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al是一名軍醫，也是Abadon組織的最高決策者。他是個惡魔，愛我，也恨我。”

商弦月語氣淡淡的，卻透露著一絲冷漠。

忽然，她一經明白了其中的關竅，隨即眯起了漂亮的鳳眸，“從新生到毀滅，從天使到惡魔。”

這是韓初菀臨終之言。

用來形容鍾離澤可謂是淋漓盡致。

“曾經鍾離澤抓來少年少女做人體實驗……”

“現在慕氏一族世代守護南枯家族，被鍾離澤滅門。

緊接著我的師門也被滅門……”

berial，商弦月低喃著這個名字，眼神漸漸冰涼。

“韓初菀給我的留言指的應該就是鍾離澤，我救了他得到了新生，可現在他一步一步走向毀滅。原本他是一個純真的天使，滅族之恨讓他變成一個惡魔。

師父一次一次的提醒，我置之不聞。

現在想來，線索這麼明顯，卻斷在信任兩個字上。”

商弦月自嘲地笑笑，心中百味雜陳。商弦月苦澀地彎起唇角，“我以前真是蠢，居然連這點蛛絲馬跡都沒注意到。”

當初，她救下他之後，他便一直跟在自己身邊，像一個忠誠的騎士一般，誓死效忠她，幫助她，甚至願意放棄尊嚴和性命。

她曾經以為他很單純，也正因此更加珍惜他。

到頭來，最大的惡魔就在她的身邊。

“不是你蠢，只能說明鍾離澤偽裝得太好，把你騙過了。”

墨祁嶼安撫地摸了摸她的發頂。

商弦月心裡難受得厲害，若是她足夠謹慎一些，或許就能發現端倪，可惜她一直不願意正視這件事。

墨祁嶼伸出手覆蓋上她的掌心，低聲道：“別想那麼多，交給我。”

商弦月抬眸，衝他勾唇輕笑，“謝謝你，老公。”

“你永遠不需要謝我。”墨祁嶼輕嘆一聲，“你只要記住，我永遠站在你這邊。”

商弦月點點頭，眼眶溼潤。

商弦月緩慢地講述著自己所知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