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瞧著自己損傷的飛機尾部正在被修理,跑過去拍了下他肩膀。
“你愣著幹嘛……不錯嘛,你身上到是什麼事都沒有,瞧你的戰機,我還以為你也夠嗆哪。”他邊說,邊圍著上官芝壯實的個頭轉了一圈,確定他身上確實沒少什麼零件後,又狠狠拍了幾下。
“我這駕戰機還是第一次受傷。”感激的看了眼於克,上官芝傷感得又呆待著瞧著機尾,這回連陪著他的於克也被感染著站在一旁傻站著。
到是替薩克夫戰機維護的地勤聽到他的話,立即從戰機底鑽出來,指著他大嚷:“廢話!你這臭小子,以前什麼時候有打過仗,這頭一回就被打成這樣,還有臉說!”
一頓話把上官芝講得滿臉通紅,把頭低著不停的拍著大腦袋。
“哈哈,我……我才想起來,這次是我們第一打仗,我……我傷感個頭啊,還以為你陪那駕戰機多少風雨哪,哈哈,笑死我了!”於克整張臉憋得通紅,金絲眼鏡斜斜地掛在臉上,跪做在地上,用手狂拍地板,原來完整的書生氣息被破壞怠盡,整一小丑。
“讓你還笑”上官芝恨的牙癢癢,剛剛的感激眨眼間就跑到了窪爪國,撲到地上掐仍在笑個不停的於克。
第四章(下)
“隊長”
“長官,你沒事吧!”
忽然,一陣雜亂的呼叫聲從另一邊紛紛揚揚地嚷了起來。
幾個護理人員正從中型強擊機中把半身都是血的薩克夫中尉扶了出來,抬上救護車,緊接著,一具已被蓋上罩子的屍體被抬了出來。
“烏拉兒”圍著的人中有人驚呼。
被覆蓋在罩子中的烏拉兒顯然早已離開了人世,除了滿身已快凝固的鮮血和蒼白的如同白紙的臉外別無不同。
中型的強擊機可以容納二到三名飛行員駕駛,隔開的駕駛室裡,一人負責駕駛,一人負責通訊維護,正是飛行小隊隊長的普遍指揮戰機,這也是為什麼薩克夫中尉只是被震傷,而同機的駕駛員喪身的原因。
周圍的氣氛慢慢的被一層悲傷所籠罩,大家不約而同地想到數小時前和自己還談笑自若的戰友,有許多已永遠的長眠於此。
一個個活蹦亂跳的人影便如同眼前罩中的烏拉兒已成為記憶,讓人分外受不了。
“丫的,活計們,給我加把勁,老子要把那幫龜孫子打得西巴爛。”上官芝把拳頭握得“巴吱”響,雙臂一揮,指著正忙亂的地勤們大叫一聲,隨即一群人跟著他一起呱噪起來。
“閉嘴”但一聲不算響的低喝馬上蓋了過去。
本來已經上了救護車的薩克夫推開身邊扶著自己的護理人員,從車上鑽出來,狠狠地瞪著手下計程車兵道:“給我安分地等著,沒有指揮塔的命令誰也不許亂來,否則就別在我小隊待著。”然後還不忘了多瞧了幾眼他最不放心的上官芝。
……“怎麼辦”眼見隊長走了,有人小聲問了一句。
“還能怎麼樣,等唄。”
於是所有人只能辛苦的坐下等待母艦指揮塔的排程。
想來命運便是如此的難以琢磨,可能正是這次不經意的回母艦決定,挽救了在場許多戰機飛行員的生命。
同時在太空中,數以萬計的戰機飛行員們正在以他們的生命做賭注進行著生與死的較量,每分每秒都有著一個個代表生命逝去的火光亮起,沒有人唱起輓歌,甚至沒有人能記住他們的名字,更可能連戰場中士兵也分不清哪個是自己的戰友哪個是敵人。
……
緩緩睜開雙眼,直直地望著金屬製成的天花板,韓影旭呆呆開始回憶起自己這幾個月的歷程,仍然恍若做夢,如果不是自己莫名地踏入學校的森林,或許他仍然過著吊兒郎當的生活吧,但……沒有如果,既然選擇了這條路,他就不會允許自己退縮,也無法退了。
眼中閃過一抹亮光,忽然韓影旭發覺自己的性格好像在這短短的數個月中不知不覺的發生了變化,連他自己都不甚瞭解的變化。少了些任性胡鬧,多了些……責任?
想到這,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扯動了下,很好笑,是的,什麼時候他韓影旭也會和這些個詞語掛上鉤的。
抬起手,望了眼手臂上的軍用電子錶,才新田星的凌晨五點,更何況這三天好像那個中校還告訴他是休假日是吧。
“呼”吐出口氣,韓影旭還是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然後從床上下來。
“什麼?”韓影旭下床的時候感覺腳踩到了什麼硬物,便索性開啟燈。
嗯?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