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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部分

個東方主要指的是中國。而日本在修行體系裡被認為和中國是一脈相承的,在修行者的世界概念裡,幾乎整個東亞地區都被劃入中國範圍,比起那些跨國公司的大中國區的劃分誇張了不知道多少。在來日本之前,愛彌爾唯一交手過的使用靈魂類法術的是一個印第安巫師,她並沒有感覺對方的力量真的增強了多少,但這種靈魂漂來漂去進行攻擊的模樣總讓她有那麼點恐懼感。愛彌爾環抱起雙臂,沉聲吟唱起德魯伊最基本的修行方法同時也是最基本的範圍淨化方法的咒術——典歌秘章。冗長的咒語一響起,左林就努力護住愛彌爾,接下了幾乎全部的攻擊。五林有那麼點幸運,不僅僅逐魂權杖是對抗靈魂類法術的幾乎頂級法寶,他手裡所持的當年的大薩滿的彎刀,同樣有著剋制靈魂的效果。那是當年大薩滿用來斬碎無法馴服的惡靈的武器。

一圈圈的波動從愛彌爾和逐魂權杖上盪漾出來,幽魂繞著***屢屢衝擊卻屢屢被彈開,似乎暫時也拿他們兩個沒辦法。但左林卻很明白,這樣的局面不會維持太久,無論是典歌秘章還是逐魂權杖,都是需要自然之力為基礎的。一定範圍裡的防禦必然是不能持久的。而周圍那些原被被嚇得退到後面的低階弟子們,現在又蠢蠢欲動了起來。

只有攻擊是最好的防禦。以左林為中心,一圈圈的藤蔓以螺旋形沿著地面攀爬了出去。藤蔓的尖端像是蛇一般高昂了起來,向著圈外的那些弟子們虎視眈眈的不是眼睛。而是兩簇魔息豌豆的豆莢。

合著愛彌爾的聲音,左林一同唱起了典歌秘章。如果說愛彌爾的典歌秘章像是山澗裡歡歌著的潔淨的清泉,將汙垢一點一點推開,那左林的典歌秘章就像是河川險灘處的激流,彷彿想要將一切阻擋自己前行的障礙推開。

一邊吟唱著典歌秘章,左林一邊以札薩大薩滿當年的佩刀劃破自己雙手的掌心,用自己的鮮血浸潤了彎刀。隨後,他用拇指在滿是鮮血的刀脊上書寫了一串神秘的文字,綠茵茵的光芒剎那間滲進了刀刃,整柄彎刀發出明亮的,鮮血一般紅豔豔的光芒。

彷彿是一剎那,左林覺得自己的靈魂脫離了身體。他好像站在一個沒有上下沒有左右分別,什麼都不存在的虛空。唯一存在的就是自己,和麵前的一個彪悍的老人。

“孩子,歡迎你來到靈魂的領域,雖然你並不是個薩滿,但你的心卻是那樣虔敬。我是札薩,我是個薩滿,一個失敗了的薩滿。”

“札薩大師。”左林想要表示禮貌,卻被制止了。

“我知道你的麻煩,我會幫助你。……只是,希望以後你以後能經常來和我聊聊。另外,要提醒你的是,先祖之魂的法術需要虔敬的心遠多過需要鮮血。”說著,札薩就將左林逐出了他的領域。

先祖之魂……薩滿教奧義級別的法術。薩滿教認為靈魂不滅,靈魂會在這個廣袤的世界裡尋找居所,而死者生前的遺物,尤其是武器,則是很好的憑依。而薩滿們更是將這種靈魂的憑依作為對於後代的賜福,他們的後代往往能夠透過喚醒他們來獲得幫助,脫離困厄。自然,這也是要付出代價的,那就是鮮血和正確的施法。一個教徙能不能以靈魂離體的形式進入先祖之魂的領域,是一個人是不是一個薩滿的基本判斷標準。而要能夠讓先祖之魂為自己戰鬥,則需要更強的魂能之力。

左林雖然知道先祖之魂的施法,但對於要付出那麼多鮮血來召喚強大的魂能之力一直很擔心。鮮血本身就是一種力量,而先祖之魂固然強大,但使用的力量仍然是施法者本人的,只不過是在短時間裡大量透支而已,這種透支,自然是要慢慢還上的。五林也實在是想不出什麼別的辦法來對付這些幽魂還有隨之而來的其他手段才只能用出自己都沒把握的薩滿教巫術來。可左林同樣沒有想到,札薩居然那麼好說話。

愛彌爾非常清楚地感覺到,在一個瞬間,左林的靈魂和身體不同步了一下,就是一個瞬間而已。但左林立刻就回來了。這一瞬間,如果放在平時,在兩人一起走在街道上的時間裡,或許連轉個頭看一下櫥窗都不夠,但在此刻,無論是愛彌爾還是正在和他們交戰的安藤道彥都清晰地感覺到了。

安藤道彥在虛空中書寫了一道符咒,又將散發著淡淡光芒的文字壓在了血舍利上。血舍利立刻不安地劇烈抖動了起來,一道又一道幽魂從血舍利中間噴薄而出,剎那間安藤道彥身邊的黑色的霧氣濃得彷彿墨汁一般。他想乘著左林不知為何的一個失神的剎那,就那樣開啟突破口。

愛彌爾在那個剎那的確沒有抵擋住,她勉強維持著一道淺薄的防衛圈。但一道幽魂還是尖嘯著突入了,撞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