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少年時也挺好的,雖然要裝瘋賣傻,可畢竟會有上的客氣,畢竟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畢竟還有靠膀,畢竟那個家是真正的家,一家人死生與共。可現在只有一個人了。
歸雲一去無蹤跡,何處是前期。狎興生疏,酒徒蕭索,不似少年時。
這樣的日子才剛剛開始,卻看不到結局,何處是歸期,何時才能再見,何時才能兄妹,家人團聚,何時才能重得溫暖,何時再能像少年時!
醉別西樓醒不記,春夢秋雲,聚散真容易。斜月半窗還少睡,畫屏閒展吳山翠。
衣上酒痕詩裡字,點點行行,總是淒涼意。紅燭自憐無好計,夜寒空替人垂淚。
羌,西戎牧羊人也,從人從羊,羊亦聲。羌族群不是一個單一的民族,他們有不同的語言、服飾、習俗等,唯一的共同點只是“逐水草而居”的遊牧生活方式。
馮熙和劉風所要的是位於北魏西北的羌族,羌族與鮮卑族是世仇,幾乎是熱衷於收留從北魏逃離而來的人。
很容易,馮熙和劉風就在羌族安定下來,那裡民風純樸,其實是個好去處。但馮熙畢竟是從小生於簪纓門第、鐘鼎人家,吃穿用度,待人接物都是高人一等,如今一下子從貴公子到了通緝流亡之人,其中的苦楚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所幸馮朗大概知道終有一日家族會遭難或是學那孟嘗的狡兔三穴。在隱秘處留下了大筆的錢財,還有一批對馮家忠心不二的暗衛。馮熙取得這部分力量以後,便是專心地經營,並遣人到平城去暗暗打聽母親和妹妹的訊息。
這一些都在暗中進行,在周圍羌人的眼裡馮熙只是一個在忠僕保護下流落在此的貴公子。
馮熙也不在意,這可說是他最好的掩護。老實說並不喜歡羌地,他一心希望有機會能重回中原,重振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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