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現在卻有兩駕。
不過片刻,竹七便推著伏危從客棧中出來,她望了過去,與其對上了目光。
一瞬間,夢境的場境頓時浮現在腦海之中,清晰明瞭,似乎不像是夢。
虞瀅低下了頭,避開了目光。
竹七把主子送上了馬車後,問:“姑娘的病如何了?”
虞瀅:“已經痊癒了。”
竹七:“主子說姑娘是因給侍衛們治傷才會生病,所以吩咐多備了一駕馬車,讓姑娘能好好休息。馬車上還備了些吃食,姑娘餓了便可直接食用。”
還琢磨著在狹小的車廂中怎麼應對一整日的虞瀅,暗自鬆了一口氣,道了聲謝後,才提裙上了馬車。
行至後頭的馬車,掀開簾子上了馬車。
馬車中有軟墊和薄衾,還有一個水囊,一個食盒。
自己一個人一駕馬車,舒服了許多,最重要的是不用跪坐太久。
早間出發,夜幕降臨前到了玉縣。
掀開帷簾瞧向外頭的景象,一種熟悉感撲面而來,讓她一愣。
她分明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怎會有這種感覺?
雜貨鋪的夥計搬著木板關門,虞瀅的目光順著雜貨鋪往前,目光落在一條小巷上。
小巷入口有幾個雙髻孩童在玩耍,她的視線則落入那條小巷的深處。
不知有什麼驅使著她,讓她想進去一探究竟。
很快,隨著馬車漸行漸遠,巷子也逐漸離開視野。()
虞瀅心裡卻有了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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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勢必要去一次。
馬車從巷子離去後,不過半刻便到了玉縣的縣衙。
知縣匆匆趕出來迎接,忙解釋道:“下官方從陵水村回來,迎接來遲,還望侯爺恕罪。”
聽到陵水村,虞瀅反應了片刻才想起來陵水村是男主的半個故鄉。
她不由自主地望向伏危。
許是藏得深,伏危臉上沒有半點波動。
虞瀅記得,番外裡,伏危此番回來,是給他母親和兄長夫妻,還有侄女遷墳。
知縣先行去陵水村,大概是去調查伏危親人的墳墓所在。
過去了十年,一切都物是人非,確實需要些許的人力才能找到墳墓。
一行人並未在縣衙落腳,而是在玉縣的客棧。
客棧後邊院子的客房全包了下來。
許是知縣誤會了虞瀅的身份,以為是妾室,見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還特意送了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頭過來伺候。
虞瀅本想拒了,竹七卻是讓她留下來幫忙。
伏危似乎不急著去陵水村,在玉縣停留了兩日。
而他調理身體的湯藥的活,從竹七的活,變成了虞瀅的活。
停留的第二日,虞瀅熬好了藥,送到伏危的屋子。
自客棧遇上刺客後,本就話少的伏危,再也沒有與她說過一句話,這兩日她都是送了藥就離開。
但今日她想出去一趟,放了湯藥後,躊躇幾息後,才問:“侯爺,奴婢可否出門一趟,一個時辰內回來?”
伏危從書卷上抬起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
視線平靜,望著她沉默了片刻,就在虞瀅以為不會同意時,他收回視線,目光回到書上,閒適地翻了一頁紙,開了口:“好,與竹七說一聲。”
虞瀅福了福身:“多謝侯爺。”
隨之退出了屋外。
她出了屋子,回屋拿了錢袋,與竹七說了一聲,便出了客棧。
竹七分外會揣摩主子的心思,待人立刻客棧後,立刻安排人暗中跟著。
這是侯爺在意的女子,可不能出半點差錯。
安排人跟著,一是怕人跑了。
二是怕發生意外。
安排人暗中跟著後,進了主子的屋子,瞧到桌上沒動過的湯藥,眼神多了幾分愁思。
勸道:“太醫說侯爺的身體已是千瘡百孔,若是再不及時調理,活不到四十。”
伏危面色寡淡:“人生不夠短短數十載,我活三十來載,也活足夠了。”
“侯爺,還未找到伏安,若是侯爺就這麼去了,伏家可是絕後了。”
伏危放下了書卷,看向竹七:“死後白骨一堆,想那麼多做什麼?”
又道:“趁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