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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就是覺得胸口悶悶的。

他走進公寓,他跟媽媽的家就在這棟公寓的三樓,他平常都是這個時間回家,媽媽不會知道他去找過杜裔炎的。

爬上三樓,一開啟家門就看到媽媽坐在起居室的充氣沙發上打毛衣,那是要打給他穿的,因為氣象報告說今年的冬天會比往常還要冷。

楊墨璋的外表看起來實在不像是一個九歲孩子的媽,她看起來頂多才二十出頭,纖細的身子、烏黑柔順的及腰長髮輕輕地貼著粉嫩清麗的臉龐,秀氣的眉、秋水明眸、小巧的鼻、嫣紅的嘴,歲月似乎不曾在她臉上留下痕跡,即使已經過了九年。

正專心於自己手中毛衣的她,若真要說與九年前的那個楊墨璋有什麼不一樣,那或許只能說她的個性被現實生活磨去了些銳角,讓她的手粗了,臉上多些慈愛的笑容,讓人很難將現在的她跟以前的她聯想在一起,雖然外表沒變,但內在卻有了改變。

“別呆站在那裡,先去洗澡,洗完澡該吃飯了。”楊墨璋頭也沒抬地說。她用嗅的就知道他又站在門口發呆了。

楊文理衝了過來,一把抱住她,楊墨璋在千鈞一髮之際連忙將手上的棒針高高舉起,免得傷到兒子。

“怎麼了?”她蛾眉微蹙,將棒針及毛線擱到一旁,“身體不舒服嗎?”她擔心的問,想拉開他好讓她探探他額頭有沒有發燒。

這孩子有些反常,跟同歲的孩子比起來,她總覺得文理太早熟了,就像當年的自己,從不做任何讓她擔心的事,對於此,她應該負完全的責任吧。

“媽媽,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吧?就算沒有那個人也沒有關係,我一點都不在乎的。”楊文理緊抱住母親。他喜歡窩在媽媽的懷裡,因為媽媽身上熟悉的香味總是能撫平他的不安。

又是“那個人”,楊墨璋心裡明白楊文理所說的“那個人”是誰。自從半個月前,新聞報導杜裔炎訂婚、佳期不遠的訊息後,文理便從“爸爸”改成了“那個人”,雖然他知道杜裔炎並不曉得有他這麼一個兒子,但他幼小的心靈還是覺得自己被背叛了吧?算算,文理也是從那時候開始變得沉默,似乎滿腹心事,問他他也不說,個性真是像極了她,讓她無可奈何。

她用力打了下他的屁股,楊文理哎喲一聲從她身上跳開,一臉的委屈傷心,手還揉著屁股,不敢相信媽媽居然會打他屁股,他已經九歲了那。

彷彿打他屁股還不夠似的,楊墨璋兩手並用地捏住他柔嫩飽滿的臉頰往兩邊拉,彈性好得有如,楊文理則是痛得呀呀直叫。

“你這小沒良心的,是不是想拋棄…我?等你長大結婚後再說吧!我要一棟房子、一輛車子附帶司機,最好還能找個帥哥陪我去環遊世界,這樣我才會甘心放了你,否則你用卡車來拖我我都不會離開你的,聽到沒有?”她笑盈盈地恐嚇道。

“知……知道了啦!快點……放開我,痛死了!”他柔嫩的臉頰被拉到了極限,痛得讓他冒出了眼淚。

可惡,她居然來這一招!明天上學臉上肯定又會多兩粒番茄了。

“嗯。”楊墨璋這才滿意地鬆手,“知道就好,快點去洗澡,我肚子餓了。”她拿起織到一半的毛線繼續打著。

楊文理兩隻小手捂著發紅的臉頰。

“你餓就先去吃啦。”剛還暗暗發誓不跟她講話了,結果聽到她說餓,他自己就先心軟的開口了。

“少��唆,快去洗澡。”

不識好人心,楊文理嘀咕著,揹著揹包往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去,走不到三步,門鈴就響起來了。

“等一下,先去看是誰。”楊墨璋頭也不抬地命令。

楊文理氣呼呼的,但還是有如一個小兵,乖乖地走向大門。他語氣欠佳的問了幾聲,門外卻一直沒有回應,他用力拉開門,想給門外那人好看的,可是當他看清楚門外那個高大身影是誰時,頓時驚恐地張大嘴,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兒子?”因久久未聽到聲響而走出來探看的楊墨璋,在看到幾乎將整個門框填滿的杜裔炎時,頓時覺得心臟有如被人狠狠地踢了一腳。縱然內心是如此震撼,但她也僅是微瞠了下眼睛。

從她半年前由南部搬回臺北後,她就已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只是這天比她料想中的時間提早了二十幾年,她原本打算在文理結婚的那一天再邀請他來的。

對她來說,她跟他之間的緣分早已在九年前的那一天便結束了,她被傷得體無完膚地離開臺北,沒連絡任何人——當時她也沒什麼交情好到可以連絡的朋友,因為她打定主意不再見他,無論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