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照常從東方升起,新的一天開始了,昨晚一場激戰,爆炸聲響了半夜,河谷城的老百姓一夜未眠,早早的便起床了。
袁策昨晚已經見過了鹿東原,今天一早他便出門直接朝興政大街走去,很快便來到高府,高府的門房高華見到袁策連忙上前拱了拱手,“袁大人請,我家老爺在書房。”
袁策點了點頭,直接走進入高府,這段時間袁策每天都會來高府找高硯清喝茶閒聊,高府的人也都認知袁策,知道他是家主的學生,袁策非常順利的就來到了高府的書房外,伸手敲了敲門,“咚咚咚!”
“請進!”
高硯清的聲音傳來,袁策直接走了進去,高硯清抬頭一看,“小袁,今天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袁策連忙拱了拱手,“老師,昨晚晏軍的炸彈響了一夜,學生實在是睡不著,於是早早的就上門來找老師聊聊。”
高硯清笑了笑,“小袁今天這是要與為師談論政事嗎?”
袁策擺了擺手,直接在高硯清對面坐了下來,“老師,學生對朝堂上的政事不感興趣,只想與老師談論一下當前的時事,解惑而已。”
高硯清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鬍鬚,“小袁,時政不分家,時事就是政事。說吧,想讓為師給你解什麼惑?”
袁策笑了笑,“昨晚一戰,十萬虎賁軍全軍覆沒,十萬州府軍也折損過半,不知老師接下來有何打算啊?是坐以待斃?還是另謀出路?”
袁策此言一出,高硯清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臉不解的看向袁策,“小袁,你剛才所說的這些可都是朝廷機密,你是怎麼知道的?”
“老師,您忘了?學生可是在晏國做了整整三年的使臣,想要知道這些應該不難吧?”
高硯清的臉色微微一變,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坐在對面的袁策,“小袁,為師明白了。說吧,你今天代表誰與為師談話。”
袁策笑了笑,“老師的感覺還是那般的敏銳,實不相瞞學生代表的是晏國賢王殿下。”
“不可能,你一個小小的六品使臣,怎麼可能與林風有交集?”
“老師說的對,按理來說學生確實沒有資格與賢王殿下相交,可誰讓學生有您這麼一位中書令老師呢?”
高硯清一臉苦笑的搖了搖頭,“明白了!說吧,林風他什麼意思?”
“賢王殿下說了今日午時三刻晏軍準時攻城,老師要是能主動開城投降,賢王殿下不僅會釋免了老師和高家的罪行,還會讓老師繼續在大晏做官。”
“而且賢王殿下承諾,所有出城降的越軍將士,可以保留其原有的軍職,繼續為大晏效命。”
“那為師要是不投降呢?”
“賢王殿下說了,不投降的後果老師自己去想。”
“林風還說了什麼?”
袁策搖了搖頭,“沒有了,現在距離午時三刻還有兩個半時辰老師好自為之,學生還要到使臣館上值就先告辭了。”
袁策立即起身拱了拱手,轉身離開了高家書房
高硯清開始閉目沉思,整個書房一片寂靜
十萬虎賁軍一死,越國大勢已去,滅國已成定局。
在高硯清的心裡,高家的利益高於一切,高硯清要想保全高家,出城投降是他唯一的選擇。
想到侄兒高佳林的死,高硯清立即睜開了雙眼,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喊一聲:“來人!”
一直守在在書房門口的高府管家高全快步走進了書房,恭敬的拱了拱手,“請家主吩咐!”
“馬上備車!”
“是,家主!”
不一會兒,一輛馬車緩緩從高府正門駛出,在大隊高府護衛的護送下,直接朝西城門所在的天山大街駛去
兩刻鐘後,馬車來到了西城門下,高硯清剛剛走下馬車,就看見皇宮總管曹春正在指揮軍士用泥土封堵城門,當即走了過去。
“曹總管,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曹春抬頭一看,連忙上前拱了拱手,“中書令大人,您怎麼到這來了?”
高硯清笑了笑,“曹總管,守衛河谷城人人有責,本官身為中書令深受皇恩,自然也是要盡一份力,這三百高府護衛就是來協助李將軍守城的。”
曹春連忙拱了拱手,“中書令大仁大義,咱家回宮之後一定如實向陛下稟報。”
高硯清連忙拱了拱手,“那就多謝曹總管了。”
曹春擺了擺手,“中書令大人不必客氣,這都是咱家應該做的。哦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