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點點頭。
“大人,可是……”瓦特急忙說道。
米開朗基羅淡然一笑,雙眼中精芒爆射,滿頭的蒼色頭髮無風自動。好像一頭蟄伏的雄獅站了起來,身後的黑眼鏡迅速給米開朗基羅披上一件桃紅色的披風,領口是用無情北壁的熊人皮做成,長長的白色絨毛柔軟而貼身,每根毛髮中都蘊含著絲絲雷霆之意。
披風很長,從肩頭一直拖到地板上。瓦特這個時候才發現米開朗基羅的身高足有兩米高,這個老人看似瘦弱披上披風卻有種君臨天下的氣勢。
那披風顯然不是簡單的織物,就連窗外的太陽照射在上面,都被吸收乾淨。中央繡著一隻金色咆哮怒獅。
黑眼鏡做完之後躬身低頭,然後對著瓦特說道,“咱們走,他們由大人親自對付。”
說完之後兩人迅速離開,米開朗基羅站在屬於黑默丁格的洋蔥屋中,頭頂幾乎要蹭住天花板。
不過卻沒有給人一種侷促的感覺,反而有種頂天立地的錯覺。彷彿他的頭頂就是天空,而腳下就是大地。
米開朗基羅緩緩將石楠木菸斗叼在嘴邊,儘管菸斗裡的菸絲已經燃燒殆盡,可他還是一臉享受的樣子。辛巴威菸絲堪稱“黃金”,那種焦香甜久久不能消散。他深吸一口氣似乎陶醉在這味道中。
但是腳下卻突然傳來一陣“喀拉拉”的聲音,好像有什麼東西即將破土而出。柚木拼接的地板劇烈顫抖著,一枚細小的鐵釘突然從上面飛起來。然後懸停在空氣中,彷彿在鋼琴上敲擊了第一個音符,接下來洋蔥屋中所有的金屬物體都脫離了原位,密密麻麻的懸浮在米開朗基羅四周。
那隻巨陶楸甲蟲似乎早就習慣了這一切,反而抬起頭兩隻牡鹿角一般的鉗子在空氣中揮舞著,好像即將奔赴戰場的將軍。
一隻銀色的勺子在從空氣中緩緩飄落,停在巨陶楸甲蟲的面前。這隻烏黑髮亮的甲蟲從容不迫的爬到勺子裡。勺子再次離地而起緩緩漂浮在米開朗基羅面前。
“差點忘了你這個小東西了,湯米,我們又要戰鬥了!”
米開朗基羅微笑著說道,巨陶楸甲蟲似乎聽懂了他的話,搖頭晃腦的爬進石楠木菸斗的煙鍋中。
於此同時,整棟洋蔥屋開始吱吱呀呀的響成片,這聲音由一開始的輕微躁動逐漸變成轟隆隆的巨響,整間屋子好像患了咳喘病的病人,開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劇烈的顫抖不已。
雖然這件屋子不大。高度甚至剛剛兩米多一點。但是黑默丁格的工作室自然用最好的材料搭建。光是洋蔥屋的房頂就是整塊金剛石雕刻而成。防禦與美觀兼顧,重量自然不輕。即便是篩選者被五十平米的屋頂砸一下也會受不了,更何況米開朗基羅。
難道他的腦袋是鋼鐵做成的不成?
可是,米開朗基羅似乎一點都不擔心。臉上的表情與其說是平靜。不如說是淡漠。一種將自己和別人的生死漠然的忽視感。讓他看上去冷酷異常。不斷跳動的眼皮讓眼神好像鋒利的刀刃不斷的閃耀著寒光,他的眼睛雖然斜視卻讓人無法抗拒。
眼神好像利劍般,彷彿能夠穿透人心!
那些簌簌而落的細小灰塵。牆壁上的掛毯,散架的桌椅在還未落地的時候就突然自燃起來,整間洋蔥屋剎那間被火焰吞噬。
接著就是一陣驚天動地的爆炸!
爆炸聲震耳欲聾,地面彷彿被驚嚇的動物猛的跳了一下。世界樹上的葉子好像突然遭受到了寒流,無數的葉子從空中打著旋兒飄落。
就連潺潺溪流都被爆炸聲震動的為之停頓,不遠處的紅丘陡然升騰起一團黑色的煙柱,好像插在大地上的命運之槍,將湛藍的天空刺穿!
那煙柱在大地與天空之劍扭曲著,卻沒有因為風而消散,反而眨眼將天空佔據。將湛藍渲染程鉛灰色,就連陽光也無法射穿這片天空,光線頓時黯淡的好似末日場景的油畫。
黯淡,濃重,充滿了死意。
剛剛結束戰鬥的王虎先是被巨響吸引,接著就是看到彷彿末日般的場景。天空中突然飛落大量的黑色蝴蝶,定睛一看才是被燃燒的大片灰燼。他拍拍落在肩膀上的灰燼,兩條眉毛狠狠的擠作一團。
從戰鬥開始到現在,約德爾人學院竟然沒有半個人影出現,這可是一座能夠容納數千人的學院啊。到了現在別說黑默丁格了,就連馬修也沒有出現。更別說吉格斯和一干皮城科學家了,彷彿消失了一般毫無蹤影。
斯芬克斯他們也發現了天地劇變,奧特更是滿臉鐵青。
朵拉環顧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