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她,走了。
薛舜就這麼一身酒味兒地趕到了公司,陸曉琪果然早就已經著急的不得了。
“薛總,你怎麼這麼遲?我今早給你打了好幾次電話……”
陸曉琪話說一半,聞見他身上熏天的酒味兒,看了看他有些凌亂的頭髮,和身上皺巴巴的襯衫,“薛總,您昨天沒回家?”
“去幫我買解酒藥。”他叮囑一句,就一下子癱在了自己的椅子上,揉著太陽穴,看見桌上早就已經堆好等著他的一堆檔案,只覺得自己腦袋快要爆炸。
陸曉琪剛出門就撞上一堵溼漉漉的人牆,抬頭一看,嚇了一跳,“遲總……”
遲辰夫那張俊臉在上。不過從髮梢到衣服全都是溼透的,表情依然是那個不苟言笑的樣子,眉心緊鎖。
“薛總在嗎?”他問。
“在的。”陸曉琪側身給遲辰夫讓路,這才看清遲辰夫身後還跟了一個女人,低垂著頭,臉被長髮蓋了大半。
遲辰夫拉起那女人的手腕將人帶進了薛舜辦公室。
陸曉琪懵了好一會兒。
薛總酒氣沖天衣服皺巴巴地來上班,而遲總淋的跟個落湯雞一樣,今天這是什麼狀況?
她吐了吐舌頭,下樓去買解酒藥。
……
薛舜辦公室內。
薛舜正揉著太陽穴,剛翻開一份檔案,就聽見聲音,抬頭看見溼淋淋的遲辰夫拉著韓念笙走了進來。
他愣了一下。
遲辰夫在公司裡面以這樣狼狽的狀態出現,堪稱前所未有,他心一驚,立刻就感覺異常。
“發生什麼事了?”他站起身,向他們走過去。
遲辰夫放開韓念笙手腕,側身,在她背後輕推了一把,“老爺子要把韓念笙從遲家趕出去。”
薛舜一下子瞪大眼,“憑什麼?”
“因為你聯姻的事情,覺得她礙事。”
薛舜怔住,人已經走到了韓念笙跟前,見她低著頭,抬手捧住她臉頰慢慢抬起,看到她紅腫的雙眼,只覺得心都被攫緊了。
韓念笙委屈地抽抽?子,一下子撲進他懷裡。手環上他的腰。
遲辰夫在旁邊看著,心緩慢地沉下去。
這都是他自找的。
看到她傷心的樣子,不知道要怎麼去安慰她,他早就知道遲智宇安排給薛舜聯姻的計劃,卻一直沒有告訴她,他連想給自己辯解一下都不能,她那麼難過,她傷心的樣子於他而言是一種折磨,而這世上他唯一知道的可以寬慰她的人。便在這裡。
是薛舜,不是他。
所以,她給他的是一記耳光,給薛舜的,則是一個擁抱……
遲辰夫後退了幾步,對薛舜點了一下頭,轉身離開了。
再呆下去,他怕自己會發瘋,臉頰上被她打過的地方還疼著。他不知道這疼痛是生理的,還是來自於心底。
辦公室裡面一片安靜,韓念笙就這樣抱著薛舜,很久,聽見有人敲門,她才鬆開了。
薛舜摸摸她的頭髮,喊了一聲進。
陸曉琪推門進來,“薛總,您的解酒藥……”
她看到剛才那個女人正站在薛舜跟前,薛舜的手還扣住她腦後按在自己胸前。
“你先拿著,我等一下再找你。”薛舜道。
“哦……好。”
陸曉琪帶上門,還忍不住多瞄了那女人幾眼,可被薛舜護了個嚴實,根本看不到臉。
她不禁對這個女人有些好奇。
門再次被關上,薛舜放開韓念笙,低頭,眼底一片柔情,帶著心疼,“老頭子怎麼欺負你了?”
“說我出身卑微,會阻礙了你的發展,”她又抽抽?子,哭也哭過了,此刻情緒已經穩定很多,“還說會給我六百萬,感謝當初我勸你回遲家。”
“呵,”他輕嘆,“不愧是遲智宇的風格,什麼都要用錢來擺平。”
停了一下,他攥住她下巴左右擺了擺,皺眉,“你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歷過,這點兒事情哭什麼?”
“遲辰夫知道的,他早就知道聯姻的事情,卻沒有告訴我,還口口聲聲說會讓我跟你在一起,真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這個騙子!”她咬牙切齒。
又是遲辰夫,他放開她,心底一片涼,早該知道,她所有的眼淚,都是遲辰夫給的。
“還有……”她又開口,手無意識地抓了一把他身上皺巴巴的襯衫,眼神落寞,“遲智宇要給你安排聯姻這件事。我之前真的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