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大多敏感,所以翠羽宮高層一合計,立刻感覺到即將有大事發生。
天寶州發生的那些事裡,璇璣派的身影若隱若現。翠羽宮和璇璣派交情一向不錯,所以她們找相熟的璇璣派的人問了一下,結果璇璣派的人大多吞吞吐吐,或者顧左右而言他,只有兩個交情最深厚的人私下給了一些暗示。
那些暗示無不指向萬年前的那場大劫。
確認這件事之後,翠羽宮上上下下頓時感到恐慌起來,沒人比她們更瞭解大劫的恐怖。
這半年來,她們拚命為應付這場大劫做準備。
此刻,那個公認的應劫之人突然找上門來,簡直就是落到水裡的時候突然抓住一根浮木,沒想到雪丫頭冒冒失失地將人趕走了。
姜涵韻繞著前山轉了一圈沒有找到人,心中越發焦慮。稍微猶豫一下,她從納物袋裡掏出了一個八卦羅盤,朝著四面八方照了起來。
以往她用此法,就算不能立刻找到她要找的人,也至少會有一點線索,但是這一次,羅盤上的指標轉動不停,完全失去作用。
“涵韻,應劫之人自然有天道庇護,一切易算之術對他都沒用,妳就別費心機了。”
半空中一陣扭曲,一群女人突然出現在姜涵韻身旁,其中就有剛才那個美婦。
說話的則是另外一個女人,看起來只有三十歲左右,布衣荊欽,十分樸素。
恐怕沒有人會想到,這樣一個樸素如同村姑的女人居然會是翠羽宮的宮主。
事關重大,美婦沒敢隱瞞。姜涵韻急著找人,她則稟報宮主,其他長老也跟著知道此事。
“他走得太快了吧?”姜涵韻咬著嘴唇說道。
“這不奇怪。他現在一身麻煩,不知道有多少人找他。”宮主輕嘆一聲。
“他總應該留下一點痕跡吧?”旁邊一位女長老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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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天,宮主搖了搖頭。她什麼都沒發現。
“那個人對隱匿逃遁之術非常精通,在天寶州的時候他可以帶著一大群人躲過土蠻的捜索,現在全天下的人都在找他,他肯定更加小心。聽說此人有個精於土遁之術的同伴,如果我猜得沒錯,他十有八九土遁走了。”
“土遁走不遠,應該還在附近。”一個女長老立刻手結法印,朝著地下打去。
地面上頓時激起一陣波動,那波動朝著四面八方盪開。
好半晌,那名女長老一臉難以置信地回道:“居然沒有。”
“翠羽山中水脈無數,他潛入地下後,隨便找一條水脈,片刻間就可以遠去百里之外。”宮主心思靈巧,立刻猜到謝小玉用的辦法。
“這或許是天意。”美婦說道。她當然要為自己徒弟減輕一些罪責。
“大家先回吧。”宮主擺了擺手。
眾位女長老答應一聲,各自散去。
看到大家已經離開,宮主轉頭對姜涵韻說道:“徒兒,妳有什麼想法?”
姜涵韻知道瞞不過師父,連忙回道:“我想他應該不會走遠。”
“說說妳的理由。”宮主笑著點了點頭,顯然這也是她的看法。
“在元辰派的時候他一心修練,連元辰派的外山門都不去,和自家師兄弟也甚少交往,自然更沒有別派的朋友,除了我們這裡,能幫他和璇璣派聯絡上的就只有九曜派、碧連天、北燕山和摩雲嶺……或許還要加上太虛門,但是這五派都被盯得很緊,他去的話就是自投羅網。”姜涵韻說出自己的猜測。
“還有呢?”宮主繼續問。
“還有一些只是我的猜測。前一段日子傳來訊息,謝家潛藏在晉元府,可惜被一個年輕和尚帶走。現在他和他的妹妹同時出現,所以我猜那個年輕和尚或許和他是一夥的,甚至可能就是他本人改扮。不是傳聞他修練的是佛門劍修之術嗎?”姜涵韻心思和她師父一樣細膩,少少的訊息卻讓她們看出很多東西。
“繼續說下去。”宮主笑著催道。
“他絕對不會放心讓家人遠離。既然他帶著妹妹來我們翠羽宮,那麼他的一家肯定在周圍不遠的地方。”姜涵韻說出自己最終的猜測。
“妳還忘了一點。”宮主提醒道。
姜涵韻微一遲疑,立刻明白師父指的是什麼。
“佛門?”
宮主微笑著點了點頭。
姜涵韻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