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登說完之後，緊緊的盯著瑞德的眼睛，他面前的瑞德看上去只有一點點緊張，這讓戈登不由得聯想到，恐怕這個瑞德自己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和小丑？”

瑞德果然這樣問到，他疑惑的抿了抿嘴，隨後小心的斟酌了片刻。

“你說的小丑，是不是一個嘴上有傷疤的人，他的……呃……他的那個傷疤很特別！”

說到這裡，瑞德的眼底難免出現了恐懼，小丑給他留下的陰影實在是太深了。

“沒錯，就是那個人，瑞德，我是戈登，哥譚警長，認識你很高興。”

“啊，奧奧，好的好的，我也是，那麼我要接著說我見到的那個人麼？”

面對戈登的招呼，瑞德趕緊應付兩句，他這時候的心神，幾乎已經沉入到小丑那個詭異的笑容裡了。

“說吧，我要知道的，就是那個嘴上有著奇異疤痕的男人，說說你們是怎麼認識的，他是誰？”

戈登問道，而他的話讓瑞德著實愣了一下，緊接著，瑞德趕緊飛快的搖頭。

“不不不，我不認識他，見鬼的，我這一輩子也不想認識那樣的人！”

“不要在我面前撒謊，夥計，你確定你不認識他，如果你確定，那麼，將你生活中發生的，和他有關的任何事都告訴我！”

戈登一邊說，一邊注意著瑞德的眼神，在他看來，瑞德並沒有欺騙於他，畢竟他在警察這個位置上工作了幾十年，他相信自己的經驗帶給他的判斷！

那麼，這個結果讓他更加費解了，如果瑞德並不認識小丑，那麼，小丑為什麼要把瑞德定為目標，難道瑞德的過去裡有什麼自己沒有注意到的特殊經歷，又或者他身上蘊含著什麼讓小丑萬分厭惡的品質？

這樣想著，戈登伸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他有規律的敲動讓瑞德的心平靜了不少，不知為什麼，這時候的瑞德，突然有了一種想與戈登分享過去的感覺！

這當然不是什麼特殊能力，這只是戈登用來降低證人警惕性的一種小習慣，他沒有學過什麼心理學甚至催眠，但一生中無數次審訊的經驗，讓他擁有了自己的方法！

而在這同時，他低下頭去，慢慢看起瑞德的履歷，他試圖從這份履歷上找出他感興趣的東西！

與此同時，因為戈登低頭而進一步拓寬心房的瑞德開始沉思起來，他思索許久，終於長長的嘆了口氣。

“哎，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他，那個有傷疤的傢伙，我是在剛剛那個暴亂裡見到的！”

說到這裡，低頭的戈登雙眼一亮，小丑親自參與了市政暴亂，那代表他此時的位置必然在距離市政廳半小時的路程之內，顯然，他需要搜尋的範圍降低了！

而他在思索的時候，瑞德還在繼續講述著。

“那是個讓人害怕的傢伙，我說不清我對他的感受，但我知道，如果他再一次出現在我面前，恐怕我的雙腿都會開始顫抖他……他真是太詭異了！”

這一點，戈登也知道，而且戈登比他知道的更多，畢竟瑞德在被押上囚車送到這裡之後，他並沒有經歷過小丑帶來的四次大爆炸！

“那場暴亂，我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當我到達那裡的時候，戰鬥還沒有發生，他們就只是在觀望，我也一樣，我沒有殺人，我也沒動手，我一直控制著我自己，警官，我不是你們的犯人！”

他說到這裡，帶著一點點期望看向戈登，不過戈登並沒有什麼反應，他等了戈登幾秒鐘，見戈登依然低頭不回應，他只好繼續講述起來。

“好吧，看來你們對我的興趣不是我想的那麼簡單，真不知道你們為什麼非要提審我，總之，我應該可以舉報對吧，那我舉報小丑，我舉報那個傢伙！”

“舉報他什麼？”

戈登輕聲問道，因為他了解，適當的插話會讓瑞德更加放鬆，但那必須是適當的才可以。

“我懷疑他策劃了市政廳暴亂，不，不是策劃，我很確定那就是他乾的，哪怕不是，他也一定是幕後黑手之一，你知道麼，我見到那個傢伙的時候，他穿著警察的衣服！”

“唔……！”

戈登沉吟了，該死的，小丑之前一直混在警察系統裡，這絕不是他能隨便混進來的，看來，警察裡面不止有一批小丑的合作者，甚至警局裡還有小丑的手下！

戈登皺了皺眉頭，他知道麻煩更大了，但他現在該做的，只有和瑞德繼續聊下去。

“為什麼你如此篤定他幕後黑手的身份，瑞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