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浚見她一副得意樣樣的樣子,真是說不出的可愛,心裡的喜愛更是加了好幾分。
“寧兒,你怎麼會懂得這些的?”拓拔浚隨口問道,馮寧卻驚了一跳,搪塞道:“我奶孃原來走南闖北的見識多,小時候她總是講給我聽,所以好多都拿來借鑑。
拓拔浚本來就是隨口一問,也不深究,馮寧長舒一口氣,覺得以後更是要處處小心,免得被當成妖怪。
“待會你有事嗎?”
“有,我要去店裡看看,我還從來沒去過呢。”馮寧已經和呂候,侍書三人打好招呼了。
“不行,太危險了。”
“我小心點就好,又沒有人認識我。”馮寧抗議道,她自來到平城還沒有好好看看。
“拿我陪你去。”
“那不是更危險了。“比起她來,拓拔浚才是真正的危險人物吧。
拓拔浚自己也知道,只得不甘地同意了。
馮寧見他落寞,心也軟了,答應他儘早回來,並且要親手做一頓飯給他。
拓拔浚這才高興了點。不管馮寧手藝如何,她肯為他花這份心就已經夠了。
兩人又雜七雜八地聊了會,馮寧吃驚的是拓拔浚居然跟他提起了目前的朝事和宗愛的情況。
雖然沒有什麼機密,但是這份心意卻讓馮寧很開心。所以連她一路上都是笑語盈盈的,搞得侍棋和侍書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別院其實離鬧市也不遠,顯然馮婉是取大隱隱於市之意,不到半個時辰寧採閣就在馮寧眼前。
早知道寧採閣客如雲來,可聽是一回事,親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寧採閣排著的隊伍已經遠遠地在店門外了,而侍畫更是在裡面,根本就看不到。
“小姐,要把侍畫叫來嗎?”侍書問道。
馮寧搖搖頭,還是不要打擾了。她反而問道:“侍棋,每天都這樣嗎?”
“是啊,小姐設計的飾品那麼好看,當然是有很多人了。”侍棋說的興高采烈,她是同感榮耀。
“可也太多了吧。”
“本來更多的,是侍畫想了個法子,每人登記好發一個號碼牌,每日限制那麼些人。否則場面亂著呢。”侍棋皺了皺眉,對此她很不感冒。
馮寧點點頭,這有些像現代會員制的稚新,侍畫真是厲害,看來可以和侍畫商議一下把寧採閣搞成會員制。
“對了,怎麼會有男人?”馮寧突然看到人群中擠著不少的男子,好奇地問道。
卻看一向心直口快的侍棋居然紅了臉,一旁的侍書吃吃地笑道:“小姐,你不知道,侍棋和侍畫現在可是遠近聞名的美人,那些男人每日都來看她們。”她是是不關己,高高掛起,反正她每日只要在廚房就好,根本不必擔心這些騷擾。
馮寧聽說也不由笑了起來,她怎麼忘了侍棋,侍畫和侍書的確是美人。侍棋本就有些羞惱,見馮寧也湊熱鬧,不由又羞又急,對著侍書就用一雙粉拳打了起來,而侍書自是躲開,一來二去,倒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馮寧見引起了注意,忙叫她們住了手,侍棋只得不甘地瞪著侍書。
“好了,侍書別鬧侍棋了。”
侍書低下頭,她今日有些放肆了,不由有些後悔。
“侍棋,你先進去吧。”馮寧吩咐道。
“小姐你不進去了嗎?”
“嗯,不去了,人太多了,有侍畫和你在我就放心了,你先去吧,免得侍畫一個人忙不過來。”
“可小姐你。”侍棋有些猶豫。
“有侍書陪著呢,我和侍書還要去趟熙來居。”
“那好吧。”侍棋不甘不願地進去店裡。
馮寧和侍書也離開了,向著一街之隔的熙來居走去。
重逢
平城的大街上疾疾地走著一個少年,應該是剛剛進城的。他很出眾,即使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亦掩蓋不了他的風采。劍一般凌厲而無絲毫彎曲的眉,高挺的鼻樑,習慣緊閉著而薄情寡意的唇,沒有絲毫柔媚的,全是刀劈斧砍出來的冷硬線條,他的眼睛幽深,似隱藏著無限的心事。雖然衣著與一般百姓無二,卻散發著一股貴族之氣。
和這個少年差了半步而走的是一箇中年男子,滿臉風霜,像是少年的老僕,卻又帶著幾分俠客的味道。
他們的身後卻是一個打扮奇特的少女跟著,那個少女以一邊努力地跟著他們,一邊喊著少年,讓過往的路人不由心生憐惜。可那個少年卻似是鐵石心腸,毫不理會。
當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