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離開,反而幾分故意用了用力,桌子嘎吱一聲再承受不住斷裂散落。。。。
陶罐落入一雙手裡,屋中響起少年清脆的笑聲。
“嚇死你。。。現在你知道當初把我從沙丘上扔下去是我是什麼感覺了吧。。。。很害怕。”
笑聲散去脆聲低低。
“很害怕很害怕。”
半跪在碎裂桌子間的少年低下頭,將手中的陶罐慢慢的抱在懷裡,人也捲縮起來,油燈盞裡的火捻子在這時候跳躍兩下熄滅,室內頓時被夜色淹沒。
“不過那是以前。。。現在我沒有什麼可怕的。。。。你也死了。。我一個人有什麼可怕的。。。”
。。。。。。
。。。。。。
“他爹,我聽許侯家有聲音。”
婦人從床上坐起來,聲音微微顫。
“是不是。。。。”
夜半不敢說鬼啊。
半睡半醒的男人哼哼兩聲:“許侯。。。。哪裡敢出來嚇人,活著的時候都躲著人。”
婦人抱著被子角怔怔喃喃:“是啊,要不然也不會連媳婦也沒娶,明明那麼多人家都搶著要把女兒嫁給他,更有那麼多會讀書會識字好看的小娘子跑來拜師的拜師伺候的伺候。。。。結果嚇的他鑽進山裡不敢回家。”
想到當時的情形婦人噗嗤笑了,笑著笑著又嘆口氣。
“。。。這樣一個人怎麼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沒了?”
抬頭看向窗外夜色濃墨中似乎有似哭絲笑的呢喃傳來。
“要不,就是進賊了?”
婦人再次捅了捅男人。
男人不耐煩道:“那裡有什麼偷的。。。”但到底被婦人鬧醒,翻個身道,“我一早就去看看,就算破桌子爛椅子也別給人偷了,當年他對咱們村裡人多有照顧,借錢借物要什麼給什麼。。。。別的幫不了他,家就給他看好了吧。”
婦人嗯了聲這才躺下嘀咕幾聲什麼睡去了。
天矇矇亮,男人果然依言扛著梯子出了門,搭在許侯家的矮牆上,有早起的村人見了打個招呼。
“看看許侯家的屋子漏雨沒。”男人說道。
村人便停下腳幫著他遞梯子看著男人翻進去,不多時聽得裡面哎呀聲。
“怎麼了?”村人在外忙問。
內裡傳來男人的聲音:“桌子壞了。”
村人嗨了聲,隔著牆頭喊:“早該壞了,你把它堆牆角好了。。。別的呢?”
男人在內應了聲,站在屋中看著散落的桌子,咕噥著舊了塌了老了壞了將碎裂的桌子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