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寒。羞恥感與罪惡感孰更重?或許,自己早已沉淪在自己所構想的夢幻之中……
青梅竹馬的他給了自己愛情,那,這十餘年來,女兒在自己身邊所為自己構成的夢幻又是因何種感情?那讓他心生盪漾的曖昧氣氛不時因與她的相處而愈加濃郁,似乎,心底有著就這樣便好的想法,任由這舒服的感覺去了罷了……
一直都很理性的他,在面對自己唯一的女兒時,偏偏卻有些盲目了。向來不屑鴕鳥的他,此時又仿若那鴕鳥一般將頭埋入了那沙堆裡。
一朵蓮花飄香過,花海叢中心沒落。朵朵花身伴嬌女,剎那芳華蕩無存。
記憶中的那一夏日,腦海中的畫面又漸漸模糊了去。自己是否曾經在女兒耳旁嬌喘吐氣?一切的回憶都讓人面紅耳赤,又不得不去懷疑。
“二皇姬回宮!”一聲傳報將他從那回憶中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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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兒回來了?”獨孤凌蹭地站了起來。
“哎呀!”正在為他梳頭的宮侍一個不穩將梳子給摔落在地,“奴才該死!”又立馬跪了下去。
“起來吧。”他又恢復了往常的嚴謹,坐回了椅子上,“快點為本宮梳頭。”催促道。
“諾!”跪在地上的宮侍立馬撿起梳子爬起來。
換了一把梳子後,宮侍們加緊地為這一宮之主打扮。
“二皇姬回寢宮梳洗了。”宮侍又一聲傳報。
“嗯。”獨孤凌只是默默點了點頭。
“後君,皇上從乾清宮擺駕過來了。”一聲聲的傳報都不是在催促獨孤凌,而是在催促那些個宮侍麻利地工作。
而此時正在寢宮梳洗的李妍則在擺弄那條小黑蛇。
“一次……能否成功呢?”這是她的疑惑。
梳洗完後,她便往那正殿走去。殿中只有一席,席上坐著她的父母親。這算是她的生日宴吧?奉國的規矩,女及笄,席上只能坐親生父母親。在這皇室之中,這隻有雙親的宴席反而有些奇怪與悲哀。
“給母皇、父後請安……”李妍欠了欠身子,並未行大禮。
“皇后啊……”此刻帝姬李誠突然語重心長了起來。
獨孤凌回頭看著他的妻主,不知她接下來要說什麼。
“咱們的小貓咪也長大了呀~”誰知李誠卻笑著說了句這個。
“噗……”獨孤凌立馬捂嘴,忍不住笑了起來。
“母皇,您敢情是愁沒有小貓咪蹂躪了,覺得遺憾了是吧?”李妍一點都不客氣道。
“妍兒!放肆!”獨孤凌立馬訓斥道,但眼中依舊是笑意。
“你這隻小貓咪就是長大了也能給母皇蹂躪蹂躪的~”李誠捏了捏這個個子長得與自己差不多高的女兒的臉蛋。
“嘿嘿~”許久未如此撒嬌過,她不知道自己的臉上還留有多少童真。
“朕還記得當年剛及笄的朕便跟著先帝上戰場了,比起那時候,今日的妍兒似乎是幸福多了呀……”李誠嘆了嘆,回憶,人到了一定年紀後總是會回憶過往,然後感嘆。
“沒有母皇當年的驍勇善戰,哪兒有今日妍兒等人的幸福呢?”李妍拉著母親坐到了席上。
母女你一句我一句,而這個做父親的則只是示意宮侍上菜什麼的。
“頭頂一雙筷,小饞貓將來不愁沒飯吃啊~”吃著吃著,李誠突然冒了一句。
“呵呵……”李妍輕笑了一下,然後看了看自己的父親。
“平民百姓家也不是沒有用箸做簪的,用來及笄也並非不可不是,皇上,是吧?”獨孤凌笑了笑道。
“是嗎?”李誠挑眉看著自己的這位皇后。
“呵呵……”獨孤凌卻也只是笑了笑,心想著,今日之後,這便會“是”了。
炒作也好,引領潮流也好,身為皇室成員就離不開這兩項使命。
夜深,春夜裡,禁不住讓人心神有一些盪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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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今夜不留下來嗎?”獨孤凌輕聲在李誠耳邊問道。
“朕還有許多奏摺要批改,今夜,就不留了。”李誠卻只是笑了笑然後離去。
李妍往一旁離去,自己父母之間的對話彷彿沒有聽到一般,拿起禮單翻閱了起來。
“恭送皇上。”聽到自己父親的這句話時才轉過身來行了個禮。
“父後……”李妍將禮單放下,走到父親的身邊,“今夜妍兒陪您說說話~”靠在父親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