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安慰自己,我擔心他,只是不想恩將仇報而已,從現在開始我跟他已經互不相歉了。
蕭雪海冰藍的眸子怔怔的盯著男人,半晌,勉強扯出一抹笑容,道:“好,我們把他忘了。南先生,你也回去休息吧。”
南郭宏再也無法忍受自己憤怒的目光,驀的走到蕭暮之跟前,冷笑道:“蕭公子,這樣對自己的兄弟,你可真忍心。”蕭暮之呼吸一窒,我真的那麼殘忍嗎?我只是不想再有人受傷而已。蕭暮之垂下眼,細長的睫毛遮住了顫抖的眼神,隨即,一雙冰涼的手緩緩抬起男人的下顎,一股清冷的氣息觸碰到男人的面頰,蕭暮之看著眼前貼近的面孔,忽然覺得心跳加快,忍不住想撇過臉,卻被那隻手固定的分毫不能移動,力氣不重,卻牢牢的限制了蕭暮之的行動。
“大哥,為什麼沒睡?”男子湊的很近,冰涼的氣息撫過臉頰,帶起一股酥麻的感覺,蕭暮之覺得自己喉頭有些發乾,只得咬著唇道:“我擔心你,睡不著。”蕭雪海笑了,忽的低頭在男人的唇上輕輕一吻,道:“ 回去休息吧,你身子不好,小心受了風寒。”
雖然只是蜻蜓點水般的一吻,但蕭暮之也明白,這不是兄弟間該有的舉動,但這一次蕭暮之沒有拒絕,只是輕應了聲,他想拒絕卻又無法拒絕,因為他怕一但拒絕,男子眼中那隱藏的脆弱就會被自己擊碎。
蕭暮之,原本你真的這麼殘忍。
轉頭看向南郭宏,蕭暮之擔憂的問道:“寒蟬要找多久?”南郭宏道:“寒蟬遠生在西域天山,至少也要兩個月的時間。”
蕭暮之驚訝的張大嘴,半晌,道:“天山雪蓮果可以用嗎?”
南郭宏瞪大眼,道:“你有天山雪蓮果?”
蕭暮之點頭,道:“嗯,是當年西域使者進貢的東西,後來先皇賞賜給了父親。”天山雪蓮生長在西域天山,六十年一開花,勝衰六度,三百六十年才結成一顆雪蓮果,也是極寒的東西,若純陰體質的人吃了可增進六十年功力。
南郭宏一臉疑狐,道:“這麼難得的東西你捨得拿出來?”
蕭暮之一臉茫然,吶吶道:“雪海是我兄弟,有什麼比他更重要。
南郭宏頓時不語了,深深的看了眼前虛弱的男人一眼,道:“我懂了。”
蕭雪海心中一窒,男人這句話讓他的心幾乎難以自持。
壓下心中的動盪的情緒,蕭雪海輕聲道:“我還有些事情,大哥,你乖乖回去睡覺,說不定一覺醒來已經到都城了。”蕭暮之確實已經困的難以支撐,當即只得點頭,蕭雪海見男人睡下,這才忍著身體的疼痛自己穿帶起來,他一向是討厭別人觸碰的,因此即使婢女就在身邊,也不願意讓人幫忙,等到穿完時已經是滿頭大汗了。
坐到床邊,看了眼很快睡熟的人兒,蕭雪海想起剛剛那一個吻。
其實男人是不願意的吧,只是為了安慰自己,所以才沒有躲沒有讓,如果……如果這個吻是獨孤鳳的,他會不會拒絕?
蕭雪海發現自己真的很矛盾,明明已經下定決心做一個好弟弟,可是心中對男人的渴望與慾念卻從未消失過。
憤憤的咬著唇,蕭雪海痛苦的蹙眉,驀的輕喃道:“問世間情為何物……”以前只當是文人附庸風雅的牽強之句,此刻才發現,當真是無可奈何難以回答。
細心的為男人蓋好被子,蕭雪海這才出去應付早已經等候多少的曾平及大盛皇帝加派下來的一支精銳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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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放假休息,照例陪外公們出去玩,這一章算是補昨天的,大概一兩個小時後還有今天的更新。
男子走後,蕭暮之驀的睜開眼,如同黑寶石一般的眸子茫然的看著上方,許久,男子將目光偏向黑暗處的房梁,淡淡道:“出來吧。”說完這句,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躍下了房梁,落地無聲的緩緩走到蕭暮之床前。蕭暮之看著眼前人銀色的面具,輕輕勾起一抹和煦的笑容,輕嘆道:“左浮,好久不見。”
左浮隱在面具下的唇緊抿著,打量著正從床上坐起的男人,眼前的男人變了很多,強健修長的身軀此刻顯得單薄而脆弱,蒼白的臉上顯露著明顯的病態神色,左浮什麼也沒說,而是立刻在床邊坐下,順手為蕭暮之診脈,不期然的看見了男人晚上的傷痕,立刻明白過來,半晌才道:“那一天我在太和府外找到教主,本以為你已經和家人團聚了。”
蕭暮之不奢望左浮能續好自己的斷脈,緩緩手回手,蕭暮之神色無奈的笑了笑,道:“人生之事實在難以預料,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