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秦時此番去淮東王府,只帶了近身的白羽冷暮幾人,其餘人如餘東陳大壯等,還是該幹嘛的幹嘛,並未跟著一同前去——秦時手下兄弟太多,孟懷不可能把他們全部收編入軍,且天下會只是投靠到淮東王府麾下為其做事,並不等於就此解散,因此眼下會中的兄弟們大部分還是如從前一樣各司其職,並沒有做太多改變。
如陳大壯,他是負責村口守衛工作的,雖因村裡人員的調動,秦時派冷暮在村口加設了幾道機關陣法,如今尋常人等根本進不了村子,但機關再厲害,守衛之人也是不可缺的,遂他如今還是與從前做一樣的工作——與一眾兄弟輪流換班站崗,到點才能回家。
因往日他都是傍晚時分才會回來,雪娘方才有此一問。
“袁武那小子明兒有事,讓我跟他換一下值。”
陳大臉上紅光滿面,似乎十分開心,雪娘不明白這有什麼可開心的,便問道:“換值而已,相公怎麼這樣開心?”
陳大壯哈哈一笑,大步走過來攬住雪孃的肩膀,脫口而出道:“你不知道,秦爺……”
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個激靈頓住了,雪娘心中猛地一動,狀似好奇地問道:“秦爺怎麼了?”
雪娘是知道秦時身份的,但她不知道秦時如今在做什麼——秦時暫不想讓阿濃知道此事,因此特地叮囑過村裡的兄弟們,不許在村裡討論此事,也不許讓家人們知道太多,以免婦人孩子們口上沒把門,不慎在阿濃面前說出來。
陳大壯知道雪娘常去秦家,自然更加不敢與她提起這事兒——秦時待人爽朗,處事不拘小節,但在治下方面十分嚴謹,有功者必賞,犯錯者必罰,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萬一雪娘不小心說漏了嘴,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這,陳大壯趕忙乾笑著轉移話題道:“沒什麼,那個,我餓了,家裡可有吃的?”
好歹做了那麼久的夫妻,雪娘如何會看不出他神色異常?想著此事與秦時有關,她頓時心中一轉,有了主意。
“有,我剛做了一碟野菜糰子,相公若是餓了便先墊墊肚子,我這便去做午飯。”
她沒有追問,陳大壯頓時心下一鬆,本就不錯的心情越發地好了。他應了一聲,這便徑自進屋吃東西去了。
吃完野菜糰子,陳大壯又在院子裡收拾了一下,末了還去洗了個澡,而等他洗完澡出來,雪娘已經做好午飯了。
“怎麼還有酒?”
“相公難得今日有閒,不怕喝酒誤事,所以我方才去買肉的時候便順手打了一些回來。”
陳大壯很高興,摟過雪娘用力親了一口:“還是我媳婦兒貼心!”
雪娘紅著臉嗔了他一眼:“不是餓了嗎?快吃吧。”
陳大壯心情本就很好,又有嬌美的媳婦在旁調笑投餵,不知不覺便喝多了。雪娘見他已徹底醉糊塗,這才貼在他耳邊誘哄地問道:“你今兒為什麼這麼高興?秦爺怎麼了?”
***
秦時沒怎麼,就是使了點小計謀阻止了章晟及時來援,然後抓緊機會又順利攻下一城罷了。
兩個月內竟連奪敵方三座城池,淮東軍對此自是欣喜不已,擺下了酒宴慶祝。而晉軍這邊,不用說,自然是氣急敗壞,恨不得立時將秦時弄死才好。
倒是越發沉迷在酒色中的永興帝不以為然,聽了訊息只冷冷一笑道:“朕乃真龍天子,有天上神明庇佑,這秦時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凡夫俗子,能耐朕何?不過他這般上躥下跳確實惹人厭惡,來人啊,派人傳旨給安王世子,令他務必在一個月內摘下這亂臣賊子的項上人頭,收復失地!”
眾臣:“……”
人要這麼好殺,城池要這麼好收回來,他們還頭疼什麼?皇上是不是女人睡多睡傻了?他到底知不知道如今北有樊林,東有孟懷,蜀中已是腹背受敵,危在旦夕了?!
永興帝自然知道,但在他心裡,樊林也好孟懷也罷,都是掀不起什麼風浪的跳樑小醜,根本成不了氣候。畢竟他如今北有定國公抵禦樊林,東有安王世子收拾孟懷,二人皆手握悍兵,驍勇善戰,有他們在,他又何懼區區幾個亂臣賊子呢?雖說眼下局勢瞧著不大好,可輸贏乃兵家常事,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這麼想著,永興帝便打著哈欠摟著新納的妃子搖搖晃晃地走了。
然後第二日,他就馬上風死在了那妃子的床上。
眾臣:“……”竟然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才好。
倒是幾位皇子高興壞了,合夥弄死了永興帝新冊封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