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出奇的沒有說走,而是在喊:打,打,打死一個少一個,少一個就活一個。
他說這句話說了三遍,就不說了,呆呆的看著他們兩人。
我是這些人中最尷尬的,因為我覺得他們三個人的行為都很異常,狗根兒又不是饞貓,不可能饞這隻兔子的。叮叮也不可能不知道狗根兒似乎在演戲,而他跟狗根兒打得特別兇,卻不像在演戲。
恆九三的表現,完全不像是一個瘋子,透過說的那句:打死一個少一個,少一個就活一個,完全是那個遊戲的宗旨。
我沒有勸架,也沒有跑,就呆呆的坐著,可坐了沒一分鐘我就坐不住了。
叮叮一張嘴,把狗根兒的耳朵咬了下來。
這下我是徹底坐不住了,那隻耳朵被撕扯下來,血糊糊的,吐在地上,被恆九三撿起來,塞進了恆九三的嘴裡面。
好亂。。。
我知道不能再等了,這兩個孫子下死手。我猛地衝過去攔在他們中間,兩人沒瘋,沒有打我,而是繞過我繼續打。
這場鬧劇的結果是,狗根兒的耳朵別咬掉了,叮叮的鼻子被咬下了半拉,血糊糊的,特別滲人。
他們兩個掉下來的零碎都被恆九三吃了。
我覺得心力憔悴,平常都是好好的人,怎麼來到這裡就變成了這副德行?這裡距離最終要去的地方還遠,現在都這樣了,以後的路該怎麼走?
這一晚,我一直睡在他們兩人中間,他們兩人儘管不動手了,但還不時的罵兩句,我看他們平靜點了,想起剛才的那隻兔子,找了一圈,發現恆九三在嗦手指頭。
狗根兒的耳朵,叮叮的鼻子,還有我的兔子,全被他給吃了。
無奈,跟瘋子無法講理,我繼續躺下,趁著夜色偷偷靠近狗根兒,說他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這麼搞。
狗根兒翻了一個神,用特別小的聲音說:不鬧就得死。
就這麼一句,說得我渾身一個激靈。
太行山脈裡黑洞洞的,這裡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危險,有什麼危險的人在?值得狗根兒如此害怕。
凌晨十二點多的時候,又一聲槍響,清脆的響起。
我,叮叮,狗根兒都沒有動,尤其是我,腦袋在這次槍響後愈發的清晰起來。
我們是在人牽著鼻子走,每次槍響都會指引我們去一個地方,想想我們進山以來遇到的這幾次危險,似乎都是在佈局。
最開始的槍聲,還有盼盼的屍體,那幾個埋伏我們的行屍,都似乎是在拖延我們的速度,到了後來,每次槍聲都能控制我們的速度,讓我們時快時慢。
不對不對,我逐漸想起了電腦遊戲裡操控人物時候的感覺,我讓你快你就快,我讓你慢你就慢。現在我們似乎就在別人的電腦螢幕裡,他隨便點著滑鼠,發現我們速度快了,就給我們製造一點麻煩。發現我們速度慢了,就出現個槍聲刺激我們,讓我們快速奔跑。
他這麼做的目的,一定是為了不讓我們去幹擾某件事,某件就發生在我們附近,我們卻沒有覺察的事!
再想到狗根兒跟我說的那句話,不鬧,就得死。
狗根兒明顯已經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這麼鬧了一通,其實是故意拖延了我們的行進時間。
也就是說,他在有意識的脫離那個人對我們的掌控,而我到現在才發覺。
比如現在,我們剛鬧完,非常的疲憊,所以即便是槍響了,我們都沒有心思去追。
可就在我打定主意不去追的時候,突然間,又一聲槍響響了。
這還不算,伴隨著槍響,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
“救命。。。”
一聽到那個女人的聲音,我和狗根兒蹭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二話不說的衝著那個方向跑去。
我心說,控制我們的人啊,你贏了。
因為那個女人的聲音,是嫣兒。
一邊跑我一邊不住的咒罵著,嫣兒怎麼出現在這裡了?她不應該在家,好好的照物件結婚嗎。看來,也是一白把她弄過來的。
我突然又想到,之前我和嫣兒尋找鬼門的時候,嫣兒負責在高塔上瞭望,那時候一白就特意向嫣兒獻過殷勤!
當時他故意留下來陪嫣兒,我當時迫於恆九三的壓力沒有辦法說什麼,看來一白早在那個時候就已經盯上了嫣兒。
狗根兒比我跑得還快,發瘋的奔跑著,我們兩個順著聲音的方向爬上了一座山頭,遠遠的看到一個白色的影子在前面的山崖上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