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克勒斯施加壓力。這些人聽從著奧芬的指示,從幾個方向形成幾個互相之間有區域重疊的弧形,從四面八方圍了上來,只留下了很小的一個角度。彷彿在嘲笑著包圍圈中的兩人:“跑吧,這就是最後的出路了。”所謂的圍師必厥,就是這樣,就是為了避免對方在沒有出路的情況下拼死相抗,但是,老練如奧芬,必定是在那個張開的小口子後面留了後手的。
“奧芬?”看著那個高大的身影從轉角後面走了出來,不緊不慢地站在了距離自己大概二十多米的地方,左林撇了撇嘴,問道。奧芬的確不像是個死靈法師,或許,在那些歐洲的奇幻小說裡將所有的死靈法師描述成瘦骨嶙峋,臉色灰敗散發著奇特的屍臭的總是用斗篷將自己遮住,躲避著人們的視線,躲藏在角落裡那的確是有些偏頗了。但那畢竟是那些小說家,或者是寫小說的異能者和修行者能看到的絕大部分死靈法師的形象,他們絕對無法預料居然有奧芬這樣的死靈法師的存在。
如果說奧芬現在的形象和一個高大健碩的北歐人種的金髮中年人有什麼區別的話,那或許是他的臉色略略有些蒼白,呈現著一種“不健康”的青色,而他的頭髮也乾枯得很,如果不是明顯的髮油,那或許會糾結成一團稻草。畢竟,對於一個已經死了的人來說,要保持頭髮的營養……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了。
奧芬回應了一個不以為然的笑容,說:“我就是,來找我?”
“是的。希望您能放棄傳播病毒。這種病毒,無論是對於絕大部分普通人,還是對於您和您所代表的黑暗議會,恐怕都不是好事。”左林直爽地說。
“是啊。我也非常肯定這一點。”奧芬微笑著說,“不過,你以什麼立場來要求我做任何事情呢?”
“那麼,永遠有一種傳統的方式來決定這一點的,不是嗎?”左林覺得,似乎奧芬就是來打那麼一架的,而對於到底是為什麼而戰,這個傢伙似乎一點都不在乎。
就在兩人就那麼交換了簡單的幾句對話的時候,靠在一邊的吉普車上,似乎在很悠閒地把玩著手裡的資料終端的索福克勒斯已經將現在的情況通報給了在那些預定地點進行準備的“同事”們。而那大批的來自不同組織的修行者們,則在康斯坦丁的指揮下,分成幾個方向。周密地包圍而來。奧芬安排在周圍為了對左林形成威懾的那些人,無論是數量還是戰鬥力,比起有著康斯坦丁這樣的超一流好手帶隊的聯軍,都相差了不止一個數量級。甚至於,康斯坦丁的名頭就能夠嚇到他們中間的很多人。
如果說,康斯坦丁是超一流好手,那麼很快就進入了戰鬥的奧芬和左林,現在全世界已經沒有多少人能夠看懂他們之間的戰鬥了。
兩個都應該是以法術類遠端和範圍攻擊見長的人,卻像是兩個普通的戰士一樣拳拳到肉地打在了一起。只是,他們這兩個傢伙,連肉搏都打得那樣精巧和細膩,幾乎每一個動作,每一個關節的轉折都包含著一些細細一想會很有道理的變化,沒有人會覺得,那是一個死靈法師和一個植物系德魯伊在進行戰鬥,他們的打法,實在是比起那些肉搏見長的傢伙們更有技術含量。
奧芬一向是喜歡在格鬥中,在對方根本無暇閃避的當口施展致命的法術,但當他的一個陰影狙殺隨著拳風放了出去,他卻發現,居然沒有引起任何反應。那彷彿是一團小小的黑煙的法術就那麼撞在左林的身上,然後就那麼消失了。他遽然一驚,嗖地退回了幾步,和左林重新相隔著一點距離對峙著。他仔細觀察下才發現,左林的身上,所有那些看起來平平無奇的衣服,都是對自然之力敏感的材料製作的,而現在,在自然之力的激發之下,這樣的衣服已經成為了最有迷惑性,又是極為有效的鎧甲。
“嘿,果然有一手啊。”奧芬讚賞地說,他很久沒遇到這樣的人了,不僅是格鬥的時候的那種精密準確的技術,又同時將法術在不知不覺之間用在合適的地方的敏感。要知道,哪怕是那麼一點點自然之力的波動,要能夠完全讓他這樣資深的法師沒有任何感覺,那是何等的造詣。
已經被看破了自己的防衛,左林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本來,這就不是什麼太複雜的技術。左林嘿嘿一笑,說:“熱身好了嗎?”一道綠光從他的頭頂開始,將他裹在了裡面,當綠光退去,左林已經被包裹在了一層青灰色的閃著金屬光芒的全身甲冑中了。
靈甲術?奧芬的眼睛眯了起來,但他立刻發現了區別。靈甲術固然是根據物件性質不同而有不同表現,但靈甲術絕對無法凝聚出這樣有金屬光澤的鎧甲來。現在恐怕是左林自行開發的新型的甲冑類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