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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部分

福克勒斯一罐紅茶,淡淡地說。

在他們面前的,是更為兇險的陣法,一個已經運轉了許多年的邪惡的陣法。在廟宇之外一公里的地方,差不多就算是陣法的作用範圍了。和這個陣法比較起來,剛才的那個什麼魔舞聚靈陣簡直是個笑話。

雖然魔舞聚靈陣掛著“魔舞”“聚靈”兩個看似煊赫的名稱組合,但實際上也就是聚集靈氣提供給幽魂進行攻擊的陣法。威力雖然不小,但由於缺乏血舍利這樣級別的法寶來純化和啟用能量,畢竟是弱了一籌。原本準備在第二線放出的3項法寶來輔助運轉的雲靈破山陣。由於實力相差太遠,恐怕也無法給德魯伊造成什麼麻煩。龜倉雄策撤除陣法,要求軍方介入的想法,在這個層面上來說,是正確的。

但是面前的陣法卻不同。不管它當年叫什麼,那麼多年的運轉,陣法本身已經和周圍的山川地理融為一體,從地面蒸騰而起的不是水汽,而是淡淡的血霧,空中飄散著的一縷縷塵雲,都是怨靈和破碎的靈魂聚結而成。在怨靈和陰氣的洗練下,原先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生靈雖然頑強地活了下來,但卻被改變成了另一種物種。積聚在它們體內的負面情緒被數百倍地放大,鬥爭和爭奪成為了它們生活的主題,血腥殺戮比比皆是。像諸如長著獠牙體長一米的松鼠,雙頭毒蛇,三眼林鷲等等奇異而兇橫的動物充斥著這片土地。離開了和地面糾結在一起的戾氣的滋養,它們是無法存活的,於是這一小方土地就構成了一個特殊的魔幻的邪惡領域。成就了一種獨特的生態。甚至於那些樹木,也因為在陰毒的氣息中浸潤太久而發生了變化,樹皮變成了鉛灰色,原本自然的斑駁變成了一種奇特的圖紋,彷彿每一棵樹都化身為一根標繪著法術的圖騰柱。

法陣已經變成如此模樣,讓大家有些心寒。按照簡單的說法,這就是被詛咒被遺棄,被邪惡沾染的土地。在歐洲,當年教廷攻破特蘭斯瓦尼亞城堡的時候,就曾經在類似的環境裡損失慘重。而現在,不僅僅是這片土地,在這被陣法的力量感染了的土地上,還有幾個源源不斷散發著邪惡能量推動著陣法不斷運轉的節點。

“索福克勒斯,大回春術就交給你了。無論如何,至少留下3成的實力準備應付之後的戰鬥。”孫棣桂繞著佔地廣大的陣法跑了一圈,仔細研究了陣法的排布之後囑咐索福克勒斯。陣法並不是沒有破綻,西南面的陣法節點似乎就有鬆動的跡象。於是,他們就選定了這裡作為突破口。

索福克勒斯看了看遠處。雖然第二線的陣法撤離了,但日本修行者們仍然在相當遙遠的一個山峰頂端注意著這裡的情況,以現在日本修行者們的實力,對德魯伊根本造不成威脅,但就怕他們在破陣的時候出來搗亂。索福克勒斯以為孫棣桂指的是這樣的情況,點了點頭。

孫棣桂架起了逐魂權杖,站在了距離陣法威力範圍不到100米的地方。而索福克勒斯就在他的身後。穆雷,保萊塔等幾個近戰系的德魯伊衛護在孫棣桂和索福克勒斯身前,另外還有幾個德魯伊,包括“松樹”安文,在一定距離外來給予兩人,也要防備那些已經退開了的日本修行者的反撲。他們需要相當長的時間,才能開啟這個陣法的缺口。

大回春術是用來一定的自然之力注入機體,讓機體煥發本源活力的法術。這是一種通常來說用於治療輕傷的法術,但用在這裡,將那一棵棵樹木的本心喚醒,讓它們重新成為綠意盎然生機勃勃的樣子,也就破壞了陣法和地理的結合,基本上,效果等同於潑灑聖水來淨化這片土地了。說到聖水,孫棣桂事先很是準備了一些,但卻無力淨化那麼大一片土地,最多也就是最後接近陣法節點的時候用於最後階段的衝鋒。只要破壞了一個陣法節點,即使不能讓整個陣法潰散,也至少是在一個方向上破壞了陣法的體系,再用其他方法突入陣法核心,營救出那些德魯伊就算不得太難。

讓孫棣桂手持逐魂權杖站在前面抵擋住所有的陣法攻擊並不是伯納德最贊同的情況,孫棣桂現在大概恢復了6到7戰的實力,還遠沒有達到最佳狀態。但唯有他能夠自由使用薩滿教的法術,將靈魂攻擊豁免這個逐魂權杖的特性延伸到他想要庇護的人身上。只有這樣,索福克勒斯才能專心施展大回春術來淨化如此廣大的一片山林,而站在他們身前的幾人才能專心地狙殺那些被魔化了的動物,一點點地向前推進。

伯納德給索福克勒斯和孫棣桂各加持了一個啟用術之後,他們的破陣行動開始了。隨著索福克勒斯雄渾有力的吟唱響起,一圈圈幾乎肉眼可見的能量波動像是潮水一般向著陣法湧去。如果不是孫棣桂提醒要稍微保留一些,威力全開的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