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到,這一圈摸爬滾打,早就全體修煉成精,想死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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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Chapter。 10 。。。
棹西車技嫻熟,單手駕駛雖然違規,到底穩當開到逸成園門口。
司機閒了一天,這時急衝衝要過來替他把車子停妥,他卻做了個噓聲的手勢,就扇扇手讓他走。
只因為時好還未能緩過神便伏在他膝上沉沉睡著了。
棹西小心褪下西裝蓋在她身上,直到坐得腰有些僵也一動不敢動,生怕動靜大驚醒她,卻手微微一鬆,又忍不住幫她把覆在臉頰上幾股細柔的髮絲小心地夾到耳後,隔著衣服攏住她。
時好安安靜靜側躺著,唇角揚抿,小小的耳垂上空無一飾,棹西這才發現,她竟然連耳洞也沒有穿。
一位二十六歲的都市女青,居然沒有耳洞?稀奇壞了。
想必從前從來不戴耳環,甚至可能連一套能常帶的像樣珠寶也沒有。
呵,看她那天去選鑽戒的樣子就知道,全然不問成色火光,只管大小。顯然,她沒有品質概念。
棹西依然記得十幾年前錦城帶著他去見沈徵的那次,他抱過他的小女兒,才那麼小小一點連手上捏著的吹泡器也是蒂芙尼。倒不是東西多名貴,只是那一天的事對他而言,已細化到每個節點,全印在腦子裡。
都是親骨肉,何必厚此薄彼,他不能理解。這比樂言還不如,兄弟倆還年幼時,錦城待樂言常常比待他更細緻入微。
並且,沈徵也算精明人,怎麼會把橫徵交給時好?愧悔?早早又做什麼去了
一看她就不具經商的智慧,簡直是逼上梁山。囫圇灌給她,全然不消化。
時好剛才氣若游絲地說,這種日子她再也過不下去了,再也過不下去了。
連棹西看了也心揪。
他陡然意識到一點,又難以置信,太森冷太駭人,一激靈不小心短短的指甲刮到時好露出的一段白嫩的脖頸。
她緊蜷了眼,一下就醒過來,等忖明情況又自覺有一點羞,慌忙披著衣服從棹西懷裡起來。
時好一雙倦眼略微浮腫的樣子,更叫棹西憐意大起。
這一覺也算深邃,她起了點精神,卻感到尷尬,只好拾掇起幾個咯身子底下的錄音筆,說道:“咦,你看,這麼多贈品。”眼光又瞄到座椅邊上有個東西幽柔一閃,再把手裡那一堆推到坐墊一邊,俯身貓下去,從安全帶邊的夾縫裡勾出一枚幼弱的銀圈。
“有刻字,L&M。”她自顧自說,“好像是定情戒指,丟了該著急了罷。”
棹西一聲不吭把手支在車窗上,看著她一個人在這麼小的空間裡東摸西摸,上扭下腰。即便一會要表演大劈叉他也不會覺得奇怪。
時好又感到他那股叫人不舒坦的目光投在自己身上,卻自窘然裡鎮定下來,轉過去問:“你一直盯著我看做什麼?”
“你真的想知道?”他沉靜地問,“那就先告訴我發生什麼
11、Chapter。 10 。。。
事?你不像這樣容易崩潰的人。”
時好不大願意承他的情,心想:你啊,有你在我怎麼過都只有崩潰的份,可眼前這個男人看來永不會覺得自己哪裡有過失,於是嘴上依舊那套老說辭,她託著腮輕輕說:“我只是覺得累,我不像你,所有一切順理成章水到渠成”又呵一口氣,“崩潰有什麼稀奇?還不是活著”
說著說著,她不禁傷懷,難過起來。
她以為,只有在若昭面前她才會坦露心聲,曲棹西?她內心深處,當他半個仇人一樣。
她不想再說這些了,只把那枚銀戒指用指尖推到淡藍色的汽車香水邊上,“剩下的東西丟了罷,這個,明天查一查是誰的,給人家送回去。”
“時好,你要我替你做這種瑣碎事?我怎麼說也是”棹西一聽就哭笑不得。
“怎麼?辦不到?”她漠然看他一眼,“你覺得瑣碎的事,興許對別人而言比天還重要。”
說完就披著他的外套,開門下車獨自進了屋子。
棹西看著她頂著一頭壓得亂糟糟的頭髮跟他講大道理,最後還施施然灑脫離開的樣子,實在是好笑得厲害。
真的,如果她願意多留一分鐘,他也會告訴她後腦的頭髮翹得有多高。
時好離開後,他並沒有馬上把車停妥,鬼使神差地留在原地靜靜坐了會,然後伸手摸過那枚戒指。
有黯淡的幽光,戒緣磨損得厲害,有一道一道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