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一個北京大學生,要和一個文盲加流氓到一個窮鄉僻壤去生活?雨晴發病了那得醫療條件又怎麼能夠救得了她?
“晴兒,你是瞭解自己的病情的,到了那樣的地方發病了怎麼辦?”
“這個嘛……我還沒有想過呢!就聽天由命吧!我的命還是很硬得,放心吧!段叔叔。”
“不過你還沒有給我答案呢?現在我該怎麼辦?”
“我還是沒有辦法替你思考,我知道你是怕自己思考,所以想把這個難題踢到我這裡來了,必須由你自己做決定。查理先生很忙,只能再給你兩天思考的時間了。”
“沒錯,是要自己做出決定以後才不會怨尤人,才不會後悔!”雨晴定下心重新整理一下腦子裡還很混亂的一些人和事。
劍舞坐在醫院的大樹下想起在南京,他居高臨下觀察雨晴病房動靜的那些日子,不覺笑了笑,似乎太幼稚了還有些滑稽搞笑的成分,唯一讓他安心地是當時所做的一切都是真心誠意地,不然怎麼能對得起現在的雨晴。
“雨晴,要不要恢復以前的記憶?她肯定也在做著思想鬥爭!”劍舞覺得一邊在規劃著自己未來的生活,一邊又給了雨晴很大的壓力,所以雨晴才害怕想起在南京發生的種種,她只想保留他們幸福快樂的記憶。
午飯後雨晴和劍舞像戀人一般手牽著手,有說有笑地,看上去很和諧、很般配。查理站在窗前對段博士說:“他們很幸福,下面的治療可以不做了。”
“我反對,一定要讓雨晴想起失去記憶中最重要的部分,我可不想便宜那小子。”
“段!你知道什麼是幸福嗎?上帝都不知道!我還是那句話最後由雨晴決定!”
“雨晴,你想再做治療嗎?”劍舞還是提出了這個敏感的話題。
“你說呢?”
“如果我們現在很幸福,你也想我們一直這樣走下去!我可以不再接受查理博士的治療了。我們儘早地出院回‘家’去,真得我想那片竹林了。”
劍舞何嘗不想讓這份幸福進行到底!可是這對雨晴不公平,她根本沒有做任何判斷任何的選擇,就成了既定的事實這不是一種平等的愛。他現在對自己和對雨晴已經有了五成的把握,雨晴想起了所有的事後,她會選擇自己的。
“你現在真得愛我嗎?”
“如果不是愛,我們幹嗎在一起?”
“如果你以後想起來我曾經是一種什麼人,你肯定會痛苦得!”
“你現在是什麼人?”
“一個男人,一個有正常情感的男人,想做一箇中國最好農民的男人!”
“這不就得了嘛。而我呢?是一個女人,一個有病的女人,一個隨時會消亡的女人,一個很難帶給你幸福的女人,一個不能生兒育女的女人,一個自私的女人,一個只想在你們那裡找一個立錐之地一無所有的女人!這樣的女人你要嗎?”
劍舞輕輕地把雨晴攬在懷裡,忍住眼淚低聲地說:“你比我的生命還要重要!我是怕你不要我啊!”
“所以你才怕接受再一次的治療,怕進行再一次的選擇,你怕那個結果,對嗎?”
雨晴點點頭,她沒想到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如此地懂她,心思如此的細膩。
現在劍舞每天都會陪雨晴看日落,劍舞以前從來也沒有看過日落,這種浪漫的事在他看來就是一種嬌情;當和雨晴肩並肩看著血紅的日頭倒栽下去,心裡很不是滋味,她不知道雨晴為什麼會喜歡這樣的感覺。
他倆剛走進病區看到一輛救護車拉著鈴停在了急救中心的門前,從車上抬下一個血肉模糊的人,放上推車一堆人圍著抬得抬,推得推……雨晴拔腿就跑去,似乎看到自己當時出車禍的場景……
大叫了一聲:“左龍!”就昏過去了!
朦朧睜開眼的時候,面前一堆臉,段博士、查理先生、劍舞、還有其它的醫生和護士。
雨晴用手指指劍舞說:“你也叫左龍!”劍舞面無表情,其它人都用疑惑的眼神掃了劍舞一眼“左龍”代表的是什麼呢?
“查理先生,我願意接受第二次治療!”
“好的,等你的情緒平穩以後我來安排!”
雨晴心裡每飛起一片記憶碎片都會傷她一次,流一次血,今時往後凡有觸景生情之處就會飛起一片記憶的碎片,與其那樣反反覆覆地痛,不如一次痛個夠,所以雨晴決定繼續接受查理先生的“深層催眠術”的治療。
“曉舞,你過來!”雨晴拉著他的手。
“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