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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侍琴先是一愣,然後才回過神來,對著馮熙行了個禮,只是神情很倨傲。馮熙安心胺了這個禮,心中暗歎一聲,果然如此,只是看此女剛才的種種,恐怕是心比天高了,哪還半點含著過去的情份。

隨即又想到被妹妹遣回家的侍棋,雖然寧兒沒說什麼,但看師兄張佑的神情,十成九是起了攀龍附鳳之心。馮寧雖說給她嫁個好人家,但馮熙心中不忿,就隨便打發給了一個小廝,眾人也是心知肚明,也覺得理所當然,饒是這樣已是天大的恩德,只是都死死瞞住馮寧。想到這裡馮熙的眼中不由染上一抹怒色,馮家一向待她們寬厚,自己的妹妹更是待她們親如姐妹,這麼天大的恩德,卻如此不知報答反而一個個的不安分。此時看向待琴的眼色已是萬分鄙夷。

“思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馮熙微微一笑,問得不動聲色。

李衝卻懶懶地回道:“不過一個侍女,也惹得晉昌如此著緊嗎?”

說罷便揮手讓侍琴和那個小丫頭下去,侍琴的聽得李衝的話,一下子攥緊了唯一的一隻拳頭,眼中閃過一絲悲傷。

“其他的送你一車都行,這侍琴可是寧兒心中之人,當日遭難,不知擔了多少心,流了多少淚!”

李衝又重新倒了一杯酒,晃了晃酒杯,卻沒有喝,而是放下嘆了一聲:“那年,你家遭難,我得到訊息便追去,當時真是什麼都不過了,希望可以救出她。可我連人都沒見到,一直追了好幾十裡,遇見倒在血泊中的侍琴才算真的死了心。只是看到侍琴這個樣子,我便會想她究竟會遭多大的罪,每每想起便是心痛如絞!“

馮熙也默然了,他想起了那個午後。被打昏強行帶走,從此便天各一方,她為奴隸。他則亡命天涯。再也不是公候之家的少爺小姐,而是世上最低下地人。這段往事被馮熙死死地壓在心底。不願回想,每每想起,他又何嘗不痛。那個血染的午後。從此便是家不家!心痛之餘更是對妹妹的愧疚,要是自己不是那麼無用。也許她便不用受這奴役之苦。只是六年過去了。大家都選擇了遺忘,雖然午夜夢迴,還是消不去那隱隱地心痛。如今被李衝提起,卻是令馮熙格外唏噓。

“思順。你地心意我都知道!這些年苦了你!”馮熙一下子飲下這滿杯的苦酒。

“酒入愁腸愁更愁!”

李衝輕笑一聲,卻是無盡的蒼涼。“我只是想擁有她地一樣東西!”

“可是,你此生孤眠幾時休,殘燈冷被也該到頭了!即使你一時不想娶妻,便是納個妾也好!”馮熙真心勸道。

“這不勞晉昌操心!”李衝煩躁地脫口而出,語氣很不好。

馮熙也不生氣,卻是明白一時也說不動他,深深地嘆了口氣。

李衝燥亂地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又不過癮地直接拿起酒壺便灌。家族已經在催他成親了,他該怎麼說,說自己愛著當今皇后娘娘,所以不願成親。恐怕被人當作瘋子,或是被陛下千刀萬剮吧!馮熙見了死命地攔住。一時間爭持聲,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都說刀斬亂麻,可是斬斷了亂麻,麻也就不是當初完整地麻了!

“侍琴姐姐,你怎麼還在這裡?”一個穿著紅衣的小丫頭手中端著一盤小菜,撲閃著雙眼,好奇地問道。

“哦,沒什麼,只是等著大人有什麼吩咐!”侍琴連忙說道,然後便匆匆而去。

“奇怪!”小丫頭搖搖頭,等著大人的吩咐,怎麼侍琴姐姐剛才的臉色那麼不好,就像家裡死了人一樣。呸,呸,呸,自己到底在想什麼呀,這種事怎麼可以亂說,還是做好自己地丫鬟本份好。

在平城的皇宮裡馮熙和李衝嘴裡地焦點人物馮寧正在忙碌著皇宮裡關於年關的事項。

離新年其實還有一段時間,但是宮裡的人大多都已經忙碌起來。這第一等最要緊的便是各宮室的歲末掃塵。馮寧早早地就吩咐了王質和張佑,並且派了侍書和侍畫跟去各宮便宜行事。

離宮太后和那些太妃娘娘住的地方那是真的掃塵,一般是不會出什麼事的,只要那些負責的內侍用心一點即可。可是宮裡的其他嬪妃的宮殿,馮寧心底最是清楚,是最容易出事情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總會莫名其妙的出現。是以馮寧特地讓侍書和侍畫盯著,有些事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今她已是皇后,大事已定,自不會再跟那些嬪妃斤斤計較,徒降了身份。何況水至清則無魚,那些人亦是可憐人,自己已經搶了她們所有的東西,其他就睜隻眼閉隻眼吧。

當一切都吩咐完了,馮寧卻發現自己其實沒事可幹,拓跋浚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