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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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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我之別分明,就揭開之前假惺惺的面具。

天時將晚,大軍決戰要拖到明日,但是xiǎo規模的騎兵襲擾在夜裡一間都未曾斷過。

劉妙貞這次所率進入徐州外圍的兩萬兵馬,有六千周普、孫壯、李良等人,都是敢於打硬仗的一等一良將,作戰形勢大為可觀。要不是不想以傷亡太大,不想後期的守戰形勢過於嚴峻,劉妙貞都有信心與周知眾、陳韓三這兩支敵軍硬拼一場而取勝。

輜車圍營,中間又用槍矛或盾車封mén,裝鹽及石炭渣的袋子源源不斷的從車上御下來。

這些鹽一部分用牛馬或輜兵拉到xiǎo孤山南麓的溪谷裡,從荊馬河上游溪流分數處鑿開冰層往水裡灌鹽,將流經九里山西南麓的荊馬河段變成鹽河。一部分就尾隨著xiǎo規模出擊的騎兵隊伍之後,藉著夜sè的掩護,不斷的撒在荊馬河的河冰之上。聽上去複雜,做起來簡單,每騎駝上兩袋鹽,扎幾個dòng在荊馬河上來回蹓躂就是。

此外,還在特定的河段每隔一段斷斷續續的撒下摻了鹽的石炭渣料;待明日太陽昇起,石炭渣之下的冰層將會最快化開,將最先破壞河冰的結構,以便引起河冰坍塌xìng的破裂。

但黑sè的石炭渣過於明顯,陳韓三此人生xìng又頗為謹慎,故而不能大規模的使用,以免引起他的警覺,只能斷斷續續的撒。

當然,在荊馬河的東段,還要確保有能供淮東軍安全進入荊馬河南岸的通道。

夜sè晴好,九里山西南麓左右的雪地早就給踩踏得面目全非,夜風寒烈如刀,白天給戰馬、將卒踩得泥濘的大地,在入夜後不久就陸續給凍實。在緊挨、相距最遠不過十一二里的三處大營周圍,各家騎兵藉著晴好的夜sè而戰。

透過不斷的xiǎo規模的擾襲,不僅能打擊敵軍計程車氣,更能擾luàn敵軍將卒的休息。

戰馬鐵蹄從凍實的大地踏來踩去,“嘣嘣嘣”的異響,以如密集的滾雷,就響在耳旁,沒有一點心理素質,老卒都不敢安然睡去。

擔心淮東軍隨時有可能發動的夜襲,陳韓三率主力出城後,入夜後也不敢將甲掛解下。

陳韓三站在荊馬河南岸的xiǎo寨城頭,盯著朦朧夜sè下的大地,看著一隊隊淮東騎兵越過荊馬河不斷的進行襲擾。

陳韓三已派人跟周知眾取得聯絡,夜sè雖好,但周知眾不敢貿然打夜戰,約束騎兵也嚴,不願在夜裡廝殺——周知眾手裡的騎兵,多來自宣府及薊鎮降軍,論及騎shè甚至跨下戰馬,都不如淮東騎兵。白天的接戰也證明這點,夜裡纏殺,無非是徒增消耗,還不如謹守陣腳蓄稅,留待明天步騎齊出,將淮東軍一下子打垮掉。

劉妙貞更能放手派出一隊隊騎兵派過不斷的從各處跨過荊馬河擾襲南岸,陳韓三身上的壓力很大。

陳韓三雖率jīng銳進駐有寨牆環護,相對安全得很,不怕淮東軍夜裡強攻,但外面的束槍所扎野營,可沒有那麼堅固、牢不可破。

荊馬河南岸xiǎo寨規模不大,本是徐州城外宗家所居的土圍子,進三四千人都覺得擁擠,哪能讓近一萬七千兵馬悉數進入?即使勉強都擠進去,給淮東軍圍上來封堵南北兩座寨mén,太多的兵馬擠在裡面施展不開,會死得更慘。

除了四千步騎jīng銳進入xiǎo寨駐守外,陳韓三將更多的兵馬放在xiǎo寨之外寨在荊馬河南岸結野營駐守——這種部署也是在外圍野營給淮東軍強攻時,陳韓三擁有足夠的反擊能力。

只不過,束槍為營,防備敵軍偷營的防禦力可遠遠比不上柵營或者壕營,淮東軍又以打夜戰聞名,不能不提十倍的jīng神來,至少也要硬撐到明天決出勝負之後。

看淮東軍兵勢如此之強,陳韓三雖知道他與周知眾聯合在兵力上有優勢,但心裡還忍不住有很深的憂慮。

諸將都安排下去領兵,嚴守營盤,身邊就馬臻一人陪同,陳韓三忍不住感慨道:“這一把搏得很大啊!”

馬臻點點頭,這一戰要是勝了,淮東軍在淮河北岸將一蹶不振那是不用說,董原所部淮西諸軍及長淮軍,都不足以抵擋燕軍南下,甚至有可能來不及撤到淮河以南,就在淮河北岸給圍殲——天下大勢將徹底偏到大燕這一邊。陳韓三作為這一役關鍵xìng的首功之臣,不求割地為王,封侯蔭及子孫也是應有之義。

雙方在河淮大地投入差不多三十多萬的兵馬,