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擾了。”阿燦連忙拱手施禮。
阿燦知道好歹,謝小玉完全可以將他們扔在這裡,然後讓別人接他們,那就不知道要等多久了,但現在大劫將至,早一點到天寶州,不但安全有保障,而且可以早一點重修,保命的機會就大一分,如果晚了的話,說不定命就沒了,更何況他還擔心謝小玉一走,其他人不把他們當一回事,時間長了,很可能就忘了。
要混元一氣宗的人自己前往江洲顯然不可能,他們之中大部分人只會輕功,連遁術都不會,從崑崙山脈到海邊恐怕要兩、三年才能走到。
阿燦告辭離開,準備將這個訊息告訴自己師父和其他人。
剛走沒多遠,阿燦突然看到幾道光芒朝著這邊而來,那些光芒或青或黃,速度也不算快。
換成以前,阿燦肯定覺得這幾道光來得很快,但是現在,他有了一部分謝小玉的記憶,謝小玉最擅長的就是速度,兩邊一比,這幾道遁光簡直就像蝸牛爬。
現在阿燦下意識地感覺到這幾道遁光有點慢,來的人實力應該不怎麼樣,不過就算再不怎麼樣,也不是他能對付的。
阿燦轉身正打算回去求救,但是轉念一想又停下來,如果事事求人,未免太懦弱了,更何況兩位高人就在不遠的地方,此刻恐怕已經被驚動,既然沒出來,肯定有他們的原因。
阿燦心中生出一絲勇氣,迎著遁光走過去。
片刻工夫,幾道遁光到了眼前,為首者正是那個兇漢,他還帶著一個人。
阿燦看到那人,頓時大吃一驚:“師兄,你怎麼來了?還和他們一起?”
兇漢帶來的那個人正是老者的徒弟,也就是那個拿了船牌,然後帶著一群弟子離開的海川。
原本海川臉上還有一絲尷尬之色,但是聽阿燦用責問的口氣說話,頓時惱怒。
“師弟,好手段!沒想到你手裡還有一塊船牌,居然不說出來,害我在師父和各位師叔、師弟面前枉做惡人。”
海川越說越怒,好像理由十足似的。
阿燦為人和善,卻不傻,一聽到海川這樣說話,立刻明白海川已經破罐子破摔,連臉皮都不要了。
原本阿燦還猶豫要怎麼面對海川,既然變成這樣,他就沒什麼好客氣的了。
阿燦轉頭朝著上面那層洞窟喊道:“師父——海川師兄回來了。”
混元一氣宗的人全都在那座洞窟裡等阿燦回來,聽到阿燦這樣一喊,眾人紛紛走出來。
原本老者還猶豫要不要對海川說後來發生的那些事,結果出來一看海川並不是一個人回來,還跟著一群不受歡迎的客人,臉色頓時沉下來。
和阿燦不同,此刻老者心中更多的是悲傷,他將幾個徒弟都視如己出,沒想到最後是這樣的結果。
“你怎麼回來了?怎麼不帶著其他人逃命?”老者毫不客氣。
“師父,我知道您心裡有怨氣,這件事確實是我不好,不過阿燦心存不良,根本沒告訴我他手上還有一塊船牌。”海川毫不示弱,直接反咬一口。
然而海川的辯解只換來一陣冷笑,除了阿燦之外,其他混元一氣宗的弟子全都一臉輕蔑。
“我現在真後悔,以前怎麼瞎了眼,認為你忠心幹練、誠實可靠?沒想到你不僅心黑無恥,還蠢不可及,那幾個人肯定沒有告訴你,阿燦和你一起回來的時候已經不是他自己了,根本就是另外一個人。”老者冷笑連連。
海川一陣茫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他是被那家人說動了才來,根本不知道其中另有隱情,不過他下意識地知道情況不妙。
老者轉過頭對著那個兇漢,大聲喝問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兇漢哈哈大笑,一指旁邊的海川,道:“我剛剛知道混元一氣宗原來已經有了新的掌門,你這個老掌門早不管事了,既然如此,門派的一切都應該由真正的掌門決定。”
“這等忘恩負義之徒也有資格統領門派?”女孩第一個斥罵道。
“我們何曾認過他這個掌門?混元一氣宗的掌門一直都是師父。”另一個弟子也大聲喝道。
老者擺了擺手,阻止自己的徒弟們亂嚷嚷,然後朝著兇漢冷冷說道:“既然你是來講規矩,那麼你問問他,混元一氣宗有沒有舉行過繼任儀式?我有沒有把掌門印信交給他?”
那天老者只是隨口一說,並沒有繼任儀式,而且海川急著要走,也沒提掌門印信,他對混元一氣宗掌門的位置並不怎麼放在心上,沒想到現在卻成了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