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了一聲。
“爸!”
佔子書沒有應她,依舊一動不動地守著唐心柔的骨灰盒。
眼窩兒裡一熱,佔色心裡像堵了鉛聲兒,說不出來的難受。一隻手撐著大肚子,她慢慢地蹲身下去,將手掌搭在了佔子書的肩膀上,又軟著嗓子喊了一聲兒。
“爸,十點多了。太晚了!我們明天再來看媽媽好不好?”
話說完了,見他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兒,佔色心裡激了一下,這才有點兒慌了。她飛快地繞過身去,就著靈堂裡昏暗得像鬼火一樣的燈光,終於看清楚了佔子書的臉……
平靜,安詳,雙眼緊閉,唇角一溜兒的血跡順著流淌下來,已經浸溼了他胸前的一片兒衣服,整個人卻坐得非常的端正。
“爸!”
悲嚎了一聲兒,她猛地跪了下來。
“爸爸……”
在她剛才的大力搖晃之下,佔子書的身體軟倒在了她的身上。
見狀,權少皇驚了一下,上前幾步扶住了佔色,再伸手探了探佔子書的頸動脈。然後,擰緊了眉頭。
人已經沒氣兒了,看樣子是服毒自殺。
“爸爸,為什麼?為什麼……”
佔色悲慟地低吼著,心裡一陣陣揪痛,腦袋一陣陣脹得發麻,她張大了嘴巴,緊緊地抱住佔子書的遺體,恨不得能夠大哭一場,卻流不出半點兒眼淚來。
原來,他支走了他們,就是準備在這裡赴一個死亡的約會。
“爸……爸……”
尖銳的疼痛刺來,她哭喊著,頭痛得更加厲害了。
“爸爸,為什麼要這樣?”
蹲下身來,權四爺輕輕地撫著她的後背,抿著唇沒有說話,慢慢地將佔子書手裡緊攥的一個信封和一本花樣精巧的皮質筆記本給抽了出來,然後遞給了佔色。
信是佔子書寫的。
筆風蒼勁有力,文字風骨奇特,人卻已經不在了。
“小么,我的女兒。爸爸對不起你,生下了你和小瑜,卻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可是,比起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