舉斧便砍。
方健也一聲厲叫,舉起寬刃砍刀便撲殺過去,五個莊丁雖也兇悍,但絕非方健幾人對手,幾個照面,已被石敢殺得大敗。
方健打橫兜住三人,立刻便把一個莊丁殺得鮮血四濺,有個莊丁手腕,幾乎被石敢砍斷。
等到江萍率眾追來,方健與石敢等,早已跑出數十丈外。
江萍見傷了幾個莊丁,只得又折回江家莊。
方健與石敢等,直走到天黑,才找地方歇下來。
現在--
大涼河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