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半空中突然顯現無數金色圓環,這些圓環一個迭著一個,形成一條長長的管道,這條管道有點像喇叭,一頭大一頭小,大的那一頭有畝許方圓,小的那一頭只有碗口粗細。
晉久的長槍穿入大的一頭,而小的一頭正對著洪隆龐大的身軀。
“不——”晉久驚怒交加地吼道。
可惜為時已晚,一切都發生在瞬息之間,如同電光石火一般,然後就看到那條洪隆的大半截龍身化作飛散的血肉碎塊,而洪隆居然還一無所覺,根本沒想到會有這樣的變故。
所有妖都愣住了。
晉久愣愣地站在半空中,正拚命趕來的孟光停了下來,愣愣地看著遠方,後面,法陣裡的童和江公也愣愣地看著一面鏡盤。
決鬥場外,所有見證人也都對著一面鏡盤發愣。
誰都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想不到決鬥開始不久就出現傷亡,更想不到第一個被殺的會是悠太子的手下。
那飛散的血肉根本沒飛多遠,甚至沒能穿透包裹在外面的烏金羅喉血焰神罡,全都被吞噬一空,化為虛無。
更多的烏金羅喉血焰神罡衝開防線,瞬間席捲而入,不但從外面開始燒,有些血焰直接從傷口鑽進去,從裡面往外燒了起來。
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剩下半條青龍爆炸開來。
那絕對是恐怖的爆炸,一顆直徑一里的火球翻滾著,徐徐升起,不管是烏金羅喉血焰神罡還是地火、滅世淨火全都被炸散開來,緊接著一道白色的衝擊波朝著四面八方盪開,所到之處,海面捲起數丈高的海浪,將樹木連根拔起,把石塊和泥土吹得到處都是。
爆炸聲中,一條尺來長的小龍破空而去。
元嬰得以逃脫,洪隆總算撿回半條性命。
“回來!全都回來!”童氣急敗壞地喊道。
晉久和孟光先是一愣,隨即飛了回來,洪隆的下場讓牠們再也不敢輕視對手。
一飛回來,晉久和孟光就看到童臉色鐵青,嘴角隱約可見血跡。
“怎麼了?”孟光傳音給江公。
“吐血了。”江公也用傳音的方式回答。
“你這樣沒關係吧?”孟光飛到童身邊,關切地問道。
“如果實在不行,我們認輸算了,反正最後也要認輸。”江公提議道,牠不是怕死,而是沒了信心。
“你們想認輸的話,我不會阻攔,但是我會留下。”童的牙齒咬得格格直響,兩眼佈滿血絲,原本儒雅的臉變得猙獰無比。
童已經輸過一次,那一次牠認為自己運氣不好,再加上輕敵的緣故,牠一直希望有機會洗雪前恥,現在機會來了,可惜剛一交鋒仍舊是牠輸,還輸得這樣徹底,這次絕對不是運氣。
“你既然這麼想,我就捨命陪君子。”江公並不在乎。
“出錯的是我,舍了這條命,我也要彌補這個過錯。”晉久是個誠實的妖。
“你沒錯,錯的是我。”童將所有的錯攬下來,此刻牠已經心存死志,唯一的念頭就是打敗那個一再讓牠蒙羞的強敵。
“那個傢伙實在太狡猾了,智慧遠遠超過我和輝。”童仍舊不忘記拉上競爭對手,反正牠好不了,也絕對不會讓輝舒服,道:“我最大的失誤是不該相信那個賤婢,牠已經完全投靠那邊。”
孟光長嘆一聲,牠提醒過,可惜沒人聽,等到明白過來,一切都已經晚了。
“難道……那個傢伙的目標根本不是我和孟光,而是老洪?”晉久疑惑不解地問道,牠的腦子最差,不然也不會專門修練投槍,最後還讓牠修練到這樣恐怖的地步。
“江公,你能不能擋住晉久的投槍?”童想證實一件事。
“擋不住,但是頂多小傷。”江公立刻說道。
“你怕不怕那些能夠吞噬一切的魔火?”童還要確定一點。
“不怕,我們龜鱉一族的身體就是神通,用人族的話來說,我們的硬殼具有道的力量,那種魔火之所以厲害,不過是因為和吞噬之道有關。”江公胸有成竹地說道。
“聽到了嗎?老洪和江公看上去只差一點,實際上是本質差別,如果讓江公探路,牠們的陷阱就沒用,所以才和那個婊子演了一場戲,騙我將江公換成老洪。”童後悔不已。
“如果我們不這麼選擇呢?應該還有別的隊形吧?”孟光還有疑問。
“沒用,演那場戲,就是不希望我採用第一種辦法,不希望我將老洪留在身邊,因為牠的目標就是老洪,只要我派出老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