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島認為這個人一定是低下頭了,而且順著自己腦門上下流的水漬,還充滿惡臭與一股魚腥的味道。石島那豐富的想象力,在腦海中瞬間編排出上萬種能令他嚇死的恐怖場景,最後他實在經受不住這種刺激,倆眼一黑就昏了過去。
……
洞穴的另一側,溫彩與陳艾麗貼得死緊死緊,因為二女都被壁畫所描繪的恐懼現場,給嚇呆了。從這些手持劍盾的戰士步入天井,一直到下到鐘乳洞之中。都與溫彩的一行人的路線完全一致,可有一點是不同的地方。就是這些已經成為歷史的戰士們,不是自願想要下到龍脈之中的,而是一直逃避著那個由黑色顏料繪製成的抽象女人。
看到他們攀上天井的時候,溫彩特別留意了天井旁邊的那根鐵鏈,那依然沒有龍的存在,如此就可以說明,這些戰士再來的時候,彩雲國就已經滅亡了,可這些巨幅彩繪,又是誰畫的呢?
但透過角度辨認,她倆又明知這是彩雲人的傑作,難道國家覆滅,龍脈中還有存活下來的後代?這有點自相矛盾。抱著種種疑問,二女繼續看著,這些令人發怵的壁畫。
陳艾麗疑惑著發問道:“這些武士怎麼會那樣怕這個女人呢?”與她擠在一塊的溫彩回道:“後面應該會有解釋的。你注意到沒有,繪製這些壁畫的人,有意在隱藏那個女人的摸樣。”
陳艾麗尋思半晌,“這點我也明白,可是這壁畫是誰畫的呢?難道是這個女人。”說著,她抬手指向,那個正伸出雙臂追趕著戰士們的女人。
溫彩道:“如果能看到她的樣子就好了,我估計是很恐怖的那種吧,先看下去吧。”
那名僱傭兵,壓根就沒見過長相如此出色的二女,他有些耍酷的扇著涼風,還用自己認為很帥的姿勢點著香菸。豈料,就在他裝酷的時候,這兩位資深美女,已經走出好遠了。
他看著二人的背影,不禁有些沾沾自喜。他在心中暗道:最好這壁畫嚇壞她倆才好,這樣那兩顆若水般的心靈,還不都被本大爺包圓啦!
想著那副左擁右抱的樣子,僱傭兵在心底簡直樂開了花。他點燃香菸,剛深吸一口的時候無意間用眼睛,就那麼往石壁上掃了一眼。哪想用黑色顏料描繪的那個女人,不知何時拌過臉來,居然正望著自己。僱傭兵一下懵了,這女人不是面朝戰士,追著他們的嘛?怎麼現在是呈正臉在看自己了?
他有點毛了,張嘴便道:“兩位小姐,你們快過來一下。”
二者相視一眼,然後快步走到對方身前,溫彩道:“怎麼了?”
僱傭兵嚥下口水,他怯怯地抬起右手,朝向那個女人就這麼一指:“小姐,你快看那個女人呀,她把臉轉過來啦!”
溫彩與陳艾麗聞言同時一愣,她倆立即將眼光落向石壁,沒想還真如僱傭兵說的那樣。明明被繪製成側臉的女人,竟然真的將頭轉過來了。
陳艾麗不自覺的後退一步,“這未免太假點了吧。”溫彩沒有說話,她仔細端詳著那個女人的面部。
發現女人的臉型,是由幾筆粗粗線條組成的,五官也是一樣。但她的眼睛,也只有她的眼睛,竟然是兩顆幽深無底的黑洞。看到這,溫彩感覺有一些不好的預兆,彷彿正在慢慢顯示出原型。她轉向陳艾麗:“我敢確定一個事,這女人可能就在咱仨身邊。雙子不是被嚇回來的嘛?更何況繪製上千年的壁畫又怎麼會隨意改動,看來咱倆已經走進她的領域了。”
這邊正說著,那名僱傭兵忽然尖叫一聲道:“啊!她眼睛向外冒血了!”二女忙轉頭朝壁畫看去,見那描繪抽象的女人,自臉上兩顆黑幽幽的深洞內,正向外流淌著一些鮮紅色液體。
……
這邊。莎木與季東華逐漸加快速度。後者見莎木的氣息漸漸有些不穩起來,他站直身體道:“歇一會吧,離他們應當不遠了。”
莎木彎腰喘著大氣道:“不行,要不你先去吧,我擔心溫彩呀。”季東華臉上快速閃過一絲不悅,他剛要回話。一個憑空出現的人,就突然摔到二者的中央。
莎木與季東華無暇去注意這個人的身份,因為他們只會關心,是誰將他扔到這的。
小海赤著上身,他從黑暗中漫步而出,並拿著手電筒在二人身上晃了晃道:“我和唐震聊些事情,這傢伙在那鬼鬼祟祟的。我尋思吧,等一會再收拾他,等我走過去的時候,沒想這狗玩意兒竟然昏了。”
聽著他的話,莎木辨認出昏厥的人正是石島,然後他皺起眉頭,因為在腦海深處的記憶裡,小海說話很少帶髒字。
他直視對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